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賦︰妃常決... 094 人情

作者 ︰ 落雪櫻子

我確定這次沒有被下什麼吃了就會睡著的藥,不過還是睡了過去,一醒來就是迷谷了。可能是在楓葉林老是擔心著百里月的關系,又擔心半夜里黎燁軒會半夜里跑來,趁我睡得正香的時候,拿被子一裹把我抱走,的確是睡的不怎麼沉。結果這一路上就睡著了。第一次被黎燁軒下了點無關痛癢的藥,第二次是睡著了進去。我來了迷谷共計兩次,卻還是不知道從外面怎麼進來,不過從迷谷怎麼出去我倒是還弄的清楚的。

路痴一詞也不能說完全的扣在我的頭上,畢竟我還是能知道一些的不是吧。

剛睜開眼楮的時候,我以為我做夢了,沒想到黎燁軒的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現實,他說我們真的到了迷谷,沒有做夢,不信你看這屋子里有沒有空刖霖。

一個飛旋下馬,我以為我做的像個女英雄,高傲的掙月兌黎燁軒的懷抱,卻不想因為還沒有睡醒的緣故,一個踉蹌的栽了下去。

不得不感謝黎燁軒矯健的身姿,敏捷的動作,一把提住我的後領,我就被那樣的掛著。

的確是沒有摔倒,不過也被自己的衣裳勒得慌。

咳咳,黎燁軒終于放開了我,我也安穩的到達地面之上,這樣來一下,我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

剛踏出屋子的空刖霖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激動的喊︰「小凡凡,你居然如此的想我……」

「……」

在黎燁軒鄙視的眼神中,空刖霖忍住了沒有要沖上來抱住我們兩個的沖動。一開始遇見空刖霖的時候,還以為是個騙騙佳公子呢,不曾想過是這樣的光景。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啊……內心的仰天長嘯,外表我可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專屬于自己的小秘密,何必大聲喊出來呢。我不傻,不想找打。

「東西做好了沒有。」

「自然,我是什麼人,進來吧。」

到底是空刖霖啊,正經的時候還是十分的正經的。

空刖霖取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我的面前。

「打開看看。」

一個銀鐲子,上面還瓖嵌著藍寶石。就像黑夜星空中的星星一樣的耀眼奪目。

「這是按你當初話的圖紙,用千年玄鐵打造的,轉動寶石,可以射出萬年天蠶絲,至于其他的地方,你可以自己放一些藥物進去,我來教你。」

說是教我,也不能算是教我,這本就是我設計的,空刖霖只是在這基礎上做了改動而已。

很快,我就掌握了使用的技巧。

鐲子並沒有光彩奪目,帶在我的手上也十分的平淡無奇。普通的女孩子手上有點金飾銀飾常年帶著也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手腕被鐲子扣住,我一種自帶的安全感。

原本要好好謝謝他們,奈何不知道怎麼謝。黎燁軒說不用謝,就當是他謝我好了,空刖霖在背後直跳腳,嘀咕著,這是他做的,送也算是他送。

晚間的時候,黎燁軒拉著我像迷谷外走去。

「黎燁軒,我們去哪里?」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好吧,丫鬟只能跟著主子。

看著身上的裙子,我開心的旋轉了兩圈。黎燁軒說,我可以穿回女裝了,也不用刻意的掩飾自己的容顏了。

這不,換上了水藍色的衣裙,我微微的盤起一些頭。

走了許久,到了半山腰,我實在是累的慌,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你難道不想看日出了?」

沒想到他居然像個剛懂事的小伙子一般,還要拉我去看日出,怎麼黎燁軒還會有浪漫細胞。

「你……」我雙手插著腰,你不出個所以然來,一下子坐在了半山腰,「黎燁軒,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來這看什麼日出。」

「你不喜歡。」

「我喜歡,但是我更願意喜歡在屋子里每每的睡一覺,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不適合我。」

「你怎麼這麼沒有情調。」

在黎燁軒詫異的目光中,我果斷回去睡覺。

後來才知道,黎燁軒那夜原本想向我告白的,結果卻被無趣的我給打亂了計劃。後來知道的時候,我的眼輕輕的頓了一下,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震驚,只是來了句︰這大概就是情不深,緣更淺吧。惹得某人的一個白眼。

一趟楓葉城之行,也算是圓滿了。我只知道黎燁軒和城主談了許多,這楓葉城最終還是沒有被王煥挖牆腳成功。黎燁軒也趕著回去,我只能依依惜別迷谷,再度上了馬背。我的不舍被誤以為是對空刖霖的不舍,最後幾乎是逃著出的迷谷。

「黎燁軒,我能不能不去軒王府?」

我偷偷醞釀了許久以後,小心翼翼的問出了口。

不想入王府,不想當下人了。

「你就是這麼當我貼身的丫鬟的?見一面還要我來找你?」

「不是,話不能這樣說。」

「那是什麼?」

黎燁軒停下了馬,看著我問,他應該是有些為溫怒的吧,我也只好停下了馬。

「我想好好經營金玉坊,我想靠自己的努力過下去,我的志向不是做一個依靠主子的丫鬟。」

黎燁軒沒有說話,揚長而去,我只好跟上。

最後他還是經不起我的軟磨硬泡,答應了我。

將我送到金玉坊以後,他匆匆離去。

我踏入了金玉坊,伙計迎了上來問我想買什麼。

「我找金叔。」

「您稍等。」

金叔還是老樣子,看著我的樣子有些愣。

「不知有沒有間?」

「有,有。」

金叔把我帶進了間,只留下我和他兩個人。

「金叔,金姨的病可還好,怎麼不認識我了?」

「你是東家?」

「自然。」我拿出了黎燁軒當初給我的玉佩,金叔才恍然大悟,直夸我漂亮。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憂傷,我居然要靠黎燁軒的玉佩來證明自己的身份,怎麼想都有些淒涼的感覺啊。

不過片刻,所有金玉坊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東家是個女子,剛剛歷練了一個月回來了。傳言傳的是相當的快啊。男男女女都跑來看我是什麼樣子,我也大方的讓他們看個夠好了。

傳言皇甫梓筠已經死了,那麼我也不用過于的小心翼翼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那個人會來。

還是一席的白衣,踏進金玉坊的房門,就引來無數的目光,他直接指明要見我。

金叔將他帶到了金玉坊的後院後,就退了出去。

院中的小花園里,我在親手泡茶。

「將軍親臨,怠慢了。」我笑著一如當初一般,給他遞上了一杯茶。

我還記得他最喜愛這種茶,茶水里喜歡加上幾滴露珠,幾片茶葉。

「還是你泡的茶最對我的胃口。」

是啊,那是我幾個月來細心琢磨出來的。像個現代搞科研的人物一樣,每一做一次實驗就記錄一組寶貴的數據,直到精確的不能再精確。

「將軍客氣了。」

我和雲恆一起坐了下來,從來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子的坐下來說說話。原以為我再度見到雲恆,肯定會有些悸動,卻沒有想到我的心居然是如此的平靜,任憑自己怎麼樣督促,我都泛不起一點波瀾。

「你把金玉坊經營的很好,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有這才能。」

「我也沒有想到,不過是我誤打誤撞罷了。」

「你去了哪里,一去就是將近一個多月。」雲恆突然站起了身子,走到了我的面前。有一種被質問的感覺,心底有些不舒服了。

「不過是臨時出去辦點事情而已。」我也站起身子。既然坐著說不了話,那就都站著說好了。

「我提議你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了雲恆的眼,「將軍,沐凡只是一個宮女,何其有幸能被將軍救出來。將軍的提議我不是看不透,不過是要我為將軍做事而已。我原本在宮中生活,看慣了爾虞我詐,現在好不容易出來了,不想再卷入紛爭之中。」

當日我原本鐵了心要答應雲恆,卻沒有想到和黎燁軒去了楓葉城,一去就是那麼久,這件事情也都被擱置下來了。我也想逃避的,卻是逃避不了問題。

「你以為不想卷入就能不卷入的嗎?」

「我是欠將軍一條人命,只要在能做得到的範圍內,我會做到。」

「好,我要你冒充皇甫梓筠,待在黎燁軒的身邊!」雲恆的話讓我忍不住倒退了兩步。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我冒充皇甫梓筠的樣子,他要對付黎燁軒,用的還是我這顆棋子!

「怎麼,你做不到。」雲恆拉住了我的手,被我猛的甩開。

一陣錯愕之後,我反應過來。

「這恐怕要讓將軍失望了。」

「你不願意?」雲恆的眼色變得犀利,一閃而過的殺氣,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不是,王爺早就已經知道真正的皇甫梓筠已經死了,也知道了我是公主的丫鬟。」

「你……」雲恆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握的更緊了,「沐凡,跟我走。」

「雲恆,你放開我……」

「你們在干什麼!」

一道聲音響起,我們轉頭看見了黎燁軒向這邊走來,風塵僕僕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馬不停蹄的趕來。

「見過王爺。」

「原來是大將軍。」

黎燁軒又朝著我說道︰「過來。」

我老實巴交在雲恆詫異的眼神中走到了黎燁軒的身後。

「有件事情,本王想要問將軍討個人情。」

「將軍有什麼吩咐。」

「這丫頭是原是你府上的人,本王想問你討要了去可否。」

「王爺客氣了,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

寒磣了一番,雲恆離去。

听到他那一句,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我的心還是顫抖了一下。

「你沒事吧,方才是和他起了爭執嗎?」

我搖搖頭,「他想抓我回去當丫鬟,我才不高興呢。」

「莫不是搶你當壓寨夫人就高興了?」

「可以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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