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話,胖子的臉一下就變得陰沉了起來。雖然我和胖子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在我印象里,這個胖子一直都是沒心沒肺,嘻嘻哈哈的。
就拿上次血墓的事情來說吧,這貨被粽子推倒差點那個啥了,這貨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從沒有過這麼陰沉的表情,想來他找我辦的事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咋了,胖子?不方便說嗎?」我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深吸了一口氣,胖子將車的速度放慢,說道︰「倒不是不方便,只是一直不知道該咋說好,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吧!」嘆了口氣,胖子將車提起速,在街道上七拐八拐的找起餐館來。
這一路上,我和斌子也不太好意思接著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胖子一路陰沉的臉,就知道這事好不了哪去。走了一陣以後,胖子將車停在鼓樓一處小吃店的門口。
將車鎖好,我們一行三人便進了屋里。簡單地點了些小菜,要了兩瓶啤酒(我不喝酒),我們三個人便聊了起來。
「胖子,到底咋回事,你說說看,既然我們都來了,咋地也得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喝了口茶水,我沖著胖子說道。
「就是,就是!別太拿我們不當朋友啊!」斌子也跟著幫腔道。
自從上次血墓出來以後,斌子和胖子的感情一度升溫,在東北這邊的時候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一度讓我懷疑他們兩個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j情一類的。♀
這次來的時候,我剛和斌子一說是胖子有麻煩了,他比誰都著急往過來。抬起頭看了看我和斌子,胖子不禁有些感慨,我錢胖子什麼時候也有了這麼兩個過命的兄弟了,值了!
深吸了一口氣,胖子緩緩說道︰「不瞞二位,我是個孤兒,爸媽死得早,家里剩了五個孩子,我排行老ど,上面有四個姐姐,家里有一套房。
爸媽死的時候,我才五歲,大姐那個時候都二十多嫁人了,二姐也是,四姐上大學,沒時間回家,就我三姐沒談對象沒結婚,一直照顧著我長大。
不含糊,我就是三姐養大的,所以我對我三姐的感情格外深。雖然說其他幾個姐姐對我也都很好,但是我還是跟我三姐親。這次請你們來,就是為了我三姐的事。
你們也知道,我下過幾次這個……」胖子用手比劃了一個向下的手勢,意思是下墓。在北京指不定哪里就有個警察,說話還得小心點,尤其是公共場合得特別小心,指不定說漏嘴就讓人給抓去了。
比劃了一下,胖子繼續道︰「你們也知道,我下去過幾次,手里也弄了點好東西,賣了不少錢。按理說也算是個有點閑錢的主兒了,多了沒有,四五百個,我這還是有的。
這玩意來錢快也不稀奇,而且自從上次回來以後,我就一直想把自己漂白了,于是在潘家園盤了個店鋪,賣賣古玩啥的,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可偏偏這不錯的日子,它就不長久。在開店的第二個月,我剛出去收完瓷器回來。就看見我二姐匆匆忙忙進我店里來,看樣子還很著急。我這一看不對啊,也就急急忙忙地跟進去了。
結果剛進去,就看見我三姐在那里兩眼無神地坐著,我二姐就在旁邊一直搖著我三姐,可我三姐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可把我下壞了,連忙上去問我二姐咋回事。
我二姐回頭就跟我說,小茹(胖子三姐小名)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有人要接她走,來了好幾個人呢,她打不過,叫我趕緊來幫忙。我這放下電話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結果一進屋就這樣了。
听我二姐這麼一說,我還一陣發懵,還以為我三姐是讓人打了,這雙眼無神的是讓人打到腦袋了。我就趕緊讓二姐把我三姐送醫院去了,我則馬上去看了這個屋里的監控。
你也知道,現在世道亂,安個監控啥的不過分,而且我這又是古玩店,雖說仿品多吧,但是哪一件拿出去不也得賣個五六千啊,所以我這個店里面安了整整十二個攝像頭,保證無死角。
回到店里放監控的地方,我調出來一看,腦袋當時就有些轉不過來彎了,因為這監控里一個人都沒有,就我三姐自己個在那里瞎比劃著,一會兒抬手,一會兒踢腿的,看著好像是跟人打架似的,但其實這屋里一個人也沒有。
我這懵了一會兒,腦袋就轉過彎來了,第一反應就是撞邪了。我把店門匆匆忙忙鎖了,就開車奔著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的時候,我大姐四姐她們也都趕過來了,我三姐也被推進了急救室,我們也就只能跟在門口等著。大約一個小時左右,我三姐就被推出來了,結果推出來的時候,三姐還是睜著眼楮一動不動的。
問大夫到底咋回事,大夫也說不出來,就只是說病人處于一個假死狀態,無意識,無痛感,但是心率什麼的都還正常,盡量還是住院觀察的好。對于這個建議,我們也只能同意了。
開始的時候,晚上就是我二姐自己看著三姐,雖然我知道三姐可能是中邪了,但我就以為是小事呢,過個一兩天也就好了,況且我還給我姐特意去那個白雲觀請的符印,咋也過去了啊。
可第二天,我二姐說啥也不自己在看著我三姐了,說是我三姐住的病房里晚上老有響動,而且早上起來的時候,我三姐人也躺在了離著門口不遠的地方,腳上的一只鞋子也被扔出去了。」
胖子說到這里,我伸手制止了胖子,問道︰「左腳還是右腳的?」
听了我問話,胖子想了想道︰「左腳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胖子繼續說,胖子繼續道︰「我一听二姐這麼說,就有些毛了,連忙去看給我三姐枕頭底下塞得那個符咒。結果我拿起來一看,那符咒都碎成好幾塊了。
你不知道,我買的是那種合金材料的啊!一看這樣,我就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去找能看這個的人。我常年在底下走,踫見的鬼事也不少,所以找這個門路還是比較多的。
下午的時候,我就找了一個老爺子回來。老爺子五十多歲,是當地有名的一個先生,可我把他往我三姐屋里那麼一帶,這老頭當場就趴地下了,死活起不來,兩腿還只抽抽,嚇得我馬上叫大夫給做得急救。
結果老頭是救過來了,但這老頭死活都不接這活了,說是這里面的東西沒一個他能對付的,我只好給了人家老頭一千塊的營養費,把老頭送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找人來看,可哪個都是到門口就死活不接這活了,還有一個老先生更是到醫院門口就死活不進去了。
我這三姐也就一直昏迷著,而且每天晚上我三姐屋里都是一陣亂響,而且我們怎麼也起不來,光能听見聲。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三姐的一只鞋肯定在外面,而且三姐每天也都離著門口近一步。
我這實在沒招了,才把你找來的。小宇,宇爺,你可得幫幫我啊!我三姐就像我親媽似的,我求求你了啊!」說到這里,胖子居然嗚咽嗚咽地哽咽了起來。能把一個大老爺們逼到這份上,可見這三姐對他多重要啊。
听了胖子一番話,我也有了大概的思路,是個什麼東西我心里也已經有了個底了。揮了揮手,我輕聲道︰「吃飯,先吃完飯再說!」
听了我的話,胖子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斌子也是看著我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二人的表情,我就想笑︰「不吃飯哪有力氣干活啊!吃完飯去醫院,看三姐去!」
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胖子的眼淚都差點流下來。患難的時候才能見真情啊。行,小宇,我錢胖子認定你這個兄弟了!暗自說了一句,胖子也呵呵笑了起來。
輕輕端起桌上的茶杯,我輕輕抿了一口,思索著胖子說的。這東西怕不是那麼好對付啊!
(本章結束。這三姐到底是怎麼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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