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夏小涼跟在夏明川身後,躋身在大殿最前面主位的旁邊,也就是木龍生的身後。而此時,兩個主位此時空懸。
夏小涼四下張望,感覺這個大殿極大,高約有十丈,由四個盤龍柱支撐,大門也有兩丈寬。殿內兩邊站了不少人,在這廣闊的大殿倒也不算什麼。大殿正中即是兩個主位,兩主位中間掛著一副字,夏小涼問過夏明川才得知那是一個「道」字。而在大殿中央兩側分裂兩排椅子,此時椅子上面已經坐滿大門派的子弟。
寞然看到他們倆站在如此靠前,眉頭挑了挑,怪不得敢在太清山上不問緣由就敢動手,合著是有靠山呢!晏清風抬頭看了一眼,便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地修煉起來。
夏小涼自然沒有注意她的主人寞然是否在,此時有夏明川在身邊,寞然自動排到後面一位,隨之忘之腦後。此時她正焦急地等待這太清山的主人葡蹄道長和若然然小姐。
就在夏小涼耐心快要磨完時,只听外面有破空之聲,夏小涼有些緊張,抱住夏明川的胳膊側首朝門外看去。
首先跨門而入的是一個身穿七星道袍,目若星辰的道士,只見其氣色紅潤,鳳目濃眉,微薄的嘴唇給人以冷冽之感。他眼角有一絲皺紋,看起來年紀不大,略比木龍生滄桑一些。眼楮橫掃眾人,待他看到夏小涼和夏明川時停留了下旋即挪開目光。
夏小涼有些好奇,這個瘦高的道士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葡蹄道長?也就一個鼻子兩個眼楮一個嘴巴嘛,哪里有很厲害!
葡蹄道長身後跟著一道倩影,夏小涼看著眼楮有些直。妖族有很多妖魅美麗的女子,但是那種美麗僅僅是賞心悅目,但是後來進門的這女子,在夏小涼看來,卻好似在雲霧中一般,看不仔細,朦朧之下,好似仙人。
氤氤氳氳,七彩霞光之下,夏小涼這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
淡淡的黑黛柳眉下一雙空靈而又寂靜的杏眼,眸子里滿是溫柔,使得夏小涼心里很是平靜。粉女敕的朱唇映襯著白雪似的膚色更加明艷動人,一頭青絲綴在身後,隨著她的走路不斷飄動。頭上簡單地挽著一個發髻,發髻上叉著一支白玉玉蘭花簪子。
此女跟在葡蹄道長身後,想必就是傳說中美麗無雙、今日的主角——若然然小姐了!
眾人皆嘩然!
雖然大家已經听聞若然然小姐性格溫柔,貌美無雙,但今日所見,才覺這些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尤其是某寶紙,此時已經口水滴滿地,恨不得馬上將這美人追到手,然後享齊天之樂。如同他似的人極少,但是那些青年才俊們都是一副躍躍欲試,滿目都是精光。
夏小涼扯了一把夏明川道︰「川哥哥,你娶了這個姐姐做媳婦吧?」
夏明川眉毛一挑在夏小涼的腦袋上輕敲道︰「別糊涂了,我是妖,她是人,是不能在一起的!我這輩子啊,也就只能喜歡你!」
喜歡我?
夏小涼心里咯 一下,剛剛夏明川說什麼!喜歡她!雖然她一直明白夏明川的心,可是如此直白的表白,她還真是第一次!羞澀的扭捏了會兒,夏小涼才發現,原來若然然在看著自己!
夏明川拉著夏小涼來到若然然身邊,抱拳鞠躬道︰「明川給姐姐請安。」
「姐姐?」夏小涼傻傻呆呆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這若然然怎麼變成川哥哥的姐姐了?好混亂!
「明川,這就是你妹妹小涼了吧?果真是個小美人,快過來讓姐姐好好瞧瞧。」若然然笑道。
她的笑容好迷人,夏小涼繼續傻愣愣的看著,夏明川請推一把,將她送進若然然的懷中。
若然然將夏小涼攬在懷中,笑容親切,當她看到夏小涼脖子上的靈獸圈時,眼神一凌,伸手在靈獸圈上一抹,便將它從夏小涼身上拿下來。
夏小涼呆了,寞然也呆了。
夏小涼是因為當初晏清風告訴她,這人界除了寞然,再沒有誰能夠把靈獸圈摘下,那麼這個若然然是怎麼回事!
寞然心里一痛,那是失去靈獸的感覺,沒錯,若然然居然取下了靈獸圈!夏小涼再也不是她的靈獸了嗎?自己那麼喜歡這笨貓,那麼疼愛她,居然就這樣輕易的失去!
此時若不是晏清風拉住寞然,怕是她此時就已經撲上去,「小師叔,這里是太清山,為了宗門,莫要沖動!」
實力,實力不濟,就要被人欺負!寞然眼角掛著一滴淚水,她沒有讓這滴淚水留下,她,從要有一天,會用實力將夏小涼奪回!一定!
夏小涼和夏明川同時欣喜,太好了!
「謝謝然然姐姐!」夏小涼甜甜的說道。
若然然莞爾一笑,看夏小涼是越看越喜歡,便道︰「那你便是我妹妹了,將來要是有誰敢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定會為你報仇出氣!」
寶紙和寞然都是一震,若然然能徒手將靈獸圈取下,說明她的實力絕對不會低于元嬰!如此年輕的元嬰修士,換做是誰誰不害怕!
何況,他們二人都是「欺負」過夏小涼的人,心里自然發虛。當然,寞然還好些,畢竟她對夏小涼有恩,不論是救命之恩還是訓練之恩,夏小涼總不會背信棄義。但寶紙不同,他可是曾經在後山正大光明地欺負過夏小涼和夏明川,這可是大家眾目所見的!
寶紙一臉苦笑,他沒想到這次來太清山栽的這般徹底!看樣子找機會還是回宗門好好閉關修煉才是,不然走到哪兒都被壓制,不被氣吐血才怪!
若然然對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盡收眼中,尤其是寞然和寶紙的表現,便讓她知道很多事情。冷哼一聲,這才又笑容滿面的看著夏小涼。
「然然姐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夏小涼屬于那種有話就問,從不知道隱晦些什麼。
「因為姐姐喜歡你呀,不管你做什麼,姐姐都會照顧你,讓你不受到任何傷害。」說罷,若然然再次用眼楮橫過寞然和寶紙,心中已經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