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 第十七章 有情人

作者 ︰ 穿地龍

這時候楊耀輝明白了︰「原來是一對有情人,男的要去刺殺一個成名已久的人物,女的要阻止他。否則就一同赴死,難得啊!為什麼我沒有遇到這樣的女孩呢?師姐她現在在做什麼呢?她發現我不見了會來找我嗎?是來關心我的下落多一點還是關心聖陽劍的下落多一點呢?如果她之前對我好都是真情實意的那該多好啊。眼前有對有情人,眼看就要一起同赴瑜蘭谷共同對敵了,只怕這一去是有去無回。也不知道這馬歡是不是真的是個奸賊,江湖上有名氣暗地里卻做壞事的人卻是不少的。我要想個辦法幫他們,要他們遠離危險。就算不能遠離,也要降低風險。」

想到這里,楊耀輝就坐起來對那兩人道︰「你們真大意,在野外就隨便說這些話,要是馬歡的人在這里,你們不就麻煩了?」

那對男女大吃一驚,那男的更是抽出劍喝道︰「你是誰?你都听到什麼了?」

楊耀輝道︰「不是你的對頭就是了,不然我就不會出聲讓你們發現了。等你們走了,我再起來不就可以了?雖然不是朋友,卻不是你的敵人。」

那男子一听有理,就收起劍抱拳道︰「多謝兄台提醒。在下黃廣科,這位是我的朋友黎芬怡,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我叫楊耀輝,剛才我听到兩位的談話,你是要去刺殺馬歡?我覺得她說得不錯,你師傅都不敢找他去報仇,你上門去刺殺有什麼用?只是白白送死,萬一你師傅是騙你的呢?馬歡是個好人呢?你刺殺成功的話是害了好人,不成功的話除了送掉性命,還弄髒自己的名聲,說你刺殺瑜蘭君子。我勸你還是回去吧。」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報仇,我師傅是不會騙我的。馬歡肯定就是我的殺父仇人,他就是一個奸賊,一個卑鄙小人。表面正派,實質上不知道多虛偽,多歹毒。我既然準備去殺他,就已經把性命拋出來了。」黃廣科固執地回答,在他心目中他師傅是至高無上的,是不會騙他的。

「如果你師傅是被別人蒙騙了呢?既然你說馬歡是個虛偽歹毒的人,那江湖上他的名聲又那麼好,按這個說法馬歡是欺騙了江湖上的大部分人了。既然馬歡可以欺騙江湖上的大部分人,那你師傅怎麼就不可能被別人欺騙呢?欺騙一個人比欺騙江湖上的大部分容易多了。你想想,如果你師傅當時是看著馬歡殺了你父母,那他為什麼不出手相救?一是打不過,二是不願意。如果是打不過,你是你師傅教出來的,你現在去更不是對手。如果是不願意,那你師傅就是另有目的了。如果你師傅當時沒有看著馬歡殺了你父母,那他怎麼知道就是他殺了你父母的呢?」朱耀輝接著分析。

黃廣科呆了一會,他之前沒有問過他師傅有沒有親眼看到馬歡殺了他父母,他只是一直把師傅信奉為神明,師傅說什麼都相信,也沒有詳細問。他想了想道︰「你這些分析都是憑空想象的,我師傅把我從小帶大,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他是不會看著我白白送死的。他不會騙我的,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回頭的。」

「真是固執啊。」楊耀輝心想,想來也是,那個黎芬怡都勸了他一個月了,他都不肯回頭,這份固執是顯然易見的。怎麼可能因為自己說幾句話就放棄自己的決定呢。他想了想,心里有個辦法,就說道︰「這樣吧,我有個計策,我說給你听听,看你覺得怎麼樣。合適就用吧,不適合就算了。」

黃廣科問道︰「什麼計策?」

「你正面上門去殺他,基本上就是送死的。何況還沒查明白他是不是真的是個虛偽小人,我建議你先去查清楚再動手也不遲。」

「怎麼查?幾十年了,那家伙能夠蒙騙整個江湖,那份老奸巨猾豈是普通人能有的,我們三個人怎麼查得了。我看我直接上門問他直接方便得多,你們在暗地里觀察,看他怎麼說。他看到我一個人上來找他,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多半會承認。我拼了性命不要,你們就幫我把真相傳到江湖上去,好讓那奸賊的真面目被天下人知道。」

「何必把自己的性命看得那麼不重要。」楊耀輝說著頓了頓,想想自己的心情其實也是把自己的性命看得不怎麼重要的,這幾天自己都不知道干了些什麼。他繼續說道︰「無憑無證,就算我們去江湖上宣傳,誰相信?查不到也要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的計策是這樣的,我們三個去到瑜蘭谷附近,然後我和她把你打成重傷。打斗的過程中動靜鬧得大一點,瑜蘭谷是他的地盤,他肯定會出來查看,這樣他很有可能會救你。回到他家中,你在那里養傷的時候就可以觀察他是不是奸狡之人。如果是的話,再下手也不遲。再說這樣你在暗,他在明,也容易得手,比你直接上門挑戰機會大得多了。至于這個計策能不能實現,我想為了顧全他的聲譽,不管他是不是正人君子他都會救你的。我學過醫藥的,如果他不救你,我也可以幫你治好。打斗的時候弄到的傷不要傷筋動骨就可以了,那樣恢復後對身體沒有什麼影響的,只是要花費多一點時間來恢復。如果能夠進入他家養傷,你自己細心留意就是了,其他的我就幫不了你了。」

「這個方法好,查清楚再下手,不冤枉好人,成功的幾率也大。我覺得這樣不錯,我們在外面接應你。就這樣決定吧。」黎芬怡听了馬上贊同,因為這樣做的話起碼不會像直接找上門挑戰那樣立刻分勝負。那樣敗的機會大得多了,至于能不能查到對方的底細則不重要了,先避開眼前的危險再說。

黃廣科想了想說道︰「好的,就這樣做吧,這個方法比較穩妥。謝謝楊兄了,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走吧,找間客棧休息一下。說來慚愧,這一個月來我和她都是風餐露宿,我為了擺月兌她的追趕。她為了追上我,馬都沒有好好休息了。我和你兩人一騎吧。」

「好的。」朱耀輝也不推辭,翻身上馬,和黃廣科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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