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格老子的,估計胸骨都斷了好幾根,那該死的小兔崽子下手還真狠,老子非得找人弄死你,還有那些該死的圍觀群眾。」只見一條狹小的胡同里,凶面蠻漢正捂著胸口依靠在牆上,唾了一口濃血,不由怨毒的念道。
「咯咯咯,你這凶漢愣是好笑,都被揍成這樣,還惦記著報仇。」只見胡同盡頭一個彩衣少女,正用那如玉細指撥弄著鬟上的彩s 蝴蝶發簪,對著凶面蠻漢笑道。
凶面蠻漢瞪著銅鈴眼望了過去,瞬時一張橫肉凶臉仿若定格了般,哈喇子不覺滴落到地面,啪嗒一聲驚醒了這凶漢,只見凶面蠻漢搓著滿是濃密汗毛的糙手向那彩衣少女走去︰「格老子的,小妹妹,叔叔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啊?嘿嘿嘿。」
「咯咯咯,好啊,那這位大叔打算帶我去哪里吃香喝辣呢?」彩衣少女聞言不由杏眼微咪,發出猶如野薔薇般的笑聲,嫵媚的對著凶面蠻漢嬌聲道,只是那周遭卻仿佛猶如寒冰地獄般yin冷。
凶面蠻漢聞言不由大喜,擦著哈喇子,來到彩衣少女身旁,聳著鼻頭,一邊yin笑一邊向彩衣少女嬌女敕玉臉伸出糙手︰「嘿嘿嘿,小妹妹你可真香啊。別看大叔粗人一個,可是這伙食功夫可是很不錯滴,要不小妹妹去我屋里,大叔給你做拿手好菜如何啊?」
彩衣少女看著糙手伸來,嫵媚的笑容不由轉瞬變冷,冷哼一聲,瞬時消失在凶漢面前。
凶面蠻漢頓時眼珠瞪得老大,滿臉不可思議,好似在想一個小美人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咯咯咯,大叔你是在找我麼?」只見凶漢頭頂虛空,彩衣少女正懸空而立,而那彩s 蝴蝶發簪幻化成一只只五顏六s 的蝴蝶漂浮在少女周圍。
凶面蠻漢聞言抬頭看向空中,那橫肉滿面的凶臉不由蒼白一片,指著虛空掩嘴嬌笑著的彩衣少女滿眼恐懼道︰「鬼,鬼,你是鬼。」
只見那彩衣少女,頓時眼中一寒,隨手一揮,一只蝴蝶飛到滿眼恐懼的凶面蠻漢身前,盤旋一圈,消失不見。
「唉,這種污穢惡人,殺他真是髒了我的雙手。算了,這惡人也算讓我替天行道了,嗯,不能讓他知道,他現在太善良了。」彩衣少女滿眼嫌惡的瞥了眼依然滿眼恐懼,而不知何時已七孔流血而亡的凶面蠻漢,好似多看一眼都是髒了眼楮一般。隨即轉頭望向遠方,仿佛能一眼望到什麼似的,喃喃自語著,隨即憑空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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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城內西南有座知名兩層酒樓,名曰‘煙雨樓’,本來是不叫煙雨樓的,後來一位雲游詩人在洛河城避雨時進得酒樓,在二樓倚窗而坐,望著窗外的池塘有感而作‘洛城好,風骨似雪樺,清漣荷塘水仙情,一泓秋水滿城花,煙雨暗千家。’此詩一出,來酒樓賞景的人駱驛不絕,酒樓老板不由將酒樓改名為‘煙雨樓’。而酒樓對面有個小池塘,塘內種有許多荷花,清漣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羅裙蓮蓮,好似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而圍著池塘一株株白樺仿若九天神女,在這落秋時節淺綠s 葉兒已漸漸變深,滿月復深情的吸收著溫和的暖陽,而白樺修直的樹干下縈繞著點點淡粉水仙,在池塘邊微微搖曳,好似體會著塵世的風花雪月,也見證著堅貞不渝的人間至情。
梵竹天三人來到池塘邊,看到煙雨樓,進得樓內,上到二樓。只見二樓已有許多客人,而樓窗對面有一台階,台階上有一紗簾,簾內一輕紗蒙面的歌伶,縴手撫弦,黃鶯歌啼,猶如天籟。叮叮當當琵琶之音,有時清音婉轉、有時小橋流水、有時雨打芭蕉,綿綿不絕于耳。讓人不禁朝那仙音之處望去,只是清歌仙樂中,卻少了一雙玲瓏明眸,而那無神的雙眸空洞的睜著,不由讓人微微惋惜。
「看來那老人家沒騙咱,這家酒樓確實人氣鼎盛,想必味道也是極好的。」梵竹天三人上得二樓,看著這不到飯點便客至賓歸的,很是期待。便見小栓笑眯眯的對梵竹天和石頭說道。
「樓下大堂那詩詞也見到了,可倚窗的觀塘佳位卻已沒有,真有點遺憾啊。」石頭望著窗邊已經滿座,面有遺憾之s 。
梵竹天從上得樓來就靜靜凝听歌伶幽幽音律,身旁小栓和石頭對話倒也听到了,卻和以往活潑不同,這會兒倒是安安靜靜的漫游音律之海,好似魂游天外,當小栓和石頭喊他去入座,不由醒的神來︰「嗯,倚窗而坐,品佳肴山珍,賞清風荷塘,絲絲天籟繞耳不絕,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可惜現在只能稍微遺憾遺憾了。」
「幾位小施主,如若不棄,不如來此拼成一桌如何?」只見倚窗一位置上一禿頭大和尚雙手合十,笑容可掬的對著梵竹天三人喊道。而其桌對面卻坐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女童,那女童頂著個小蘑菇頭,小腦袋上扎了個小辮子,隨著擺動晃來晃去,甚是可愛。不過這可愛的女女圭女圭與一禿頭大和尚對坐一處,確實有番怪異。
「哈哈哈,這瘋和尚怕是又要帶著那小女娃吃白食了。」「是啊,話說這瘋和尚真是出家人麼?那小女娃不會是坑蒙拐騙來的吧?哈哈。」禿頭大和尚一開口,在座些許客人不由譏諷笑道。
石頭和小栓听聞很是高興,正準備拼桌听到旁人的譏笑,不由面有疑s ,不知該去還是不該去。「石頭,小栓,我們過去吧,這大和尚好歹是出家人,先生說過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想必不會為惡。」梵竹天倒是笑容滿面的對石頭和小栓說道,說罷便自行坐于禿頭大和尚位旁。
「大和尚,我叫梵竹天,這位圓臉的叫梵文浩,黑臉的叫梵齊栓。多謝仗義拼桌。」梵竹天入座後向禿頭大和尚抱拳道。
那大和尚听聞雙手合十,低喧佛語︰「阿彌陀佛,各位施主,貧僧法號淨心,須彌山寶通禪院棄徒,叫我大和尚便可。相逢既是緣,不必客氣。」梵竹天等人聞言便朝大和尚雙手合十,點了點頭。
「噗哧。咯咯,仗義拼桌?咯咯咯……」那小女童听聞瞬時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蘑菇頭上的小辮子,搖來擺去的。
梵竹天看到小女痛模樣不由臉有疑惑︰「小妹妹,有那麼好笑麼?」
「你個小子,甚?誰是小妹妹,姑n in i不知大你多少呢!哼,本來就很好笑,從來沒听過仗義拼桌,這拼桌也分仗義的麼?」小女童听聞不由小嘴一撅,指著梵竹天老氣橫秋的說道。
梵竹天一愣,哈哈大笑著模向小女童的小腦袋︰「小妹妹你才多少歲?哈哈,你可以叫我竹天哥哥。」
小女童隨意避過梵竹天模向小腦袋的手,小臉上淡眉皺著︰「告訴你了,不要叫我小妹妹,你這小子沒听到麼?哼,我再說一遍,听好了,你可以叫姑n in i仙仙,還有姑n in i可是江湖上有名的萬事通,努,不信你看看……」只見仙仙變戲法兒似的從懷里拿出一個一尺大小的小旗,上書︰「天下事,事事知,知天知地知命理;yin陽道,道道明,明法明心明乾坤。」
梵竹天愣了愣,收回手掌,看著小旗上的對聯,不由扯著嘴角︰「呵,仙仙小妹妹,好大的口氣。不過你可糊弄不了你竹天哥哥。」
旁邊的石頭和小栓看見,也不禁扯了扯嘴角,听到梵竹天的話,不由點著腦袋。
仙仙听到梵竹天又叫她小妹妹,梵竹天三人還不相信她,不由小臉微怒︰「哼,跟你這小子說了,不要叫我小妹妹,不信你們問那大和尚。」
梵竹天聞言不由轉過頭看著至始至終都在微笑傾听的大和尚,大和尚見戰火引向他處,忙點頭道︰「阿彌陀佛,是的,仙仙施主,確是萬事通,很有本事的。」
仙仙對著梵竹天三人小臉一揚,一臉得意。梵竹天三人听聞只當大和尚寵溺著小女童,倒也沒當回事。
仙仙看見梵竹天三人的臉s ,不由急道︰「哼,你們竟然還不相信我,那好,仙仙就給你們算一卦,咦,奇怪,你們倆的命理好像被干擾了天機,奇怪奇怪,仙仙竟然看不清晰,不過這黑面小子,你已烏雲蓋頂,有紅光,怕是難逃一劫。唉,可惜可惜。」只見仙仙從懷里掏出一把銅錢,和一青銅龜殼,而其龜殼背上刻有八卦陣圖,龜殼月復處卻刻有yin陽魚案。仙仙將銅錢扔到龜殼里,兩手結印狀,雙眼緊閉,口中叨叨,念念有詞,倒也似模似樣。隨即龜殼內傳來銅錢來回撞擊的聲響,隨著銅錢相繼從龜殼內飛出落到桌上,仙仙眼內微微詫異,而後對著梵竹天三人老氣橫秋道。
小栓听聞,緊張道︰「真的嗎?我有一劫?能化解嗎?」
石頭也是詫異的看著仙仙︰「那個,小……仙仙姑娘,還望指點迷津。」
仙仙見此,小臉盛開的如花一般,得s 道︰「哼,你們相信姑n in i了吧?不過,這劫難姑n in i也解不了,你們兩個的命理被干擾了,我是看不透的,而這黑面小子顯然跟你們是連在一起的。我只能看到他有劫難,而不知何時何地,何解?」
「哈哈哈,你們不會是真相信吧?好了好了,小二,這桌點菜。」梵竹天顯然不相信仙仙真能卜卦,不由對著石頭和小栓大笑道。
一肩披白布,滿臉諂笑的伙計走來︰「幾位客官,咱這煙雨樓,遠近聞名,要不要來點招牌菜?比如,叫花雞,獅子頭,糖溜醋魚……」
「小二,你這兒就沒有點素食麼?」梵竹天不由皺著眉頭說道。
「梵竹天,你淨吃素食倒是可以和大和尚一起。不過我們可是要吃點招牌菜的。小二,給他弄點素食,然後把你們的招牌菜上上來。」石頭不由攬過話頭對著小二說到。
小二聞言笑眯著雙眼︰「好咧,客官,您稍等,馬上便來。」
「慢,貧僧與各位小施主有緣,不如暢飲一番。小二,拿幾壺好酒,嗯,再來幾碟下酒的牛肉。」
梵竹天三人听到不由瞪大著眼珠,看著這又喝酒又吃肉的大和尚,面面相覷。
「咯咯咯,這大和尚本來就是個酒肉和尚,不然怎麼會變成棄徒呢。」仙仙看著驚訝的三人,不由咯咯笑道。
「阿彌陀佛,嗯,三位小施主不必詫異,這酒肉月復中過,佛祖心中留。酒耶?水也;肉耶?道也。」大和尚不緊不慢的對著梵竹天三人說道,只是眼底似乎一絲滄桑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