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究還是不知道那日雲恆和黎燁軒說了些什麼,想必也是什麼朝堂上的事情,懶得去詢問。曾經設想過在雲恆的身邊能得到凌雲國的消息,不過是空想而已,還是什麼都沒有探听到,我一度認為在雲恆身邊的日子是我在荒廢自己寶貴的時間。
但是日子也是照常的過著,有中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感覺,不知是太踏實了,還是嫌棄自己太沒出息了,居然只混了個丫鬟,這分明就是我在掉檔次啊。
又是一過有微風的早晨,有些清涼,過會應該會有個好太陽出現的吧,實在無法想象過會會變成怎麼樣的暴風雨。我半打著哈欠,跟在端著臉盆的晚春後面,和往常一樣去雲恆的屋子里收拾,想必這個時候他定又練劍去了。每日都是如此,我們也都習慣了的。
晚春推開了雲恆屋子的門,走了進去,我也慢悠悠的跟了進去。我走的比較慢,就听到了里 當一聲,接著是晚春跑了出來,與我擦身而過,快的我都來不及抓住她。
難道說,雲恆出事了,我連忙走了進去。那一瞬間我腦子中想過最荒唐的事情就是有刺客,指不定晚春就是見了在流血了雲恆而嚇壞了也說不定。畢竟是個小丫鬟。
只是當我踏進去看到床上那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傻了。
看到床上的人,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接著是床上的女子一聲的尖叫,男子睜開了眼,那是雲恆,還是那雙看著我的眼楮,只是多了一份愧疚。
而那床上的女子也轉頭發現了我的存在,連忙拉了拉被子。那張害怕的小臉不是喬若晴還是誰。她可憐楚楚的樣子,好像在看一個不知廉恥偷窺他們的我一樣。論不知廉恥,我是自信比不過她喬若晴的,不過這樣的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雲恆定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我木訥的轉身走了出去,說來也奇怪,我想的居然是︰雲恆你萬一讓喬若晴有孩子了可怎麼辦,存在基因問題啊,想著要不要去知會他一聲,還是算了罷。
在踏出房門的那一刻還听見里面的喬若晴的哭泣聲,和雲恆低沉的安慰聲。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那魚塘邊,我靜靜的坐了下來,看著魚游來游去。突然不願意過它們喂食了,總不能條條魚都喂的到,還不是要搶。
尤記得亡國的那一夜,雲恆將我救了出來,給了我活下去的期望,又收留了我,慣著我,還說讓我跟著他,嫁給他。
他讓我迷失了自己,那一刻我告訴自己,不過是個男人而已,可以難過,但不要卑微,做回原來的皇甫梓筠吧。
擦去眼淚,心有些痛,但也要忍,過去了就好了,收回自己多余的感情罷。皇甫梓筠怎麼能甘願的做小。
這樣子去想我就好多了。拿出帕子好好又擦了擦臉,好在平日里沒怎麼化妝,到也不存在什麼哭花的問題。
阿弟老是說我天塌下來也抗的起,也不知道是夸我還是損我來著,不過一想起阿弟,總是是讓我有了一份期待,和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好活著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