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晚的接風宴又過了幾天,冷宮的夜晚總是靜的嚇人。
「又是天天泡面,唉,這冷宮的日子安靜是好,吃就極差」鄭希蕊不由得自語抱怨道。
鄭希蕊把離後院較近的窗戶打開,屋里有些光線透出後院。她悠然坐在秋千在輕輕搖動著,耳機塞入耳中,听著喜歡的歌曲。
幻心園
滿天星斗,圓月當空把大地照亮。在月光下,一個挺拔的身影,身穿玄色衣袍,臉上帶有憂郁,眼神迷茫卻毫不影響那剛毅又賦有王者霸氣,超完美的臉。他緩緩的走到湖畔邊。
眼前的景色是宮里所沒有的,一片人工湖,微風輕輕一吹,湖里的水面蕩漾著輕柔的漣漪。在旁的楊柳隨著微風輕輕擺動著。還有一大片草地,仿佛身處在宮外草原。湖畔旁還修個棧道,名為幻心園。
他上前站在木板上,雙手附在背後。望著眼前微波粼粼的湖水思緒早飄遠︰前幾日母後平安回來甚感開心,故設宴邀請眾大臣為母後接風,然而母後的一番話卻讓他煩惱不已,要他娶從小到大,當她親妹妹看待的人,同時也是他表妹秦雅芙,這令他為難。她父母早逝,從小就跟這母後,也因如此封為雅芙郡主,從小在宮里一起長大。這次也跟母後一起去祈福,母後更在前幾日向眾大臣宣布,他和雅芙婚事。他一點也不驚訝母後會宣布婚事,從小就撮合他跟雅芙。同時嘴角邊勾起一抹嘲笑,反正他已娶了一堆不喜歡的又何必在乎多個,唯一一個愛的人不在身邊。
封閉的心在再次回憶起兩年前在上官炎彬家中的這天。
兩年前他在上官炎彬家中做客遇見上官雪怡,上官雪怡的才華吸引著他,她的美麗吸引著他。當時他,二弟皇甫璨,好友江值,葉澤凡四人看見一間客棧在詩文比塞。就此結識了上官炎彬,當時的上官炎彬只有都城一間客棧在他跟上官炎彬熟路後。
上官炎彬邀請「渙,去我家玩,你絕對有驚喜」他高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當時的上官炎彬不知他的身份。某天去上官炎彬家中做客,才知道他爹是尚書侍郎,他不讓上官墨說出他的身份「上官墨令郎不知朕的身份,你要保守」「臣明白」之後因為他喜歡上,上官雪怡。
此後他有時無時的到上官炎彬家,只為見到上官雪怡,可是上官甜兒一直在她身邊,他知道上官甜兒喜歡他,他不想理上官甜兒。某天他來找上官雪怡,上官炎彬說她出去了,她不像一般的女子在閨閣中,她常常到外面幫助窮人。當時他跑出去尋找她,可沒想到他是找到她了,她正緊緊抱著別的男子,眼神是那麼的溫柔,有著濃濃愛意。他失落回頭跑,當時他心痛了,他想上前分開他們(她們),但他沒資格。他還是想听听她怎麼說,這樣他才會死心。等到晚上,上官雪怡回到家中就看見他。
他帶上官雪怡到後院,他告訴她,「怡兒,你做我唯一的皇後,唯一的妻子,好嗎?」那時他不顧身份暴露也想要她,當她知道他是皇帝時,她想都沒想拒絕他了。她說「承蒙皇上的錯愛,我已有中意之人」「就是你下午擁抱的那個男人」他很怒,卻無法對她動怒。「我愛上了德昊國的王爺北子騫,我要嫁給他」在听到她愛上別的男人還誓言要嫁給那個男人,他真的死心了。
觸動道;「怡兒,現在你過的好嗎?他對你好嗎?微風輕輕劃過臉龐,讓他從思緒中回到現實。
這人正是子晉國年輕帥氣的皇帝,皇甫渙。
此時,皇甫渙隱隱約約听到女子的聲音,練武的人靈敏度極高。他緩慢地靠近聲音,當他快,走到宮牆前時聲音變清晰。他停在那里再沒有往前走。因為在前面就是上官甜兒住的冷宮,而聲音從那里面傳出,他听著上官甜兒的歌曲是他從未听過的。
他讀著上官甜兒剛唱的詞︰「早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為愛情總是難舍難分,何必在意那一點點溫存,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在每一個夢醒時分,有些事情你現在不必問,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此刻,皇甫渙氣憤的眼神,瞬間黑著臉。心里道︰上官甜兒你敢嘲笑朕,說怡兒不愛朕,寧願當德昊國王爺的王妃也不願成為朕的皇後。
他怒氣沖沖,腳下一躍立刻人已站在屋頂上。
當他看見上官甜兒時,滿臉的震驚,眼中變的柔和起來,漸漸地平息怒氣。心里有顆種子悄悄蔓延,這是他未察覺到。(他怎麼也沒想到最近最後會為她放棄江山,只要有她,足矣。)
皇甫渙望著眼前的人兒,她悠然的坐在秋千上對著月亮唱歌,臉上不施粉黛,青絲隨風飄動,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穿著奇怪的衣服,現出玲瓏曲線,唱著悅耳的歌曲。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上官甜兒,卻讓他眼楮一刻也離不開,也不想離開。
鄭希蕊還優哉游哉在秋千上嘴不自覺上翹唱著《那些年》,殊不知在屋頂上看她的那抹身影在慢慢沉淪。
皇甫渙就這樣呆呆的听她唱,嘴里念念剛才歌詞︰「再一次相遇我會緊緊抱著你」
此時他腦海中浮現那抹悠然坐在秋千上的人兒,腦袋「轟」聲。他怎麼了,他不是一直都厭惡她嗎?他怎麼會想緊緊抱著她,可是現在的她跟以前太不同,眼中滿是疑問的望著還在唱歌人兒。
見她換首歌唱時心里好似在思念誰?那麼的投入。什麼叫「只有夢里看得見我多想再見你,哪怕一面前世末了的眷戀,在我血液里分裂沉睡中纏綿,清醒又幻減」手不由的緊緊握成拳頭,臉上一青一白心里道︰「這死女人,在想什麼?她想跟誰纏綿?」
雖然他知道這是歌詞,可看著她借著歌詞在想念她心中的人,就極為不悅。
「等等,她不是喜歡他自己嗎?」嘴角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想到她想的是他自己,滿臉的笑意。見她回屋歇息,一躍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