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 像什麼都沒發生之二

作者 ︰ 冥冥安好

冷毅然派李偉送了左邊的衣服過去,都是他親自選的,包括內-衣。他很少睡覺,白天在公司處理公司要務,晚上去酒吧喝酒,身體很快消瘦下來,傷口也因此好的非常慢,整日壓抑郁悶的模樣,每日听著李偉來報了左邊的情況,知道她在等他,心如刀絞,每日吩咐佣人變樣的做著她愛吃的菜,可她卻吃的越來越少,他每日只在凌晨回來,在床前看她凝淺眠的樣子,總在她即醒時離開。終于,在一個傍晚,接到了她去了哪里的消息,坐不住了,瘋了似的滿世界的找,天還下著蒙蒙的小雨,冷毅然的心里怕極了,過大的和過多的奔跑,使得胸前的傷口又滲出血來,殷紅了胸前衣襟的一大片,最後還是在左邊的公寓樓下,看到左邊的房間燈亮了,安下心來,就站在可以看到她窗子的位置,淋了**的雨。李偉勸不動他,只能為他撐了雨傘,直到天際泛白,說是要回公司,李偉覺出他的不對勁,伸手探了他的額頭,燙的嚇人。

李偉強行把他帶去醫院,傷口發炎,淋了雨,發起燒來。只淺淺地睡了一會便醒了,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自己駕車去了公司。

左邊照常去上班,下班,買菜,回家,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一切回到了在遇到冷毅然之前,只是不同的是,在回到公寓的傍晚,背著門掩面,心里的某個地方,像缺了一大塊。任憑再怎麼深呼吸,都無法填平那份空虛。上班的時候總是有人在她背後竊竊私語,她知道他們想說什麼,她不想提了。下班總是繞路去那家花店,想起冷毅然送給她滿街滿眼的百合花,自己走進花店,買了一大捧,送給自己。日子仿佛真的就回去了以前,冷毅然的到來,像一場夢,演繹了華麗而短暫的一幕,就悄悄謝下去。

冷毅然早上站在她公寓門口看不見得一角,步行跟著她去上班,目送她進了門口才走,一天整整的處理桌上的文件,很少吃也很少睡,下班跟在她身後,穿過的街,進過的店,她自己一個人吃飯,逛街,睡覺,仿佛自己從來沒在她的生活里出現過,她安靜且有條不紊的過每一步,讓他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曾走近她的生命里過。最近她總是在花店駐足,為自己買一大束百合花,他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再買花的時候。然後在她走後買下整個a市的百合花,在深夜擺在她的樓下,她的門口,直到凌晨再統統撤走,深夜酒吧里買醉抽煙,消瘦的不成樣子,讓李偉看著他直搖頭嘆息。

日子像回憶,冗長而繁雜,左邊似乎習慣了又一個人的生活,不溫不緩。冷毅然以為左邊又適應了沒有他的生活,他也在努力地適應只是悄悄地跟在她身後。

直到有一天,左邊看上了價值不菲的一條白裙子,純淨的白,她很喜歡,試了在身上,躊躇著要不要拿出大部分的積蓄來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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