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停了,風也小了許多。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濃稠的霧靄充斥在幻城的大街小巷。
不過,在一個男人周圍十幾丈的範圍內竟沒有半絲霧靄,周圍的一切清晰可見。
男子身前有一個大坑,坑里大部分是泥濘。這些都是昨晚滄海與葉宇風戰斗時造成的。周圍沒有任何圍觀的人,只有葉家兩兄弟。
「這是那女人一個術造成的?」良久,葉初雲開口道。從昨晚接到信息後,他便一人極速趕了回來,不過看到這種情況還是暗暗心驚。自己雖然剛剛升任六靈之一的玄靈,但是在帝國中也算是頂尖的術士了,可是听葉宇風描述的昨晚那女人能力分明在自己之上。要知道,想要凝聚那麼多的冰雪,就算自己也需要相當長的準備時間啊,而且還要承受這麼大的術的反噬作用。何況葉宇風還說那人還有個實力相當的同伙,帝國中何時出了這麼兩個絕頂高手?
「是,」葉宇風面無表情的說到,顯然昨晚他傷的並不重。一陣微風將霧靄從別處吹了過來,不過很快便消散了。
「這事看來得向大祭司報告一下了。」葉初雲心下思忖道,這種事可不是他一個人能處理的了的,千年之約馬上就到了,說不定還是獸族在搞鬼,如果真是的話,那這可能就是戰爭爆發的啟示了。轉念一想,大祭司真是料事如神,葉初雲前幾日在六靈會議上便接到大祭司命令,最近要多加巡視,可能要有變故發生,可是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大哥?」葉宇風見葉初雲沉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擔憂地問道。
「沒事,宇風,這件事先暫時保密,待我向大祭司匯報一下在做決定,不要引起人民的恐慌。」作為一個領導者,葉初雲算得上是很優秀了。
「對人皇也要保密?」葉宇風不知道哥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畢竟自己可是直屬人皇管轄的。
在玄天帝國,術士一向是直屬于大祭司,就算皇帝要征用術士軍團,也得大祭司首肯,雖然表面上人皇是帝國的君王,但是,高層都知道,大祭司和人皇其實是平起平坐的,尤其是這一代人皇,這種現象更加明顯。
「最好不要。」葉初雲直言道,一身青色的術士袍無風自動,在邊緣繡著金線處凝結了一層細小的冰渣。
葉初雲轉身,看著東方曦微的陽光,大喊道「準備開水鏡。」慢慢變淡的霧靄中有人應聲而去。看來周圍不是沒有人,只是都在濃郁的霧靄中讓人看不真切。
葉初雲正要轉身想祭壇走去,這是晨霧中有人來報。
「報!」急促的喊聲讓人心下一驚。
正準備離去的葉初雲沉聲道,「什麼事?」冷峻的目光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沿著葉初雲目光方向,霧靄慢慢的消散,像是為那傳信兵讓出通道似的。
這時一個身穿黃色布衣,只帶一塊胸甲的傳信兵上前跪倒在地,急促說到,「息風城升起狼煙,看樣是受到襲擊!」
葉初雲心下咯 一聲,莫非昨晚的襲擊者到了息風城嗎?這對自己可是大大的不利,剛上任不久就連發生兩起事故,恐怕其他人要看自己笑話了。對方到底什麼目的他還不知道,這是讓葉初雲最最頭疼的地方。
「宇風,你去吧。」葉初雲說到,「我先去休息下,等你回來兩件事在一起上報吧。」說完葉初雲竟顯示出了少有的疲憊之色。頓了頓,葉初雲補充道,「小心點。」不是葉初雲不願一起去,因為據葉宇風說,對方好像是兩個人,如果他也離開幻城再有人來搗亂,那他們真是錯手不及了。
「是,」葉宇風領命而去,心下也在思索,這女人也未免太過囂張了。長劍在手,劍靈瞬間祭出,飛向高高的天空,畫出了一個詭異的符號,那是青軍特有的標徽。不久,幾十匹幻翼獸自西方撥開重重霧靄飛來——青軍的征天小隊。
從他擔任青軍團團長時就沒有動用過這麼大的陣容,不過對手如果真是那女子的話,帶上他們還是有必要的。葉宇風跨上一頭披帶黃金甲的幻翼獸,劍指息風城,乘風而去。幾十頭幻翼獸乘風破雲,場面之壯觀不言而喻。
現在如果從高空俯瞰幻城,恐怕只有浮屠塔能看得見,也只有它此刻沒有被霧靄埋沒。每座城市,按當年玄天帝規定都建有這樣一棟浮屠塔,用來祭奠在戰爭中死去的英雄。
「越來越有意思了呢?」在高高的浮屠塔頂,一個小孩模樣的人用充滿稚氣的聲音說道,旁邊是一男一女也同樣看著漸漸消失在霧里的征天小隊。雖然濃霧漸漸變薄,可是還沒有完全散去。
三人裝束一致,灰色的術士長袍上用金線繡著奇異的圖案,有雲有城,還有飄在城池之上的神明。看來那城便是神明的宮殿了,不過這神明的樣子倒是很奇特,不像是人們平時所膜拜的那些神明。三人裝束一樣,看這樣子像極了一個三口之家。
小孩手腕上帶著一個金色的鈴鐺,輕輕搖晃,發出一串悅耳的鈴音。這鈴聲和男子腰間的金鈴響聲相互迎合,到和人們常掛在屋檐下的風鈴聲有些類似。
「姐姐,我們也去湊湊熱鬧怎麼樣?」這個看起來不過七八歲的孩子,說起話來卻極其特別。一雙烏黑的眼瞳中仿佛藏著一個巨大的妖魔一般,散發著妖異的光。
站在孩子身旁的女子卻沒有半點反應,只是定定地望向前方。
「七風總是這麼喜歡湊熱鬧。」男子微微一笑,俊美的雙眼深邃的可怕,細看之下竟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豐滿的紅唇微微上翹,勾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這是一個美麗的男子,美到讓女人都嫉妒的地步。白皙的皮膚瑩瑩如玉,微笑中的臉上沒有半點皺紋。
「凌雲哥哥不想去?昨晚的小姑娘說不定在那里呢。」小孩天真的臉上冷不丁地爬上一個讓人厭惡至極的笑容,就像在美麗的花朵上放了一條可惡至極的蟲子。
「那就去吧,反正也是無聊至極啊,」男子嫣然一笑,嘴唇紅的仿佛要滴血一般。說著那妖異的男子就那麼縱身一跳,直直地從白塔上跳了下去。緊接著,一股勁風自下而上呼嘯而來,隨後是飄在空中的那個男人。
男人身後一對晶瑩透亮的羽翼緩緩扇動著,「走吧。」
「果然一听那女人便急不可耐了?那我們也走吧,姐姐。」小孩子陰惻惻的似笑非笑,說著就那麼牽著身旁姐姐的手走向了凌雲。那孩子和女人像是踩在這霧氣之上,每一步跨出去都是十幾丈的距離,與其說是漫步雲端,不如說他在瞬移。
「凌雲哥哥喜歡那個女人嗎?」小孩一副天真的模樣!
「我說,你別用哪種惡心的口吻來稱呼我好嗎?那種下賤的種族只會污染我們神聖的血統。」凌雲臉上滿是不屑,翅膀猛扇,隱入霧靄之中。
「凌雲哥哥,慢點飛,小心被人當鳥打下去了。」接著是一串咯咯的笑聲。
極速飛行中的凌雲听了這話差點一個踉蹌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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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南走,能看到的積雪就越來越少了。已然臨近傍晚,好天上飄落的雪花落到人間已化成了絲絲細雨,細密如織。一陣微風拂過,像是有只無形的手,在輕輕的扶動這溫柔的雨簾。
透過重重簾幕,遠處是一片模糊的澤之地。隱約中可見幾顆還算高大的樹木稀稀疏疏的矗立在靈澤之中,樹葉扶梳。黃綠色的草叢隨處可見,看似平靜的草地之下不知何處就藏著噬人泥沼。
風夕看看天色已晚,這細密的雨絲儼然一副越下越稠的樣子。身上那件黑色的斗篷早已經濕透,和里面的衣服一起緊緊的貼在身體上讓風夕很不舒服,索性干脆把那袍子拖了下來,挽在臂間。
「我們找個避雨的地方吧,明天在進去。」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風夕心情倒是一陣歡暢,自小便喜歡這種天氣,因為這種天氣讓風夕感覺更安全。
「嗯,」瑯瑯輕聲應到,右手把貼在額前的長發撥開,漏出一雙水綠色的眸子。
說完,風夕便轉身往東走去,那里是封魔之森,雖然到處是凶猛的靈獸,但是誰敢說人不比靈獸更危險?
黑夜之神拉開了黑色的大幕,罩向這片大地。
風夕終于生起一團篝火,雖然這里已經不在嚴寒如北方,但是入夜後還是比較寒冷的。瑯瑯吃著顧如意給他們準備的干糧,都是如意坊的美食。風夕則側臥在地,一支手肘支起,他正在小睡。這是風夕的習慣,只要一有機會,他便眯一會。由于長期缺少睡眠,讓他臉上總是呈現一副不正常的蒼白之色。
篝火 啪作響,瑯瑯又往火堆里丟了幾根柴火,略微有點潮濕的柴火一丟進火里便升起濃濃白煙,不一會就是 啪作響的木柴爆裂的聲響。
安靜中,風夕身子一顫,兩條劍眉像是要扭到一塊去一樣,緊接著有舒緩開來。這種情況瑯瑯已經習以為常,不過風夕到底夢到了什麼,她從來沒听風夕說過。
風夕臉上已經結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本就蒼白的臉上越發的蒼白,那種近乎死灰色的蒼白異常可怖。
瑯瑯在猶豫要不要叫醒風夕時,風夕已經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眼中的疲憊之色甚至比睡前更濃了。
「我睡了多久?」風夕看周圍夜色甚濃,邊擦汗邊問道。
「大概兩個時辰吧。」瑯瑯回答道,一雙靈動的眼中滿是關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