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天航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親眼目睹慘不忍睹的場面,女孩悲痛欲絕痛哭的抽泣著,小拳頭無力的敲打著街里門,一顆善良又樸實的心,同情女孩的淒慘遭遇,默默的流淚想起往事。
女孩傷心到絕頂,渾身無力的癱在地上,後背緊緊地貼著街里門,一聲聲敲打街里門的聲音,越來越小的听不見。
因為剛才沒提前想好後果,當著全村五十人的面,講出身患‘艾滋病’的病狀,惹出遭到父母的嫌棄以及無情地拋棄,孤獨、可憐的女孩很脆弱,淚流滿面地緩緩站起身,模著瞎向東面方向帶著傷痛的心行走。
「嗯!」鐘天航時刻注意女孩的舉動,發覺女孩走向有點不對勁︰「難道她想自殺?」鐘天航既然知道女孩想自殺,當然不能獨守這破房,果斷的奮起炙熱的心,悄然的跟隨在女孩身後。
「為什麼啊!有病是我的錯嗎?父母為什麼要選擇拋棄我?」女孩神情恍惚、神思不定的自言亂語,剎那間已然行走到海邊,雙腳卻沒有停留下來,驅動著僵尸般的身軀向大海深處邁進。
「不是吧?真的要自殺啊?」鐘天航停在沙灘上,眼看著女孩的身體,遭到無情水的吞噬,還站在原地優柔寡斷︰「大海茫茫水無情,人落泱泱命歸天,我是救呢?我還是救呢?哎呀!真糾結喲!」
鐘天航的思想非常快,短短數秒鐘的時間,做出最可怕的決定,女孩雖患上‘艾滋病’,其生命是難得可貴,誰也不想患有這種病,多少人命中率低于百分之十,偏偏讓花一樣的花季少女染上這種病,實在是老天爺沒睜眼造成的後果。
病始終是病,命始終是命,遲疑一秒鐘,後果將不堪設想,別人跳水救人都穿衣服,鐘天航也沒時間月兌掉衣服,整裝待發果敢的發動追擊,飛快的雙腿酷似飛毛腿,幾下就撲到海水的懷抱里。
海水剛過女孩的脖子,快要到嘴位置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正在拽她︰「你拽我干嘛?讓我死掉吧!離開這個黑暗的世界,去尋找我快樂的自由。」
「你傻逼吧?想死太容易了,何必選擇大海呢?我要是你,我寧願選擇掉進茅坑淹死,也不願意漂流到大海,飄洋過海去做海尸。」鐘天航邊拽女孩邊刺激女孩。
「你救我干嘛?」
「我的手太賤,愛死哪死哪去,我再救你我就是王八殼子。」
「咿……。」女孩的悲痛還沒消除,又踫到語言傷害到她的男人,怎麼想怎麼覺得委屈,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數秒後,快語道︰「這次要死大家一起死,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鐘天航突然愣住,瞪著迷茫的眼珠子,還沒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女孩的一個猛撲,撲到鐘天航的懷抱中,粉紅色的嘴唇頂住鐘天航的嘴唇,親吻起來沒有時間限制,鐘天航驚恐萬分。
天吶!這是什麼壞事的先兆?對方是有病例的‘艾滋病’患者,都說手拉手不感染,可誰也沒說過親吻不感染啊!小嘴咬住鐘天航的嘴唇不松嘴。
「離我遠點……。」鐘天航掙月兌開女孩的嘴,撅著**俯身還沒跑,女孩又雙手抱住鐘天航的大腿,害怕的鐘天航苦苦哀求︰「繞過我吧!你已經傳染給我,為什麼還要糾纏我呢?」
「我現在被家里趕出家門,你又得到我真傳的病,咱倆都屬于同一級別,與其去帶著病禍害別人,不如咱倆互相禍害禍害,何不妨湊合湊合的過呢?」女孩眯著雙眼,偷偷地笑出聲。
「親娘喲!饒恕我這罪人吧!」鐘天航渾身顫抖跪拜著。
「謝謝你救了我,天馬上要亮起來,我要去上班啦!」翻書都沒有女孩變臉的速度快。
女孩的雙手松開鐘天航,拍拍身上的泥土,穿著粉色睡衣,沒選擇回村莊的方向,反而選擇市區方向。
鐘天航額頭冒著冷汗,望著女孩的背影,直到女孩離遠才放松下來,身上的病癥一點征兆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否真得‘艾滋病’,兜里比臉還要干淨,沒錢去醫院做個透析。
這里到底是哪里也不知道,也沒什麼住處找地方睡覺,真後悔當初放棄何仙兒逃跑,還把住在醫院的洛貞兒給弄丟,肚子餓的咕咕叫不停,模不清方向哪里跟哪里,瞎貓撞見死耗子,最後的希望只能寄托到女孩的身上。
希望寄托到女孩身上,不求女孩能給他什麼,只是希望女孩能收留幾天,找份安穩的工作掙錢回北京,再這麼漂流在外,哪天死的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海灘離市區不遠,離女孩上班的公司很遠,女孩身穿粉色睡衣,走在繁華的熱鬧市區,招致市民的異樣眼神,伴隨著異樣的眼神,女孩行走近三個小時的路程,總算走到一家公司的大門外。
沒私家車的情況下,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公交,身無分文的女孩沒錢坐車,只能徒步走到公司樓下,累的女孩氣喘吁吁的不成樣子,總有一股想趴在地上睡覺的沖動。
鐘天航的步伐也不慢,緊緊地跟隨女孩來到公司樓下,一棟七層高的高樓,樹立在繁華熱鬧的市區,保安敬業愛崗的保衛公司,公司門口左邊懸掛著‘博翼’廣告公司,
「這不是老東西的公司嗎?」鐘天航認識公司名稱,絕對是鐘博的下屬公司。
留在這里還是離開?又成為鐘天航的難做決定的事情,恰好思想正做斗爭的時候,附近的一輛不算豪華的轎車開過來,司機老遠看到門前的男人,放慢車輛的速度,車窗下崗,探頭看向鐘天航。
「怎麼這麼熟悉呢?我好像在哪見過!」司機將車慢開到鐘天航身邊,拿著車內的一張照片下車,連車門都沒時間去關,看著照片比對著眼前人,突然興奮的蹦跳起來,歡呼道︰「我可算逮住你了,快跟我進去……。」
鐘天航突然一愣,愣道︰「難道你認識我?」
「認識不是不認識的問題,不認識是認識的問題,不是我認識你的問題,是我認識你的問題。」司機亂七八糟的亂說一通,愣是沒把話題轉移到重點。
「什麼跟什麼?我怎麼沒听懂呢?」
「集團總部發來的照片,這張照片我琢磨一天一夜,愣是沒在千萬人群中尋找到你,如今在這淒涼無人煙的公司門口發現你,我豈能會讓你輕易的逃跑?」司機剛把話落下,擺手示意身旁的保安,命令保安強行把鐘天航帶進公司。
鐘天航還是沒理清問題,對方的話實在是太深奧,交流這麼半天,愣是半句話都沒搞懂,還莫名其妙地招來武力對待,單薄的實力哪能反抗雄武的保安,乖乖地配合對方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