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郁悶,那他到底為什麼在那啊?
以前她根本無法理解,楚江南他既不是明星也不是名人並且跟他們毫無關系大家為何還那麼津津樂道的討論他。人為什麼總是要憧憬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呢?可她現在看著楚江南想,也許就是因為遙不可及才會有帶著最美好的距離感。
而她居然就這樣對著楚江南看,然後睡覺了。夏爾微窘,什麼時候睡眠這麼好了。
抬起手揉了揉眼楮。看著笑得一臉得意的魏子木和眼里冒著火的楚江南有些不明所以。但用腳趾頭猜想也知道肯定又是魏子木做了什麼,這家伙對著病人也不能消停點。她納悶醫院是怎麼把他留到現在的。
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魏子木,然後轉過身詢問楚江南︰「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楚江南心里一顫,什麼時候夏爾用過這樣關心的語氣跟他說話了。以前她的眼里心里永遠都是肖以河第一位。阿河老是舍不得花錢吃飯,我吩咐了李嬸給他炖些湯補一補;周末約好了跟阿河一起去寫生,你跟爺爺說我這周不回去了……
有一年冬天,他不小心得了重感冒。爺爺特意吩咐夏爾︰「阿南最近生病了,你有事沒事多去看看他。」而她當時也只是買了藥讓魏子木帶去給他,盡管這樣就足夠溫暖了他整個冬天。
可是現在,她親自用她特有溫柔的語氣問他,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這樣平常的問候,卻仿佛足以點亮他的整個宇宙。是他變得越來越容易滿足了嗎?
他的眼眸里頓時掃去了所有的陰霾︰「嗯,傷口有點痛。」語氣還帶著點小可憐的樣。
魏子木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楚江南,朝天翻了個白眼。好家伙,真能裝。
「哪里痛啊,來來來,撩開衣服讓魏大醫生我親自為你按摩按摩。」說著就將魔掌伸向了楚江南。
楚江南望向魏子木的眼神毫無剛剛的溫和,眉眼間好不透露出對他的厭惡。
還是夏爾上前擋住的他的魔爪。「子木,你別鬧了。」語氣帶著點無奈。
魏子木聳聳間,一臉壞笑道︰「哎呦我去,這麼護著楚江南我是見鬼了嗎?」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但其實夏爾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覺得在她在拉斯維加斯住院的那段日子楚江南也是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她。她不是那種不懂得感恩冷血無情的人,她也希望在楚江南有困難的時候她能夠盡一份力。可是那麼強大的楚江南也唯有在生病的時候能讓人感覺到他有一絲的脆弱。
爺爺說,阿南這孩子就是太早熟了。還硬逞強,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扛著。可縱使他練就了銅錢鐵臂,人心都是肉做的啊。哪里經得住這麼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