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李去的背影,李昊戰腦子中正搜尋著,與那戰法相關的記憶,忽然靈光一動,眼珠一轉,大聲笑道︰「烈焰印這門戰法本來就狂暴,居然還以死力強行去壓縮,可笑,可笑。」
少年雖然在走路,但是心中卻是想著戰法築建失敗的原因,忽然听到身後傳來的話,嘴里咀嚼了那話語兩句,臉上生出一絲明悟。他轉過身來,瞧見了一臉笑意的李昊戰,身子猛地一僵,臉色一時變得極為精彩,開口道︰「是你……」
少年怔怔出神,過了一會,左右張望,見四處無人,便已確定那話的確是眼前之人所說,神色一時變得怪異起來。
李昊戰一怔,見那少年年齡與自己相仿,著素白長衫,長著一雙丹鳳目,長相陰柔,模樣陌生的很,疑惑道︰「你認識我?」說著笑盈盈的走了過去。
他現在已經記起了那少年所築建的戰法,正是烈焰印。他當即在腦海之中翻閱言傳之書,找到了關于少年築建戰法失敗的原因,照本宣科讀了出來。
那少年臉色古怪的打量著李昊戰,他本是李府分支之人,因為修行天賦出色,剛從外面回歸家族,理應來說並不認識李昊戰。但是那天的武試之上,他見到李昊戰與人比斗,听人談論起關于李昊戰的事,況且李昊戰被天穹驅逐一事,更讓他印象深刻。
如此一來,李昊戰戰法白痴之名,可謂是深入人心,那一句貌似很有道理的言論,立即讓少年生出懷疑之心︰「這人對于戰法一竅不通,盡管那席話很有道理,但必定是他隨口胡謅,若我按照他所說的修行,說不定會遭到反噬。」
想到這里,少年臉上露出警覺,在他看來,李昊戰這般出言指點,必有深意,不可不防,因此面色變得不好看,不客氣道︰「我是剛從外面的分支回歸的家族子弟,那天見到你在武試上與人比斗,打听之下才知道你是李三爺的兒子,只是沒想到李三爺的兒子竟然如此……」
話說到這里,少年似乎覺得說錯了什麼,連忙說了句抱歉的話。
聞言,李昊戰眸光霎時黯淡了幾分,收拾一番心情,眸子便恢復了神采,笑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李爍,是黃岩鎮分支的弟子,得家族蒙愛,月前才回歸家族修行。」
李爍下巴微微一抬,心中也是十分得意,能從分支回歸本家的,都是天賦出眾之輩,而心知李昊戰悟性奇低,故而語氣中帶有幾分傲慢輕視之意。
「原來是李爍兄弟,方才你所構成的戰法可是烈焰印?」
李昊戰眼珠一轉。他原本便對那份戰法解析能賣錢抱有懷疑的態度,此刻見李爍所修煉的戰法正是烈焰印,便存了想試驗那戰法解析效果的心思,便出言指點,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李爍眉頭稍皺,自己築建戰法失敗,丑態盡出,心知李昊戰已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此時見他提起,臉色有點難堪,說道︰「正是,莫不是族兄能指點一二嗎?」心想你對戰法一竅不通,我便讓你出出小丑,讓你認識自己,以免被無知蒙蔽雙眼。
「指點不敢當,關于烈焰印的種種疑問,我倒是能回答得上來的。」李昊戰大言不慚道,神色洋溢著自信,眉角飛揚,有言傳之書在手,他相信就算是面對一位言傳師,也能辯駁得對方啞口無言。
李爍見他這般神態,輕哼一聲,對于李昊戰更輕看幾分,說道︰「如此甚好,我正好有些疑問想請教族兄。」
「剛才你說過烈焰印不能用死力去壓縮,若用巧力,恐怕未待戰法成形,狂暴的火靈子便會向四周擴散,到時候手掌也會被灼傷吧?」
他抓住李昊戰方才那席話中的漏洞,以此反駁李昊戰的論點,有心要李昊戰出出丑。
「這個……這個……」
李昊戰飛快的閱讀著言傳之書,尋找關于烈焰印中,有關這個問題的記載。
言傳之書早已對烈焰印進行了最深入的解析,不論是弱點還是優點,還是關于烈焰印修行過程中的種種問題,他都一目了然,這也是他自信敢「指點」李爍的原因。
「看」著言傳之書上面記錄的一段話,他宣讀起來︰「先用巧力,再用死力,用巧力之時緩慢進行,轉換為死力,必須迅速而為……」
李昊戰照話直說,言傳之書上的那段話只字不差地照搬,洋洋灑灑的說了好大一段話,直唬得李爍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