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者 第二十章 過去

作者 ︰ 穿地龍

「結婚之後,有一次我們夫婦和朋友們外出去東豐森林歷練。當時我們的武功都不高,所以我們就在外圍活動,出事的那天我們已經準備回來了,當時我們已經收獲了很多獵物和藥材。這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大的收入了。就在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壞人打劫。他們先是向我們發射暗器,然後沖了出來,企圖把我們殺掉。我們奮起反抗,結果在戰斗中吳榮德,關鳳明,陳春峰等人都受了傷,但是我們獲得了勝利,把對方殺掉了幾個人,其余的都逃跑了。敵人剛跑掉,我們還沒來得及幫他們包扎傷口,一頭閃電虎跳了出來。」

「啊!」黃廣科喊了一聲,他知道閃電虎是有多厲害。

說到這里馬歡頓了一頓,聲音低了很多︰「這頭閃電虎非常厲害,我們一群人都不是它的對手。只一個照面,我的妻子和另外一位朋友都受了傷,我一看情形不對。知道憑我們這群人是不可能斗得過那頭閃電虎的,就喊了一聲‘大家分頭逃跑’然後就拋下他們往外逃,當時我們的隊伍里我的武功是最高的,但是我跑得最快,當時我都蒙了。一心只想著活命,心想要是留下來只能是送死,大家分開逃跑卻還有生還的機會。你知道閃電虎是非常厲害的,我現在也算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但是遇上成年的閃電虎,如果它要逃跑我也沒有把握殺得了它。」

黃廣科點點頭表示同意,就說道︰「這樣的情況下逃跑也不能說是對是錯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打不過就逃,否則只有送死,只是直接跑掉做就有點貪生怕死,不講義氣和兄弟情了。」

馬歡道︰「你說得對,很多時候我都是這樣認為的。我逃跑之後,不敢逗留一口氣跑了一天一夜,直接跑出了東豐森林。然後在森林外面等他們出來,我在外面等了三天吳榮德,關鳳明,陳春峰出來了。他們告訴我,其他人都死了。我喊了那一聲之後就跑掉了,但是其他人卻沒有跑,他們努力和那頭閃電虎戰斗,被閃電虎咬死了。而他們三個因為早就受傷了,躺在地上不能參加戰斗,就裝死騙過了那頭閃電虎。一群人就只剩下我們四個活著了,包括我的妻子在內,都死掉了。」

馬歡說到這里眼楮紅紅的,繼續說道︰「他們三個對我說,我們在進森林之前已經說好了同生共死,同進共退的。沒有想到我竟然在關鍵時刻拋棄他們逃跑了。從此以後和我恩斷義絕,再也不是朋友。」

「我反復對他們三個說,當時我們是打不過閃電虎的,大家分開逃跑才有一定的機會活下去,大家都留下來只會增加傷亡。我逃跑的時候已經喊了大家分開逃跑了,是你們自己沒有逃跑。吳榮德對我說‘你當時沒有受傷當然可以逃跑,但是我們三個呢?我們三個已經受傷了,根本跑不了。其他人沒有逃跑,是為了救我們,和我們同生共死不獨自貪活。而你卻是拋棄了我們。包括你老婆在內,她都沒有拋棄我們,你這樣逃跑,對得起我們嗎?對得起你老婆嗎?我們三個詐死騙過閃電虎逃出來,不是我們怕死,不敢和他們一起死去。是我們覺得他們付出生命來讓我們有機會活下去,我們三個的命就不只是自己的了。那些朋友也是有份的,我們還要替他們活下去,幫他們做他們想做的事。替他們完成未了的心願。’」

馬歡搖搖頭道︰「我听了很慚愧,我不敢面對他們。後來我又回到東豐森林,把那些朋友的尸首都埋了,不過有些人的尸體卻找不到了,包括我妻子的尸體也是,也許是被那頭閃電虎吃掉了。我因為這件事就心灰意冷,從此之後就來到這瑜蘭谷避居了。因為我妻子的名字里有個蘭字,她生前也很喜歡這里。我住在這里也常常想起我的妻子。」

「從此以後我就不怎麼在江湖上闖蕩了,只是如果有人需要我提供什麼幫助的話,只要對方是好人,我又有能力去幫的我就盡力去幫。時間長了,大家就認為我是個好人,講義氣,我就出名了。由于我很少出手,所以我在江湖上是以德出名,而不是以武功出名。大家就叫我瑜蘭君子。其實我這些年來對江湖同道講義氣,是為了補償那次自己的過錯。這樣我心里就會好受很多了。」

「一直以來我在這里隱居都很安寧,不過一年前吳榮德他們找到了我,說我當年娶我妻子是為了貪圖她家的武功秘籍,和那把寶劍。我反復解釋說我不是,我這麼多年都很少出手,如果我是為了武功就不會這樣了。結果他們說看你有沒有練過那武功秘籍就知道了,然後他們就對我動手了。我單憑自己的祖傳武功不是他們三個的對手,他們可能是听了什麼謠言,受到什麼人的蠱惑,出手一點都不留情,我無法應對。只好用出那秘籍上的武功,把他們制服。」

「我把他們制服之後,吳榮德哈哈大笑說道‘你還說你娶她不是為了武功?那你又為什麼練了那秘籍上的武功?你當年拋棄我們,其實是為了獨佔那武功秘籍,阿蘭死得好可憐。’我說‘不是的,我一直很愛阿蘭,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再娶。我對她是真心真意的。我當時逃跑並不是真的是拋棄你們,希望你們原諒我。’但是他們三個只是一直冷笑,根本就不相信我。知道他們對我誤會很深,就放他們走了。他們臨走之前對我說,他們還會回來的,絕對不肯放過我這個虛偽小人。他們三個里面當年也有人喜歡我妻子的,他們對她余情未了,所以他們認為我對阿蘭不是真心的時候就比較恨我了。阿蘭是我妻子,他們想念她也是出于真情實意,我也沒有介懷。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恨我那麼深,竟然一直在谷外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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