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風夕真是累了,抱著自己一路狂奔,繞過了那條斷河,連跑了一個晚上,真是不容易啊。友情提示這本書第一更新網站,百度請搜索151
瑯瑯抬頭望向天空,一塊塊雲團正在匯集,越積越厚,看來一場大雨是免不了了。他們現在正處于靈澤靠近南邊緣地帶,再往南走上兩三天就能到海邊了。
「要下雨了,」風夕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個無能的睡眠。
「是啊,睡得可好?」瑯瑯溫柔地看著風夕。不過這話不用問也知道,風夕一定是睡的很過癮吧,畢竟沒有那種纏人的噩夢打擾他的睡眠了。
「啊,在美不過了,瑯瑯也沒事了吧?」風夕長舒了個懶腰,看看天空,分不清是中午還是傍晚。
「嗯,那只不過是月兌力了而已,沒有大礙的,我可沒那麼容易死掉哦。不過啊,」瑯瑯輕聲道,「以後風夕可離不開瑯瑯了。」
「嗯?」風夕不解瑯瑯話中意思。
「笨啊,瑯瑯以後就是風夕睡覺時候的守護神了。」說完這話,瑯瑯突然覺得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雖然形容不出,但是卻讓她感覺到異常欣喜,讓她第一次確確實實感覺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哦!那你豈不是不能睡覺了?」風夕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
瑯瑯听後噗嗤一笑,「怎麼會,我才不會這麼虐待自己呢,只要讓我在你身邊不太遠的地方就好了,那貘的能力會自動吞掉你的噩夢,其實說白了也算是一種封印術呢。」瑯瑯長身而起,簡單解釋道,「就是把你的噩夢封印起來,風夕長這麼大難道除了練劍就沒有了解過別的事情麼」?
「啊,從我記事起不太久之後就是天天練劍的,不管走到哪里,從來沒有停息過。」風夕也起身向北眺望,那里是息風城的方向。
瑯瑯不知道風夕為什麼能如此心無旁騖的專心練劍,甚至不去了解一些該了解的東西。雖然她不常在大陸行走,但是很多事情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長風過處,帶來了絲絲寒意和雨的氣息。
「要回息風城嗎?」瑯瑯說著風夕的方向望去,這個距離是根本不可能看到那座小城的。
「就算回去現在也不是時候,剛剛救了那魚會娘沒幾天,現在肯定是滿城風雨,弄不好帝都都會派人去那里吧。」風夕老練的分析道。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先找個地方避避雨吧,之後找機會去跟顧姨道個別,我想去趟大漠,師傅走之前說大漠風景很好,他想去看看,我現在突然也想去看看了。」說到師傅,風夕聲音中略微帶有一絲惆悵,畢竟有四年沒見師傅了,他現在在何方呢。雖然那個男人從來不曾給過自己好臉色看,只是板著臉教自己練劍,尤其是那件事之後,師傅就更變得沉默不言,寡歡喝酒度日了。
「嗯,風夕去哪里瑯瑯就去哪里。」瑯瑯認真的說到。
風夕好像沒有听到這句話,徑直的朝南走去,那邊的樹木要密集一些,想必是個不錯的避雨場所。
大雨終于還是下了起來。
在人跡罕至的靈澤邊緣,狂風夾雜著如柱的暴雨侵襲而至,再往東就是封魔之森了。在這里都能听到忽遠忽近的靈獸嘶吼聲穿透致密的雨簾。在一片還算綢密的樹林中風夕和瑯瑯正在一棵看起來有些年歲的大樹下歇息。
雖然這里不能完全遮住雨,不過倒也比外面小了許多,雨水打在身上,冰涼的觸感讓瑯瑯不自覺的挨近了風夕。
雨來的快,去的也快,清幽稀疏的樹林里雨細密如織,卻漸漸小了。
「風夕你听,是琴聲。」瑯瑯側耳傾听,尖尖的耳朵一抖一抖的煞是可愛。那琴聲時遠時近,有時還會斷上一會兒。琴聲能穿透這層層雨簾,想必彈琴的人也不遠。什麼人會在這樣的地方呢,而且還是在雨中彈琴呢。兩人互看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之色。
風夕仔細一听,那若有若無的琴聲仿佛就在耳邊回響,「什麼人?」這話風夕是在問瑯瑯。
瑯瑯搖搖頭,臉上滿是疑惑之色,「我看不透她的實力,應該是個高級或者更高級的術士吧,從能量波動上來看。」瑯瑯冷靜的說到,「不過我完全無法探知對方的意圖,也沒法定位,也許是這琴聲的原因。」瑯瑯不免有些擔心起來,上次水羅城一戰瑯瑯還歷歷在目,那群人真是想要了風夕的性命。
風夕微微一笑,「既然探查不到,肯定是對方不願被你探查了,不過能彈出這樣醉人曲調的人,想必不是壞人,我們不妨去看看。」說著便大步尋著琴音找去。
瑯瑯無奈,只能緊隨其後。說是找,其實根本不用找。因為彈琴的人不過就在不遠處一棵樹下,樹葉稀疏根本就不能遮雨。
彈琴的是的女子坐在一段枯木之上,一身水綠色長袍已經濕透貼在身上,先露出其凹凸有致的身段,而那女子像是不知道似的仍然繼續彈著。雨滴打在琴弦之上給整個曲調帶起一陣顫音,倒是何那曲子很和。琴弦與琴弦的震動帶起雨水,在那張古琴上方形成一片雨霧。
風夕和瑯瑯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听著琴音,雨越來越小終于化為絲絲細雨,像霧一樣,點觸著那彈琴的玉手。
琴曲緩緩流淌,仿佛泉水叮當。一曲終了,女子雙手按琴,眼楮憐愛的看著身前的紅琴。風夕注意到女子琴頭上雕刻的一個女子和瑯瑯之前法陣里的那個獨眼女怪物但是有些類似。
「二位可喜歡這首曲子?」女子輕聲說到,緩緩抬起了頭,望向風夕和朗朗,一雙盈盈水目只在瑯瑯身上停留了一瞬後,便專注的看著風夕。
「妙極妙極,在這荒山野嶺能听到姑娘宛如天籟之音的琴聲真是榮幸之至。」風夕拍手叫好,往前兩步,將半個身子擋在瑯瑯前面。
女子微微一笑,「看來公子也是風雅之人,此曲名曰《解憂》如果公子和這位姑娘不嫌棄,小女子願在獻上一曲。」
分不清那女子到底想干什麼,不過風夕此刻心里明白,來者必定不善。風夕哈哈一笑,「此等天音,人間能有幾回得?豈有嫌棄之理?」風夕並不多問,只是和瑯瑯立定在女子對面一丈多的距離。
瑯瑯不知道風夕和這女子到底怎麼了,風夕這種狀態,瑯瑯見過一次,就是在水羅城,那種緊張感再一次籠罩了瑯瑯全身。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獻丑了,此曲名曰《斷腸》,請。」說完,女子微微一抬手,猛的在撥動五根琴弦,只听「嗡」的一聲,周圍的空氣和細雨也跟著震顫不已。朦朧之中那把古琴竟然漸漸地模糊起來,好像有紅光隱隱。
「砰」的一聲爆響,一道弓型的風刃在風夕面前被切了開來,那凝聚的風元素之力瞬間爆了開來。風夕帶著瑯瑯同時後退,「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說完風夕上前兩步,玄冰在手,藍色劍氣破劍而出。
彈琴女子臉上已沒有了笑意,冷冷地望著風夕,肩膀一台,五道風刃朝風夕飄去,落下的雨線竟被生生切斷,那風刃宛如雨中飛舞的蝴蝶般優雅自如。
風夕後跳,玄冰朝前一掃,五聲爆響接連傳來,做完這一切,風夕收劍後格,一條巨大的水柱被攔腰斬斷于身後。
「水,風。」風夕心下默念,同時密切的注視著那女子舉動。
一道道風刃從女子身前凝成朝風夕削去,雖然這對風夕構不成威脅,但是由于數量很多還是比較讓風夕為難的。不過風夕倒是好像樂在其中,舞出一串串劍花,將削來的風刃逐一擊破。微雨中,伴著琴音,和那看似無行的風刃,風夕看起來更像一名舞者,雨中為琴曲伴舞的人。
只見周圍的雨水迅速的朝那女子身前匯集而去,不消一會,一頭水做的風狼模樣的野獸凝聚而成。那凝練的雨水竟然有些要化成冰的樣子,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形成。
「看來這個靈媒怎麼也不夠合適呢,有雪的話能容易些吧……」那女子嘆息般說道。
風夕邊擊破一個個削來的風刃,一邊觀察這女子的情況。看著那女子身前凝成的野獸,風夕眉頭微皺,這種程度的話,表示對方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了。能夠凝聚成野獸,而不是單純的使用元素之力,風夕也很難估量對手的能力了。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她現在之少能使用兩種屬性。
那水做的野獸剛一凝聚而成便朝風夕沖來,張嘴就是幾道風刃,和剛才風刃的強度只強不弱,同時第二只野獸也正在緩緩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