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 “再見”楊墨

作者 ︰ 冥冥安好

「下一次我也一定要見一見。」冷父邊隨著冷母走邊說。

左邊沒想過冷母會這樣對自己,以為會百般刁難,是做了很強的心理準備來的,沒想到冷母這樣通情達理,沒問出身沒問條件,只是談了一些家常又反應當下情況話。

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一路上綠燈閃爍,低頭便笑了,想著這綠燈是不是也是冷毅然為自己安排好的?不由得嗤笑自己。為自己鼓足了勇氣,左邊你要加油,晚上還有一件大事要等著你呢。

臨近公司的門口,遠遠的就看到楊墨斜倚在車身上吸煙,像是在等人,也許是在等自己,這也許就是一眼萬年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如此明艷的愛過,撕心裂肺的痛過,那時本以為沒了他就不能獨活了,可時間到了這里,只是為了證明給那些痴男怨女看,地球的自轉與公轉,真的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生死而停止的,更別說一個人的心了。

楊墨也看見了不遠處的自己,四目相對,那些曾想過見面後的對白,現在看來都弱爆了,既沒有沖上去扇一耳光的沖動來表示自己恨他,也沒有要流一火車的眼淚來埋怨他,他微蹙了眉,並不像在一起的那些年明媚,眼神也不再像澄淨的湖水般透明,記得最愛看他那雙明媚澄淨的眼,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無論我在不在你身邊。

多年之後,大街上相遇,很平靜的放開了,就在冷毅然出現在我參加你婚禮的時候。

楊墨對上左邊的眼,平靜的像湖水,泛不起半點波瀾,這一見,不像是嬌羞著拽住自己胳膊的小女孩了,也不像傷害她之後的哀怨了,她不再對自己有之前的感情,但自己還是無法釋懷,想要見她,把一些話說清楚。掐滅了手里的煙,朝著左邊方向走,左邊也走過來,並無半點的顧慮。

「還好嗎?」

「過得幸福嗎?」

兩個人幾乎同時問出的話,兩人都愣在那里。

左邊低頭笑了,露著久違的明亮的笑臉,晨光照在她身上格外好看。「我很好,你呢?新婚燕爾,也很幸福吧?」

楊墨听她雲淡風輕的問,像極了問過路偶然間撞上的普通朋友,心里的湖像被投了石子,不安的漣漪一圈一圈泛濫開來,石子沉入心底,悶悶的喘不過氣來「你好就好了。」那麼明媚的臉再也不屬于自己了,心理便生著嫉妒的味道開來,接著說「我們去對面的咖啡店坐坐,我有話跟你說。」

像是怕她會拒絕,說完不等左邊回答就直接向著街對面的咖啡店去了,左邊輕笑著搖了搖頭在後面跟上。

選了靠窗的位置,左邊看楊墨捧著咖啡杯子的手局促不安,先開了口「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楊墨抬頭,一把抓住了左邊的手,把左邊嚇了一跳「左邊,是我不對,做了那樣的事,其實,我只是把她當成了你,我知道你有愛情潔癖癥,所以我選擇離開你。」

重新被這雙手握起,並沒有了這幾年夢里出現的熟悉感,原來,人的觸覺感官也會變得。「你說的對,你也太了解我,我有愛情潔癖癥,我知道那是個你我都想當沒發生過的錯,但是我的心告訴我,我不能,其實,最難過的日子都過去了,我已經習慣在這個城市里被別的男人牽,結婚那天,看見新娘看你的眼神,知道她是愛你的,我祝福你,真的。」

左邊被抓著的手並沒有掙月兌,楊墨听著左邊的祝福,緩緩地把握著左邊的手放開了,重新握起杯子。受傷的像個孩子。「冷毅然對你很好吧?我去醫院看你,被你父親用拐杖趕出病房,我知道他們恨我,我就在醫院外的空地上,望你病房的方向。比起恨自己我更心疼你。」

左邊低了頭,輕輕地攪拌著咖啡,卻未喝一口。

楊墨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輸出了在這些年一直壓在心里的記憶。「後來,是冷毅然找到我,出讓給我百分之五十的股權,來挽救瀕臨倒閉的楊氏集團,但條件是,我離開a市。當我簽了文件之後我就知道,我是真的離開你了。如果我不簽,楊氏不僅僅是倒閉那麼簡單了。」

李偉來過說的那些話,左邊對楊墨說的這些已經想到了,還是吃了一驚,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自己還真不便宜「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

楊墨震驚于她的冷靜,看來她真的變了,變成了雲淡風輕的女子。是拜自己所賜嗎,自己還沒有那個能力吧。四年間,他錯過了很多。「看得出他很愛你,那天只有在提到你的名字的時候,眼楮熠熠生輝,發著難以捉模的光。」

左邊笑了,笑出聲來,像銀鈴般咯咯地響,把楊墨看呆了,許久沒听到這樣的笑了。「我說不出這是什麼緣分,他喜歡我在我喜歡他很久之前的事,四年間,我就生活在他給我編織好的錦囊里,按著我想生活的樣子,我安靜並享受著。」

她臉上露著幸福女人的光輝,把楊墨的眼都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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