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色的感悟光彩!
九為極,能掌握戰法的九成精髓,即可同階無敵。但是現在,出現在李昊戰眼前的是十色光彩,也就是戰法的十成精髓,完全超越了九成極限,如果能掌握十成精髓的戰法,那將會爆發出怎樣的力量……
李昊戰有些不敢相信,心中滂湃如潮,久久不能平靜,過了片刻,才伸出一根有些發顫的手指,開始刻畫起來。
低等戰法的感悟線痕並不是很復雜,李昊戰下筆行雲流水,經過刻畫高等戰法時的繁雜,現在來刻畫低等戰法,就好似水到渠成一般,洋洋灑灑地劃拉下來。幾個小時過後,一塊低等戰法玉簡順利完成。
此次刻畫,李昊戰著重速度,因此並沒太在乎質量,但是刻畫完畢之後,這戰法感悟光彩居然也能達到三色。
如果這刻畫的不是低等戰法,而是高等戰法,那幾乎能達到楊大師的水平了。
退出精神世界,李昊戰握緊了玉簡,心中微微緊張,眼楮一閉,玉簡貼到了額頭眉心。
半餉。
李昊戰只覺腦袋轟的一聲,一股關于戰法的心得要領等等的信息涌了進去。他睜開雙眼,眸中流光溢彩,與之相反,而那塊玉簡則變得暗淡起來,呈灰白色。
顯然玉簡中的感悟已然被李昊戰融合了,里面空空如也,成為了廢品。
李昊戰忍不住施展一下這門戰法,右手掌浮現出一層戰法線痕,簡陋地交織纏繞至指尖,五根手指指尖,升騰起股股寒意。
嗤!
五指按在青石地板上,上面立即結了一層薄冰,寒氣直冒。
這戰法是模擬冰的結構所創造而出,具有寒性的特點,不過由于這戰法的結構過于簡陋,所以溫度並不是很冷。若在對敵時,恐怕只能讓別人皮膚發麻,動作遲緩而已,稍稍運用靈力,這層薄冰即可破碎。
接下來,五天之中。
李昊戰全身心投入刻畫戰法玉簡之中,那九門低等戰法,他早已刻畫完畢,並且將其中的感悟融合吸收掉。而剩余的時間,李昊戰全部將心神放到楊大師那批貨上去,還有半月時間,便是與楊大師商定好的期限,他不可懈怠。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昊戰的刻畫玉簡能力,上了一個台階,有好幾天,他都能在一天之中刻畫出三塊玉簡,而且其中有兩塊的質量達到了兩道刻紋。
楊大師所要求的戰法玉簡是二十塊,而李昊戰刻畫的戰法玉簡,也越來越接近這個數目了。
王家大宅內。
砰 ……茶壺杯子花瓶等瓷器,在地上綻開朵朵瓷花,破碎的聲音,回蕩不絕。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楊鯤一張英俊的臉扭曲起來,滿臉變得猙獰,嘶吼連連。似乎猶覺不解氣,一把將桌子翻飛出去,一腳將椅子踢飛,撞得破碎。
門外站著兩名侍女,清秀俊俏的臉上,都有不少淤痕,听得屋里的動靜,身子微微發顫,可不敢上前勸阻什麼的。
這楊鯤雖然不是王家的人,卻是王家家主王原的外孫,平時蠻橫跋扈慣了。一些王家的公子小姐都不願輕易得罪,更別說這兩小小丫環哪敢有半點忤逆,更何況上次就因為兩人多嘴勸阻,結果被毫無憐香惜玉地毒打一頓,心中陰影尚未褪去,哪敢多嘴。
「我楊鯤何時吃過這種虧,被人狐假虎威嚇住,還要下跪求饒。」楊鯤握緊雙拳,羞得滿臉通紅。
自從被杜康與李昊戰聯合捉弄之後,他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對勁,找人查探一番,這才知道那杜康確實是李三爺的拜把子,只不過是個膿包,沒半點修為。而那個李昊戰,修為也的確是靈墟九境,但卻是李家頭號戰法白痴。
到了後來,這件事情不知怎的被傳了出去,王府上上下下盡皆知曉,他楊鯤這下可丟盡了臉面,羞愧欲死。
每次被人暗地里指著罵白痴,楊鯤就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心中更是對那二人恨透到極點,恨不得將對方剝皮剔骨,方能消除心頭之恨!
正在此時,兩個青年人走進門來,一人魁梧強壯,一人是缺了門牙的青年,鼻孔中鼻涕長流,對著楊鯤傻笑道︰「楊鯤少爺,事情辦,辦妥了,那那臭酒鬼逮著了。」說話漏風,話語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楊鯤努力听了一會,才听明白,怒色登時消減大半,忽的眉頭微皺,道︰「還有一個呢?」
「少爺有所不知,那小子狡猾得很,可能早已屈服在少爺您的威武之下,料想害怕遭到您的報復,幾天都不敢出門了。」青年把鼻涕往鼻孔中一縮,神色猥瑣,嘿嘿傻笑奉承著。
楊鯤對這話很受用,臉上怒氣煙消雲散,說道︰「好好干,將那小子給我捉來,重重有賞。」說罷,眸子中劃過一道利芒。
二人聞言大喜,連忙應諾。
三天過去。
精神世界中。
「終于將那批聚氣印刻畫完畢,現在可以專心刻畫那門破空印了。」李昊戰劃動手指,將那門破空印刻畫完畢,感悟光彩浮現而出。
七色!
見到這七色的感悟光彩,李昊戰暗暗點頭,經過那批聚氣印的磨練,刻畫能力變得更加純熟,現在已經能出七色的感悟光彩來。
不過,他並未覺得滿意,自己悟性如此低下,鐵定不可能憑借著修煉,令戰法達到更精深的地步。所以他要刻畫出更好的戰法玉簡,以此彌補自己起點低這一缺點。
抹去!再次刻畫。
時間流逝,李昊戰專心刻畫,累了就打坐養神,幾乎沒有耽擱多少時間,又再繼續。
六色!抹去!
七色!抹去!
七色……
七色……
不知道刻畫了多少次,李昊戰始終不能突破七色,達到八色,心中不免變得有些煩躁。
「不行,這樣下去,無論如何也刻畫不出八色感悟光彩。得想個法子。」李昊戰陷入了沉思。
「如果能像刻畫戰法解析那樣……」李昊戰心念一動,抓住漂浮著的金色畫卷,遮擋在言傳之書面前,極目望去,目光始終不能穿透金色畫卷,落到言傳之書上。
他並沒因此放棄,拿開金色畫卷,看一眼言傳之書,再次遮擋,如此循環不斷。
盡管不能看穿金色畫卷,但是兩者在視野殘留的印象,卻越來越清晰,心中念頭變得空明,兩幅感悟線痕仿佛在虛空中,漸漸重疊。
李昊戰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覺,但眼楮一眨不敢眨,手指快速劃動,順著那漸漸消失的殘像畫著。
待畫出最後一筆,那殘像已然消失。
李昊戰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金色畫卷,看著那漸漸浮現的感悟光彩,忽然瞳孔急驟收縮,細如針孔。
十色……不,是八色……
李昊戰駭然失色,只見金色畫卷上,八種明亮的色彩奪目耀眼,而在八種顏色之外,居然殘留著兩道黯淡無比的色彩虛影。
這不是真正的光彩,只是影子,但李昊戰有種錯覺,似乎那就是十色光彩的感悟一般。
李昊戰只覺口舌干燥,一時間激動不已,那雙手兀自發抖,過了良久,才回醒過來,連忙退出精神世界,迫不及待地將手中玉簡貼在眉心之處。
眉心一點光芒驟亮,一股龐大信息進入腦海。
半餉,李昊戰睜開雙眼,體內靈力涌動,食指一曲,一枚拇指大小的印記出現在食指指甲蓋前,手指一彈,印記飛出,射出三米遠之外,噗的一聲洞穿木門,旋即散作一團靈氣。
房間中留下了一道真空梭道。梭道之中,一道細弱鋼絲的黯淡白色光尾,在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