西門追日轉頭看他,眼眶里竟有淚水充盈,年無雙看著一陣慌亂,卻不知剛才明明還咄咄逼人的她怎麼就突然能夠如此傷懷起來。
「你……沒事吧?」
西門追日卻是冷笑,「你總還是要回去繼續吃你的宅,念你的佛,我郵箱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留下你了,既然你想走,那便走吧。我西門追日留不住你,不若放了你,你現在可以回到你的廟里,繼續做你的和尚。從此你我之間就當是一場夢,從未認識過。走吧,我再也不勉強你。既然你心底已經認定了自己是要回去的,那麼,早走晚走又有什麼不同?」
年無雙苦笑,「月兒,你听我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剛剛我不過是不放心你去南地而已,想想那是個什麼危險的地方,不過是為了些錢財就以身犯險,值得嗎?更何況,你本來就不缺那些東西,何必如此執念,非要去呢?我雖非知道,容止是怎麼從南地這般自由進出的,但我也很清楚,每年里容止去到南地的人有去無回的不少。因此,我真的不想你冒險,才像剛才那般說的。我並不是真的有要離開的意思。更何況,若是離開,我早離開了,怎麼可能偏偏拖到現在。我……是想和你在一起的。月兒。」
西門追日看著他,忽而靠過去,貼上他的胸膛,「你不可以騙我。我西門追日活到這麼多年,周游各國,什麼人都見過,什麼人都有過,後宮里的妃嬪也不少,男人更是見過不少。可他們沒有一個像你這般輕慢于我的。哪一個不是畢恭畢敬,哪一個不是謙遜有禮,我也無需勉強,他們便主動邀寵。唯有你,是我主動去靠近的,可你卻幾次三番的將我卻之門外,你知道我有多傷心?我原本想著,就這麼放你去吧,我何必勉強你,又讓自己也跟著辛苦。可每次你走之後,我就開始受不住,我听不到你的聲音,就會不舒服,甚至听你念經也好,敲木魚也好,甚至听著你的呼吸也好,只要你還在,我心才覺得踏實。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給我下了什麼魔咒,以前我從未如此過。對于男人,從來都是揮之即來,揮之則去。自己從未真正的在意過,可是對你卻不同。我不想你走,我想你留在我身邊。我還不喜歡你對我冷淡,我會很不舒服。我喜歡你溫柔的與我說話,哪怕是說些趣事。甚至講些佛法也可以,只要能確認你還在。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這種習慣。只能說習慣真的太可怕。在沒有你的那些日子里,真的很難過。難道你就沒有感覺嗎?年無雙,我真的不相信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愛嗎?年無雙。」
無論何等強勢的女人,無論她是帝王還是奴婢,無論她是在上還是在下,總是在遇到愛情的時候都會變成同一種模樣情意綿綿,溫柔款款。愛情總是那麼的令人迷醉,讓人無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