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很涼,尤其這一處都是些死物,更是讓人覺得周身毛毛的,很不舒坦。『言*情*首*
蘇梅陰沉著一張美麗的面孔,淺藍色的在夜色中顯得很是奪目,那雙明亮的眼靜靜地看著圍住她的喪尸動物們,其中有審視、也有考量。
一只一只喪尸動物,被一個不知名的人在幕後操縱著,謹守規矩的上前被她單方面的殺戮。
這並不是一件令人感到高興的事情。
她一想到那幕後的人,臉色就越的難看,她凌厲的處理掉上前的喪尸動物,只因為……只要她除掉一只,另外一只上前的時候,絕對不會對她留手,招招致命。
她不除掉對方,那麼就只能夠等著被對方除掉。
她氣的臉紅脖子粗,她很確定這些都是霍言做的,她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這麼不喜歡自己,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恨不得立刻站在他的跟前,狠狠的把他揍一頓,雖然結果,很有能是她輸。
「把霍言那個混蛋給老娘找出來。」躲過變異蜘蛛的細絲的攻擊,蘇梅惡狠狠的沖著黑貓開口道,這已經是她攻擊的第十一只喪尸動物了,雖然難度是不怎麼高,但是累啊,累得她真恨不得有個什麼必殺計,能夠一招就把這些喪尸全部都擺平。
但這種事情根本就不能生在她的身上。想到這里,蘇梅就咬牙切齒。
黑貓在夜色之中眨巴了幾下眼,站在遠處,喵喵的叫了幾聲,前爪搔了搔自己黑乎乎的鼻子,繼續三百六十個角度,四處亂竄著,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當成是一回事。
就算再喜歡霍言,這個時候蘇梅都忍不住想把他祖宗十八代給通通的問候一遍。
混蛋、混蛋……
蘇梅心里頭不住的念叨著,那雙眼漸漸的染上了血紅色,後來又轉變成了金色,全身也被一團力量團團包圍住,她一邊罵一邊把那些不要命敢上前的混蛋喪尸全部都砸了個粉碎,血肉四濺,到最後,所有的喪尸動物全部都變成了一灘又一灘的爛泥,甚至有些喪尸腦袋里的晶核都因為她的過度用力而碎成了粉末。
太暴力了!
捂住貓眼,黑貓矯健的身姿有那麼一刻突然停止,突然間……它覺得自己很傷。
它不明白,自己攤上的主子怎麼一個比一個暴力。
放下遮住眼楮的貓爪,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渾身浴血的蘇梅,黑貓後悔了,它干嘛那麼的糾結要把蘇梅淒慘的模樣三百六十個角度、各個地方看的清清楚楚,現在瞧瞧,慘嗎?慘嗎?慘的不是蘇梅,慘的是地上的那堆肉泥好不好……
「喵喵——」黑貓碩大的身軀在地上滾了幾滾,各種撒嬌、各種賣萌,希望現在伺候的主子千萬不要突然搞錯了對象,把它也一並弄成個肉泥。它有偷偷看過算命的書,說它貓命是很長的。
看著腳下的黑球滾來滾去的,蘇梅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沒了,全身的力量也被她很完美的壓制住,眼楮漸漸恢復成原來的顏色,她右腳輕輕的踢了踢黑貓,吸氣、吐氣,「好了,別撒嬌了,你的事情我先記著,以後再來給你清算。」
雖然黑貓對于這個答案並不是很滿意,但是看看蘇梅後面的一堆肉泥,恩……它該知足了。
蘇梅恢復了正常之後,就從那堆肉泥中把那些還算是完好的晶核全部都給挑了出來,當看到這其中有八級的晶核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剛剛一失控,壓根就沒有注意自己到底是單方面殺了多少只喪尸,又到底是有些什麼種族的。
把完好的晶核全部擦干淨之後,就放進了自己的包包里頭,蘇梅再一次站定在黑貓的跟前,「帶我去霍言的身邊。」
黑貓喵喵叫了幾聲,答應了。然後,貓頭很干脆的偏到一邊,神啊,被此刻的蘇梅盯著,心理壓力太大了。
蘇梅看著黑貓那閃躲的眼神,也知曉自己現在的模樣也實在是稱不上好看,但是有什麼辦法,她包包里頭雖然是有衣服,當卻也是髒了的,而且她現在這模樣,不僅僅只是衣服髒了而已。
現在的她,全身黏糊糊的,難受的緊。她很想要換掉身上的衣物,……若是沒個以洗澡的地方,讓身上這黏黏的感覺給去掉了,她還寧願一直就這樣子。
跟著黑貓的身後,蘇梅一直黑著張臉,雖然說她心里頭已經打定注意,如果不洗澡的話,那就絕對不會把身上這衣服給換掉,但是真的是很不舒服,一路上的時候,她是不住的扯著身上的衣物,如果不是還有點臉皮的話,還真是恨不得直接就把這身上的衣物給月兌了去,然後就隨處的扔掉,然而,這終究只是想想而已,要真的做出啦,咳咳,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她是非常傳統的女性。
走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多點,又到了原來的那處建築物。
看來,霍言一直都在這里,並沒有轉移居住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他是在這建築物內,還是在空間內,後者的能性好像比較大一點吧。
蘇梅眼神幽幽的看著那破碎的門,在夜色中顯得空洞洞的,看著就像是巨獸的嘴巴,只要一靠近就會吞了進去。
「貓,你先進去,那屋里頭實在是黑的很,讓我的慌。」其實這也只不過是其中一小半的原因。
黑貓甩了甩長長的尾巴,在蘇梅的跟前轉了轉,並沒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
蘇梅眼神冷了幾分,一腳踹去,「喂,臭貓,我跟你說的事情,難道你沒有一件是听明白的嗎?你在我跟前轉悠來轉悠去的,是怎麼回事?」
黑貓喵喵的抬頭叫了幾聲,一臉憐兮兮的模樣。
蘇梅恨死了自己在這烏起碼黑的情況下還能夠看清楚這只同樣烏起碼黑的黑貓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這家伙在怕霍言,壓根就不敢進去。
她非常的確信這一點。
「真是沒用。」蘇梅低咒了聲,這話卻不知道是在說自己呢,還是對這只黑貓說的,「算了,我打頭陣。」
她現在是來找霍言算賬的,問明白他心里頭到底是在想著什麼事情,剛剛那群喪尸如果不是霍言安排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有這麼大的本事。
反正有本事的人,她認識的,在身邊數來數去不會超過五根手指,而這估算的數值還算是高的。
她皺了皺眉,從高坡上滑下,步履不急不緩的走到建築物的大門前,看著門的碎屑在地面上,壓根就沒有清理過的模樣,嘴唇緊抿,說不上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樣。
信步走進院落里,一點活人的生氣都沒有,不過轉念又一想,這怎麼能會有什麼活人的生氣,這里只有死人。
她朝著空中嗅了嗅,到處都是霍言他們的味道,也是,他們一直都在這附近活動著,自然是到處都染上了他們的味道。
雖然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說到底還是給她添了不少的麻煩,至少她現在還真不知道霍言他的具體位置是在什麼地方。
蘇梅原本還有些奇怪的心思,但是在這一刻,她真的完完全全的只剩下怒氣了。
「霍言,你這混蛋,給老娘滾出來。」與其費心思去尋找,還不如就這麼的把他給嚷出來,她就不信,這霍言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到來。
恐怕這家伙壓根就是不想見她。
惡!
生氣的人很容易會遷怒到其他的東西或者是人,蘇梅回頭,看著黑貓盯著她的那雙綠幽幽的眼楮,陰測測的笑了笑,「霍言,你千萬要小心點,別被我逮著了。」
說完就進到屋里頭,屋里頭比外頭還要來的黑暗,蘇梅雖然五感還算是不錯,但是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並不能夠說什麼很厲害的。
進到屋里頭,磕磕踫踫了一陣子,才模索到一個能夠休息的地方,餐風露宿什麼的一點都不適合她,只是這身子所散出來的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聞。
「得好好洗個澡。」蘇梅原本想躺下去的,結果又站了起來,磕磕踫踫的出了屋子,哪怕只是找到個池塘,她也很滿意了。
一直繞著這建築物好大一圈都沒有找到池塘,只是在建築物後的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小角落里找到了連著水龍頭的水管,打開開關,有水。
蘇梅抬頭望望天,望望地,最後一臉悲淒,露天浴什麼的實在傷不起。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包包從背上拿下,翻了一陣子,把那染了一點血跡的衣服拿出來,然後把現在穿在身上的外套月兌下,直接就把水往上潑。在這期間,她還真是沒少看那寸步不離的黑貓。
抿緊嘴唇,算了,不和一只只會撒嬌賣萌,壓根就沒有太大作用的貓計較。
她把身上的血跡全部都擦完之後,因為有些忌憚霍言會一直透過黑貓的眼楮盯著她,所以,始終是背對著黑貓的,等到她差不多把全身都清理干淨了,這才真正的吐了一口氣。
打斗了一天,累了很長的時間,有什麼事情都以晚點再說,現在不是時候。
反正,霍言躲著她,她也沒必要這個時候撞上去給自己找不痛快,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歸是休息好了,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辦,也才能夠辦的好,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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