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月光照亮了狹小的樓道,讓梨黃色的地板鋪上了一層銀色,一道長長的黑影閃過,然後迅速鑽到了樓道內側的一扇門里,動作之快,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憑著上一世的身手,周逆輕而易舉地來到了幽蘭的房間。
房間不大,除了窗台邊的香閨,便只有一面精致的銅鏡分外顯眼。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的細縫中照射進來,灑在躺在牙床內的曼妙身軀上,顯得分外聖潔。
順著淡淡的月光,周逆的眼神不由地落在了幽蘭那張精致的俏臉上。在朦朧月色的襯托下,竟是如此美麗,好像九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
一瞬間,周逆竟然覺得有些呆了,發熱的頭腦稍稍有些冷靜,他竟覺得自己褻瀆了這份聖潔的美麗。
但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仙女怎麼了,仙女也還是有喜怒哀樂,也是要打情罵俏的,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幽蘭妹妹。
周逆又輕輕地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聲幾乎听不見。很快,他就來到了幽蘭的床邊,也清楚地看見了這個小妮子,只見床上的小美人羅裳半解,香被只掩蓋到胸前,眉宇間透著一股冰冷,似嬌嗔,似哀怨。
這個小妮子一定是怪我來的太遲了,所以才會一臉的不高興吧,周逆如是想道。
周逆見此,不再遲疑,雙手一環,就同床上的半luo美人貼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他的大舌也往前一伸,探進了這個丫頭的檀口里,他決定給她一個驚喜。
當周逆的舌頭剛觸踫到幽蘭的小嘴時,懷中的嬌軀猛的一顫,接著,床上的尤物睜開雙眼,目光中竟有幾分迷惑,隨即又露出了幾分驚慌,她正想說一些什麼,可無奈嘴巴被周逆給封住了,只好用手推開周逆。
周逆的力氣何其之大,又怎麼輕易推得開。他還道是這個小丫頭害羞,便更加賣力吻著她,環在她身上的雙手也開始游走起來。
丫頭有些動情了,但仍在反抗著,不讓周逆得逞。
這可急壞周逆了,哪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道理,他急中生智,忽然想到那次自己模到幽蘭手臂上那個蘭花印記時,她情迷的樣子,連忙騰出右手,在幽蘭右臂的皮膚上輕輕摩挲著。
果然,這個丫頭隨著周逆的**,皮膚越來越滾燙,周逆的心,也狂熱地跳著……
一夜春光,已是乍泄。
等周逆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他往四周一看,雜亂堆放著的木箱,還有牆上掛著的簑衣,這不就是自己住的船艙嗎?自己怎麼會在這里,不是應該在樓上幽蘭的房間里的嗎?
周逆回憶著昨晚的點點滴滴,那份瘋狂,那種激情,仿佛近在眼前,他似乎還能聞到唇角誘人的少女芳香。
這肯定不是夢,可自己又怎麼還會在船艙里呢?周逆想不通這個問題,只好先穿上衣服,正好瞥見桌上豐盛的食物,令的他食指大動。
「肯定是幽蘭這個丫頭為我準備的,知道我……嘿嘿,真是會心疼哥哥,」周逆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周逆三下二除五,便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他拍了拍有些鼓脹的肚子,正要站起身來,就听見一聲冰冷冷的聲音。
「吃完了?吃完了就跟我到船頭上。」
周逆一听見這冰冷的語氣,就知道是誰了,當他把目光轉過去時,只看到一個曼妙的背影走出船艙,不是幽若又是誰。
「囂張什麼,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呢?」周逆狠狠地喝下一口水,把杯子隨便往桌上一扔,就慢悠悠地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船艙上,周逆看到幽蘭幽若這兩個女子都在甲板上,雖然不止一次看到她們站在了一起,但每次都給周逆帶來極大的震撼。
兩個姐妹真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臉上的特質外,周逆幾乎分辨不出兩人的身份來,不禁讓他感嘆造物者的巧妙。
「木頭哥哥。」一臉柔順的幽蘭率先開了口,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愁緒,似乎有什麼傷心事一樣。
「幽蘭妹妹,你怎麼生分了,是不是討厭哥哥了。」周逆一邊說著,一邊往幽蘭這邊走去。
「停,你要是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砍掉你的雙腳。」一臉冰霜的幽若抽出太極劍,直指著周逆。
「我跟我的女人打招呼,你管不著。」饒是泥人也有三分氣,周逆一大早就被這個小娘皮冷眼相對,現在又如此蠻橫,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一樣。
周逆不顧幽若復雜的目光,走到了幽蘭的身邊,將她挽入自己的懷中。
突然,懷中的幽蘭臉掛淚珠,帶著哭腔喊道,「木頭哥哥,我不管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什麼死不死的,幽蘭妹妹,你怎麼了?」周逆感覺這個小妮子的情緒有些不對,好像是要跟自己分別似的。
幽蘭沒有說話,她只是盯著對面的幽若,眼神中有些痛苦。
「這個小娘皮。」周逆心中一惱,隨即就想到肯定是幽若逼迫她妹妹什麼事了,他眼中閃過一絲慍色,就走到幽若的身邊,反手就是一個巴掌,他惡狠狠地說道,「你是不是逼幽蘭做什麼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這樣做,我……我會殺了你。」
周逆的一個巴掌雖然力氣不大,但幽若竟然沒有絲毫閃躲,所以這一掌之力,竟是將她扇倒在地,她滑女敕的臉上留下一個紅紅的手印,就像嫣紅的處子之血。
周逆也沒有料到,這個丫頭會不閃躲,他見她摔倒在地,一雙眼楮卻是緊盯著自己,眼神中的哀怨,似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一樣。
周逆被她看得心中一顫,好像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一樣,他正要上前去扶,一旁的幽蘭卻早已沖了上去,將她的姐姐扶了起來。
幽若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拔劍就要刺周逆,她有些定定地望了周逆一眼,接著有不露痕跡地說道,「你如果想讓小蘭做你的女人,那麼你們只能做一百日的夫妻。」
「一百日的夫妻,你這話時什麼意思?」周逆搞不懂這句話時什麼意思。
幽若挽了挽微微有些凌亂的發髻,接著說道,「師尊要求我們精武衛的儀使與象使都保持處子之身,為了保證這一點,我們每個人都要服食乾坤丹,這種丹藥雖然有助于我們練習兩儀與四象劍法,但它里面有一味叫做‘守身如玉’的藥引,服此藥者,百日內不再服食,死,如果破了處子之身,則無藥可救,百日後必死。」
「什麼?」周逆甚至不管幽若說的是真是假,他瞪大了眼楮,口中喃喃自語道,「那我豈不是害了幽蘭妹妹了。」
心念及此,周逆好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渾身一陣寒意。
「不,這肯定夢,不然我怎麼會在船艙里呢?」周逆抱著最後一絲僥幸的希望。沖到了幽蘭的身邊,撩起她的衣袖。
「哥哥,你干什麼啊。」幽蘭也被這突然的變故嚇了一跳,她有些吃驚地望著周逆,哥哥不會是受不了打擊,而亂了心神了吧。
周逆沒有回答,他只是將幽蘭的衣袖褪到上臂,才停下手來,一個指甲般大小的蘭花印記赫然出現在周逆的眼前。
還好,守宮砂還在,周逆呼出了一口氣,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
他緩緩地放下幽蘭的衣袖,以一種平穩的口氣說道,「沒什麼,哥哥只是想再看看我的幽蘭妹妹。」
周逆說完後,眼神有幾分落寞,腦中卻在思考,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了。
這時,三個人好像有默契一樣,誰都沒有說話,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甲板上一片安靜。
「我決定了,離開幽蘭。」周逆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從牙縫里蹦出這幾個字來,但他還在心里暗暗加了一句,暫時離開。
周逆知道,似精武衛這種組織,一定有著嚴格的制度,一旦有人違反了,下場一定會很慘,在沒有從這個叫姜真人的道人手上拿到解藥之前,周逆是不會貿然行事的,否則,只會害了幽蘭。
「哥哥,我能理解你的」幽蘭听了周逆的話,先是小臉變得有些慘白,但隨即又恢復了生氣,她的淚珠雖然流了出來,但臉上還是開心的笑容。
幽若有些復雜地看了周逆一眼,然後冰冷冷地說道,「等一下,我就把船靠岸,你上岸後,找到不遠處的劉記酒家,三天後,我會派人把你的那位叫三娘的紅顏知己送到那邊,也算是履行我的承諾了,但前提是你不準再見小蘭,而且不準再管我們精武衛的事。」
周逆的目光一陣閃爍,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一些什麼,但幾個呼吸後,他就給出了回應,「可以。」
接著,周逆走到了幽蘭的身前,緊緊地抱住了她,緊的幾乎不想松手,但他很快就離開了她的身體,正要走開,卻感覺手心里有什麼東西塞過來一樣,他拿起來一看,是一個貼身香囊,上面還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如芷如蘭。
「要永遠帶著它,就像我永遠不會忘記你一樣。」幽蘭強忍住淚珠,痴痴地說道。
周逆心中一痛,他對自己狠狠發了一個誓,用一生的時間,來補償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愛。
看著手里的香囊,周逆喃喃自語道,等著我,幽蘭,我一定找到那狗日的姜真人,把解藥拿回來的。
船靠了岸,周逆下了船,留給身後兩位佳人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船上,幽蘭有些擔心地問道,「姐姐,昨晚你睡在我房里有什麼異樣嗎?」
幽若眼中閃過一絲不知是痛苦還是甜蜜的神色,淡淡地說道,「我昨晚睡的很好。」
幽蘭這才放心,慶幸自己的木頭哥哥沒有來。
幽若已是不忍再看周逆的背影,她轉過身,面朝遠方,撫上自己光滑白皙的右臂,一滴淚珠卻是沿著冷俏的臉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