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台的風信子 第十三章 酒入愁腸

作者 ︰ 羽洛小生

酷夏入秋之季,每當ri落之時,成江大學便陷入一片橙紅s 的海洋之中,煞是美艷,平靜地湖面上飄落一片泛黃的楊樹葉,擊起層層波瀾,遠處一只晚歸地麻雀輕聲低鳴。

三三倆倆結伴同行的女生歡聲笑語,幾個剛從c o場上打完球額頭還在滴著汗水充滿朝氣地男生從她們身前走過,不忘耍拉幾下剛剛學來的球技……

一天沒有課程的鞏文浩安靜地待在寢室里,除了吃飯一天都沒有出去過,陳夢妍找過他好幾次,卻被他以各種理由婉言拒絕了,他喜歡坐在陽台上,喜歡靜靜地看著外面的世界,看著校園的風景,看著校園的人群嘻嘻哈哈,在他眼里,這就像一副優美的畫卷,有時候不自然的便會想到小時候的場景,感覺似曾相似。

多麼安逸地生活,就像一個無形的屏障將整個大學遮蔽,與外面的世界決裂開來,不管發生什麼,都與這里無關,仿佛這里就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猛然間會發現,這種生活衣食無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錢花,只要掏出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轉身便又回到這股屏障之中,胸口的那股壓抑感似乎更加強烈了,汩汩地往外冒,拼命地想要掙月兌枷鎖,成江大學校門口,時常會停著幾輛清洗地可照到人影兒的豪車,不需要過多的等待,總有獵物自動上鉤。

周亮猛地推開宿舍房門,興沖沖地走到鞏文浩身邊,「兄弟,晚上喝酒去!」,臉上各種壞笑。

「你抽哪門子風啊?」鞏文浩瞥了一眼周亮壞笑地臉,一口回絕。

「哎呀,文浩,就陪陪兄弟吧,今天特別想喝酒,陪我去,我請客!」周亮繼續哀求道。

「你有錢嗎?」鞏文浩終于說出了周亮的痛處,從進大學那會兒看到周亮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家里很有錢,只不過每個月的生活費全花在了泡妞上,還沒到月中,錢包就只剩下幾塊硬幣了。

「小看人是不是?哥們兒今天有錢了,走走走。」周亮生拖硬拉地將鞏文浩拉出了寢室。

自從進了大學,細數過來,鞏文浩的身邊除了陳夢妍,就只剩下周亮這個朋友了,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地發泄一下,一吐為快,也不是不可以,正好周亮給了這麼一次機會。

走在鬧騰騰地街市上,賣衣服的、賣首飾的、賣小吃的、做燒烤的……各種各樣,玲瑯滿目,滿大街都是人,周亮興奮地左看右看,就像沒出過遠門,沒來過夜市一樣,肯定是又踫到了什麼好事兒,或者是某個青chun美少女答應了他的花言巧語,也罷,周亮這個人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夠意思,夠朋友。

隨便選了一家夜市攤坐下,周亮招呼著服務員,「先來幾瓶冰啤酒,田螺、涼蝦、扇貝……………」末了,擠眉弄眼地對著鞏文浩發笑,這笑看起來真惡心。

「周亮,你別惡心了行嗎?到底什麼事兒把你樂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你又泡上了某個系的某個無辜女生?」鞏文浩一針見血地說道。

「哈哈哈~知我者非文浩兄啊~不錯,今天哥們兒可是真高興,財s 雙收,成功的博得美女的芳心,又成功博得母親大人的厚愛,播了點生活費給我這個窮困的兒子。」周亮器氣宇軒昂地吞吐著今天的遭遇,在這個生活中,他唯一關心的只有兩件事,一是生活費,二是美女。

「那我是不是要恭喜恭喜你了?」

「好說,好說,哈哈哈哈~」周亮放聲大笑,轉過身,「美女,我們的酒和菜快點好嗎?」

看著挺二的周亮,卻還不失禮貌。

「那照理說,你現在不是應該跟你的美女在一起嗎?怎麼會拉上我?」鞏文浩有些納悶兒地盯著周亮問道。

「嗨~她回家了,後天回來。」

「噢~~~~~~原來是這樣。」鞏文浩听了長長地噢了一聲,撇了撇嘴。

「鞏文浩,我可是把你當兄弟昂,這兩件大事第一時間分享給你的,你看你什麼表情?什麼意思啊?」周亮尷尬地沖著鞏文浩數落道。

「哈哈,沒事兒,沒事兒,酒來了,咱們喝酒~」鞏文浩將放在服務員端過來地啤酒「砰~」地一聲打開,給周亮倒了一杯,給鞏文浩倒了一杯。

「來,今兒咱倆不醉不歸~干了!」周亮端起酒杯,停在半空。

「干!」鞏文浩端起酒杯踫了一下周亮,將一杯冰啤酒猛地灌入口中。

「行啊,沒看出來啊,鞏文浩,你也是個狠角s 啊。」周亮盯著鞏文浩手中的空酒杯,瞳孔睜大,他從來沒見鞏文浩喝過酒的。

「你不說幾天不醉不歸地嘛。」鞏文浩平靜地回了周亮一個微笑。

「好,夠爽快!」周亮將杯中的冰啤酒一飲而盡。

一來二去,酒過三巡,周亮說話的口氣都有些模糊了,含含糊糊地沖著鞏文浩說道,「文浩,我知道你心里有事兒,你肯定有事兒,你就是不願意說嘛,有什麼呢,咱大老爺們兒有什麼怕的,想那個人,就去找她啊~我就不相信了,這麼大個活人,還能找不到?」

鞏文浩將最後一杯冰啤酒灌入口中,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灑滿月復腔,好不暢快,借酒澆愁卻更愁,不是不想找,初中的時候,高中的時候,甚至上大學的時候,從來沒有停止過,可就是找不到,「我總感覺她就在我身邊,可為什麼我看不到她?周亮,你告訴我為什麼?」

「這事兒哥們兒實在幫不了你,幫不了你~」

付了酒錢,兩個人走路都有點歪歪斜斜,嘴里不知道胡亂地說些什麼東西,步伐蹣跚地向學校門口走去。

隱約間,校門口有一個身穿白s 連衣裙地女孩,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手里提著一個黑s 的包包,黑烏的長發散落雙肩,潔淨地臉上沒有任何的修飾,但卻與身邊川流不息地人群格格不入,她就像一個潔白的天使一樣站在那里等待著,來之前,她向經理請假說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上班,卸了妝,換了衣服立刻向成江大學趕來。

鞏文浩和周亮緩慢地走到學校門口,鞏文浩睜開朦朧的雙眼,好漂亮的一張臉,好熟悉的眼神,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朋友啊?那我~~~我先回去了~~~」周亮睜開模糊地雙眼看著鞏文浩盯著這個女孩一動不動,以為兩個人是朋友,就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向宿舍樓走去。

鞏文浩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同學,你跟我一個朋友長的好像好像啊~~真的好像,我找了她十年了,十年了你知不知道?」鞏文浩晃動地身體險些滑倒。

「你~~你別~~你別付我,我還沒醉,我能走,我~~~能走~~」女孩想去扶一下摔倒的鞏文浩,卻被他制止住。

「文浩哥哥,你喝多了,你帶你去休息一下。」

「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鞏文浩晃動地身體正了正,好像沒听到一樣。

「文浩哥哥,我是小小啊~~~我是姜小小啊~」姜小小扶著喝醉的鞏文浩,眼角掛著淚痕。

鞏文浩猛地將姜小小攬入懷中,「謝謝你,謝謝你啊~同學~」這時候,鞏文浩的意識里以為自己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怎麼會是姜小小呢,怎麼可能是姜小小呢。

漆黑的夜空,幾朵yin霾緩緩飄過,一滴兩滴,頃刻間,大雨滂沱而至,姜小小費了好大力氣才將鞏文浩塞進出租車後座里,隨後立刻鑽進了出租車。

「師傅,麻煩去萬豪大酒店!」姜小小伸出縴細地胳膊將鞏文浩攬入環中,這樣他會好受一點,睡的舒服一點。

酒醉中的鞏文浩嘴里不停地嘟囔著,「小小……小小……小小……」

這一聲聲如針扎一樣刺進姜小小地心里,多少年了,她多麼想這樣和鞏文浩待在一起,哪怕緊緊是最簡單的一種方式,就算自己常常躲在某個角落里觀望著鞏文浩,但終究不如這樣近地待在一起,她心里知道,如今這個世界上,只有鞏文浩一個人能給得了自己歸屬感、安全感。

萬豪大酒店前台,身份證、開卡、訂房、上樓……姜小小好不容易才將鞏文浩拖進了房間。

月兌掉他身上的衣服,用濕毛巾仔細地擦洗著鞏文浩的身體,這一刻,姜小小的臉上從來沒有這般ch o紅,突然有種控制不住自己,心里有一股熱血在升騰,像一股激流的河水般倒流向大腦,姜小小猛地站起身,沖向衛生間,擰開水龍頭,緊閉雙眼,任雨水從頭頂傾瀉而下,不知道臉上滑落的是水柱還是淚柱。

從衛生間出來,姜小小曼妙地身體上圍著一條浴巾,浴巾下是她完美的酮體,一步一步地走到鞏文浩的身邊,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伸出她縴細地胳膊,晶瑩剔透地皮膚吹彈可破,玉手輕輕劃過鞏文浩干淨地臉頰。

關掉房間所有的燈光,只留下一盞床頭燈照亮了鞏文浩沉睡的面容,姜小小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張想要再次親吻地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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