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想起以前肖以河最喜歡在人少不忙的時候找個凳子坐下來看看新聞,旁邊偶爾有男生起哄︰「年輕人活得有點激情好嗎?又不是公園打太極的老頭看什麼新聞啊,快快快!轉過去看球賽,今天是湖人和火箭開打!」
然後肖以河就笑笑幫他們換了台。
而夏爾會經常在沒課的時候陪著肖以河打工。但往往都是在圖書館借了本書靜靜的在旁邊看著。店里的老板謝大娘每次一看到夏爾來就笑得跟朵花似的,還不時的調侃道︰「哎呦,我們小河的小媳婦又來探班了。」
夏爾多次求她︰「大娘,您也一起收了我吧。」
「這可不行,俞戰國的孫女來我店擦桌子洗碗的我可供養不起啊。這傳到你爺爺耳里可不得叫幾個警衛兵把我請到軍區大院里問話。大娘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起這種驚嚇啊。」
說到這都得怪魏子木那個大嘴巴。動不動就亮家底嚇唬人,自己愛折騰事就算了還非得把別人都扯進來。
「瞎說些什麼呢?不敢招俞戰國孫女怎麼就敢招孫女婿了。」夏爾不滿的小聲嘀咕著。
夏爾經常一坐就會坐到肖以河晚上10點下班。肖以河心疼夏爾,經常到那時候會借店里的廚房給夏爾下一碗面,肖以河不好拿店里太多食材通常都是一個荷包蛋和幾棵青菜,但謝大娘每次都會往他們的面里加一些肉片。還說,阿河真是太死心眼了,這麼客氣干什麼啊。
可無論什麼樣夏爾都覺得喜歡,還經常得意的說︰「我們家阿河做的面可比你們家廚師做得好吃多了。」
那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夏爾和肖以河以後一定會在一起。連她自己也一直這麼認為,可到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都說時光是最殘忍的武器,它會漸漸的泯滅掉你所有的希冀,而你卻無力抗拒。
南方五月的天氣經常時冷時熱,但今天太陽卻是艷陽高照異常的燥熱。魏子木找了個稍微靠空調的位子,還出乎紳士的幫夏爾拉開椅子。夏爾笑他這些年還真是大變樣了。
「還不是因為整天跟肖以河在一塊,那人跟個聖人似得搞得我想痞一點都不好意思了。」
在夏爾去美國之前,肖以河和魏子木就進了同一家醫院。當初荊歌還一臉怪異的打量魏子木︰「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肖以河了,放著你舅的醫院不待跑去什麼跟人家蹭中醫院。」
所以她毫不意外魏子木會提到肖以河,他沒有楚江南思想那麼沉重,也不像肖以河心思那麼細膩,在這個圈子里他是最沒心機性格最爽快的通常有什麼說什麼。
夏爾沉默了,自從回來後盡管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在她面前提起肖以河,但她還是會有意無意的听到他的消息。他在她的生活中早已扎根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