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戰趕緊走了回去,拉住杜康,急道︰「杜康大爺,萬不可沖動,要是一個不小心,發起狂來……那……那……」
杜康想要揍人的樣子,滿臉激憤︰「小子,別拉著我,爺再也忍不住了,今兒想殺人。」聲音猶如暴怒的凶獸嘶吼,殺氣騰騰。
周圍人被他模樣嚇到,紛紛向後退了幾步。華服少年也是被他撕心裂肺的聲音嚇了一跳,頓覺自己氣勢弱上不少。
「杜康大爺,請務必息怒!」說著李昊戰轉頭凶惡地瞪向華服少年。
華服少年冷聲道︰「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今天小爺將你二人的腿都給打折了,看你們還裝。」心中已確有一絲怯意,但嘴上依然強撐著。
「你知道你有多麼愚蠢麼,你知道杜康大爺是誰?」李昊戰冷冷的盯著華服少年,寒聲道︰「他便是李三爺的拜把子兄弟,似李三爺那般人物,會結交一些酒囊飯袋之輩?只要杜康大爺將身上的力量釋放一絲出來,咱們都有危險。」
聲音剛落,眾人大驚失色,圍觀的圈子頓時散開,他們可是知道了,李三爺曾經一拳將一間房子打踏,威勢滔天,若是這杜康真是李三爺拜把子兄弟,或許還真有那樣的力量也說不定。
華服少年將信將疑,但依舊保持幾分冷靜,不相信面前酒鬼會是什麼厲害角色。
此時,一名圍觀的老者驚呼道︰「我,我認出來了,這人就是李三爺的拜把子兄弟,之前我見他二人常一起抽煙桿喝烈酒的。」
「我也認出來了,他二人經常到福滿樓飲酒來著。」一名中年人顫聲道。
眾人嘩然,听他們這麼說,這邋遢中年人還真是李三爺的拜把兄弟了,頓時心中皆充滿敬畏,一些人更是悄悄李去,擔心「力量釋放」了,眾人都會被波及的說法。
華服少年面無人色,再也無法鎮定,雖然他來三月城沒多久,但是他早就听過關于李弦的事,知道李弦修為高深。這邋遢酒鬼能與李弦平輩論交,修為必定不淺,不由得想起方才酒鬼那被打時還囂張的神色,心中一顫,看來這酒鬼真的修為高深,只是有顧忌而不能出手,若是對方惱羞成怒起來,殺了自己也沒人來得及相救。
想到這里,他心中涼了半截,驚慌失措不已。
李昊戰見他臉色蒼白,知道對方心中可能有所動搖,喝道︰「你小子,還不趕快跪下求饒,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華服少年被李昊戰當頭一喝,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磕起頭來,哀嚎道︰「小,小人楊鯤有眼無珠,請,請杜康大爺饒命,請杜康大爺饒命。」涕淚橫流,怕到極點。
李昊戰一腳踹在楊鯤肩膀上,楊鯤向後跌倒,喝道︰「你在跪誰啊!這邊。」楊鯤趕忙調整方向,對著杜康磕頭求饒。
杜康臉色和緩下來,對著李昊戰淡淡道︰「小子,幸好你及時來到,否則我解開封印,發起狂來,這一城人死了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那真是罪過了。」
眾人听得杜康這話說的風輕雲淡,一陣風吹過,頓時覺得全身涼颼颼。
李昊戰心中月復誹︰「你老小子能再夸張點嗎。」面上卻說︰「杜康大爺宅心仁厚,必定不會干這種事的。」然後對著楊鯤厲聲道︰「楊鯤,杜康大爺已饒過你,趕緊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孝敬孝敬,彌補此次過錯。」
「是是,小的明白。」
楊鯤怕到極點,也沒多想,哆嗦著搜遍全身,卻記起錢袋早已被偷走,焦慮不已,瞧見腰間佩飾,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將由靈石雕刻成的佩飾扯了下來,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杜康雙目一亮,接過佩飾,淡淡道︰「滾吧!看見你在這就想殺人。」楊鯤如蒙大赦,再三拜謝,再也不敢逗留,跌跌撞撞得如喪家之犬,走了。
杜康取下腰間的酒葫蘆,咕咚咕咚的飲了幾口酒,嘿嘿的笑看著李昊戰。
這酒鬼約莫三四十歲,雖然看上去邋邋遢遢的,但是樣貌甚是不凡,劍眉星目,臉如刀削,英俊非凡,不過卻被面上的污垢遮擋了不少光彩。
李昊戰問道︰「你怎的招惹了那小子的。」瞧他說話的語氣,那里還有敬畏之意?
「就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腳,撞了一下,弄髒他的衣服,最後偷了個錢袋而已。」杜康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上下拋動,嘩啦啦的聲音格外悅耳。
李昊戰無語,笑道︰「我救你一命,準備如何報答我?」
杜康拋了個媚眼,道︰「不如以身相許吧。」
「可別,你還是告訴我,我老子到底干什麼去了吧。」李昊戰趕忙推月兌,說道自己父親之時,臉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