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霍……」
周逆的眼楮雖然閉著,可耳邊傳來的磨刀聲卻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聞到一股血腥味,忍不住睜開眼楮瞟了一下,周圍的一切幾乎讓他驚呆了,只見牆上披著幾張薄膜狀的東西,從形狀上看去,赫然就是人皮,梁上掛著幾條人腿,都已經清洗剃毛,正掛在上面風干,一些腸子之類的廢棄物,雜亂無章地堆放著,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眼珠之類的器官。周逆強忍住想要吐的沖動,連忙閉上眼楮,可那些血淋淋的東西還是時不時的出現在他的腦海里,令他的胃里一陣翻騰。
周逆偷偷地換了一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那些人肉作坊里的伙計一見到孫二娘,立刻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計,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朝二娘恭敬地說道,「二小姐,不知你有什麼吩咐?」
孫二娘指著昏迷的石頭說,「孫大,先剁了那個頭陀,至于這個漢子……先放在這兒吧。」
這個叫孫大的伙計應了一聲,將目光轉移到石頭的身上,看了一會兒,眉頭稍皺道,「看這頭陀的面相,似乎是西域那邊來的,听說西域最近瘟疫很重,老奴建議,還是先問一下這個頭陀,有沒有瘟疫比較好。」
原來孫二娘雖做的是人肉生意,可對于肉質的標準還是挺高的,她沉思了一會兒才說「好吧,來幾個人,將這個頭陀弄醒。」
其他伙計得令,立刻舀來一漂清水,「啪」的一聲,全潑在了石頭的臉上。
石頭打了一個激靈,雙眼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他納悶自己怎麼會醉的這麼快時,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周圍都是人的斷肢。他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干嘛把灑家綁起來,還有……還有這是什麼地方?」語氣中帶了幾分驚慌,石頭雖然腦子不靈活,但隱約還是能猜到一些什麼的。
孫二娘見他嚷嚷,不客氣地朝他喝道,「嚷什麼嚷,你先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這廝待在西域,有沒有得過什麼瘟疫,快快說來?」
「沒有啊。」石頭也是個老實人,見對方發問,就如實說了,但當他講完之後,好像明白了什麼,立刻殺豬般地大叫起來,「你們這些鳥人,剛剛給灑家吃的是什麼?不會是人肉吧?救命啊!」
周逆繼續為石頭默哀,但他覺得時機已經到了,便不再假裝昏迷。周逆睜開眼楮,以閃電般的速度,一計手刀,立刻就將最近的一個伙計砍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石頭,高興地幾乎連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他激動地大叫道,「大哥,快來救我,這是個人肉作坊,他們要宰了我做人肉包子。」一邊喊還一邊掙扎著。
其他人也吃了一驚,不過在孫二娘的一聲暴喝中,所有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紛紛手執菜刀向周逆劈了過來。
周逆當然不懼這些歪瓜爛棗,幾個回合,那些伙計就倒了一地,全都躺在地上哀嚎,這還是周逆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他們這些人哪還有命在。
孫二娘見此,啐了一口唾沫,恨恨地說道,「真是一群廢物,還要老娘親自出手。」說完,正要施展招式。
可還沒等二娘反應過來,周逆就像一陣風一樣,來到了她的身邊。孫二娘自然嚇了一大跳,連忙朝周逆揮出一拳,周逆也不擋,順著她的手腕一抓,立刻就抓住了她的肘關節,隨後,孫二娘的另一只手也打了過來,周逆頭一低,躲過了這一拳,然後往孫二娘身後一跨,順便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喉嚨,這是最基本的小擒拿手,可在周逆這個頂尖高手的手里,威力卻不知大了幾倍。
孫二娘見自己被抓,依然扭動著她豐滿的身軀,嬌蠻地大叫道,「你這漢子,快放開老娘。」
周逆見她如此鬧騰,也想教訓一下她,便照著她豐滿的臀部重重地打了三下,邊打還邊說,「再鬧,我再打你三下。」
哪知周逆的手剛落在孫二娘的臀部上時,便感覺到上面傳來一陣顫抖,「這不是處子之身才會有的反應嗎?可孫二娘怎麼可能……」不過周逆也沒有多想,還是繼續拍著孫二娘有彈性的臀部,「啪、啪」兩聲,從上面傳來的顫抖卻越發的劇烈了。
周逆拍完後,孫二娘果然不敢亂喊了,可一張臉卻紅的好像要滴出水來,與先前那個落落大方,心狠手辣的母夜叉形象截然不同。
那個叫孫大的伙計見此,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連忙站起身來哀求,「好漢手下留情,別傷了我們家二小姐。」
周逆不依不撓地說道,「少廢話,快放了我兄弟石頭。」
孫大哪有不答應的道理,連滾帶爬地來到石頭身旁,替他解開了繩子。石頭一月兌困,立刻就拿起地上的一把菜刀,想要大開殺戒的樣子。
「石頭,快把刀放下。」周逆連忙大聲制止。
石頭見周逆開口,只好丟下手里的菜刀,恨恨地說道,「要不是我大哥開口,灑家早就剁了你們,真是便宜你們這些鳥人了。」說完,走到了周逆的身旁。
孫二娘見此,也收了脾氣,感激地說道,「多謝這位好漢手下留情,二娘在此謝過了。但好漢可不可以先放了二娘。」原來,此時周逆一手摟住孫二娘的蠻腰,另一只手卻輕放在她的臀部上,這姿勢,難怪她會感到不好意思了。
周逆正想答應,門外卻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二娘,二娘,不好了,施家兄弟的場子被人砸了,情勢危急,我們快帶人馬去助他。」聲未畢,內堂的門已經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