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天!」風夕又一次喊道,巨大的鳳凰虛影迅速縮小,瞬間凝成一把光劍落入風夕手中,風夕猛的將光劍朝馬車甩去。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這馬車里的術士太可怕了,而且完全看不到她什麼時候會施術,必須逼她現身才行。
琴聲再次緩緩流出,一桿和剛才馬車里術士凝成的冰雪之矛相同的矛正慢慢凝成。隱約間也有電弧在其上流轉。
「砰,」馬車爆開,一個身著紅袍的老嫗跳了出來,同時還有一個斗大的藍色靈石掉落而出。風夕眉毛一跳,果然是六靈之一,看著裝束絕對錯不了,只是風夕不確定具體是哪一位。
轉頭看向一旁的藍色靈石,「風靈石?」風夕輕聲道,「怎麼會有如此大的風靈石?」
「年輕人實力真是不簡單,這麼年輕就有這等實力,如果為帝國效力,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嫗一臉縱橫交錯的皺紋像是扭成一團的廢紙,一笑起來全都擠在了一起,風夕甚至看不到他的眼楮長在哪里。老嫗手握一根彎彎曲曲的拐杖,看起來像是她的靈媒一頭以白色的長發盤于頭後。那弱小的身軀,看起來像是被風一吹就會倒地似的,很難想象剛才冰雪之矛是出自這樣一位看起來風燭殘年的老人之手。
「這個恐怕不行,他在可是我名單上的二號人物,所以他必須死,跟他一起的人也一樣是帝國的敵人!」南宮離陰惻惻的說到,朝風夕沖了過去。
一旁,按住流血止的傷口的鐵忠看著戰做一團的風夕和南宮離,心中凜然。剛才風夕那一擊,他看到了劍靈將風夕包裹在內,難道說這個年輕人有達到了五級劍士的實力了?不過又看現在風夕的樣子,應該還沒到,不過應該也很接近了,而且他用的招式和十幾年前,叛亂的那個人好像!一口鮮血噴出,最讓鐵忠不解的是為何這個年輕人在最後強行改變了玄冰的方向,否則他必死無疑,不過還沒來得及思考,他已經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鐵忠雖然沒死,但是完全失去了戰斗能力,這讓滄海和風夕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不過風夕也為此付出了相當多的氣力,現在和南宮離越戰越感覺後繼無力。
風夕朝滄海看去,那邊的情況也不樂觀。雖然滄海的靈媒已經修好,不過看樣子比以前還是遜色不少,何況這靈媒本就不適她呢。正說著,滄海和那老嫗之間,一頭土凝成的野獸被滄海的冰矛爆了開來,之後又接連貫穿了兩道土牆後才插在了第三道土牆之上爆了開來。
天色近晚,一輪血日緩緩西沉。長風劃過,青石古道兩旁荒草便發出一串肅殺之音。此處冰雪像是被仔細清除過一般,已經漏出了新鮮便是潮濕的凍土。琴聲緩緩想起,兩條巨大的水蛇糾纏在一起互相撕咬,最終化為瀑布一般灑落而下,冰雪已經被滄海和老嫗用完,所以只能用水做成野獸了。滄海和那老嫗之間的的土地像是被翻過一遍似的,現在加上那落下水,形成了一片泥沼。
風夕,漸漸感覺體力有所不知,抵擋南宮離的攻擊越來越困難了。玄冰劍靈,上下翻飛,風夕只能依靠這劍靈上的優勢,來減緩潰敗的速度。雖然南宮離在戰斗這麼久之後也是有些力不從心,但畢竟要比風夕好上不少。
看著風夕節節敗退,滄海心下大急,可是她也無能為力,換了幻翼獸尾鬃的靈媒,在風屬性上變相的更大限度的壓制了滄海的風屬性咒術。這樣一來,單單防御那老嫗的術,已經讓她有些手忙腳亂了,哪里還抽的出手來幫風夕。眼下,兩人都在祈禱,對方出現破綻,好結束這場戰斗。遠處倒在血泊中的鐵忠仍然一動不動,這種重創,恐怕要了他的老命也說不定。
風夕微微側身後移,躲過斜向他削來的黑色光劍,南宮離的黑色劍靈繞著光劍上下翻飛,兩人身上均以有多出劍傷,雖然傷口不深卻讓二人看起來恐怖異常。突然,滄海的曲調一遍,風夕一驚,這首曲子他曾經听過——《斷腸》。風夕心下自語道,這女人自己應付起那老嫗都還困難,難道還想想來幫自己嗎,如果那樣,恐怕她會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抵御老嫗的術了吧?不過眼下也許只有這一條路能走,畢竟拖的越久,對他們兩個越不利。
風夕暗自提氣,手中玄冰光芒大盛但是這點氣力對風夕來說已經無法在用出三絕劍中的任何一式了。風夕突然猛烈的進攻,讓南宮離有些遲疑,不過他還是小心防御著風夕的攻擊,同時也會不時抽出時間看一下那邊術士之間的戰斗。他明顯感覺到風夕已經是強駑之末,這樣瘋狂的攻擊不是自掘墳墓麼?
雖然心中這麼想,南宮離卻不敢大意,小心留意著風夕每一招一式的動作。眼前這個年輕從第一次追到他到現在,每次戰斗,都有新的變化,這等修煉速度現在洪荒大陸無一人能夠比擬的。對這樣的人來說,突破至五級劍士只是遲早的事,到那個時候,他真是有心無力了,所以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他性命留下。
天空烏雲密布,澎湃的雷屬性之力越聚越多,透過厚厚的烏雲,竟然有微小的紫色電流時隱時現。遠處的老嫗立刻覺察到了滄海的意圖,手中的拐杖光芒大盛,身前一個巨大的火球迅速凝成,她想趁滄海在將靈力專注點放在雲層上的時候解決掉滄海。那巨大的火球,像一枚小小的太陽在老嫗斜前方緩緩凝成,甚至連相隔甚遠的風夕都感覺到了那熾烈的熱度。
滄海一看老嫗的動作,不驚反喜,雙手極速撫琴,琴聲轉急,一桿蒼藍色的風槍激射而出。這種低級的術,自然要比那老嫗的高級火球發動的快。
「哼,不自量力!」老嫗冷笑一聲,在滄海和自己之間接連升起三道土牆。「噗噗噗」風槍在貫穿了三道土牆後已經變成極其虛淡的藍色虛影,最後「砰」的一聲潰散在了虛空之中。
此刻老嫗的火球已經完全成型,那直徑足足有一丈多長,巨大的火球舌忝舐著周圍的枯草瞬間將其烤成灰燼。
老嫗往前一抬手,火球緩緩向上升起,看她的樣子像是略顯吃力,額頭皺紋里隱約間泛著汗水的亮光。一股勁風襲來,老嫗臉色大變,心下暗叫不好,不過為時已晚,一小片風刃正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撞向那火球。不過,對老嫗來說,那那仿佛是死亡弧度。剛才的風槍只是佯攻,這風刃才是主力,只見它們輕松繞過土牆,撞進了那巨大的火球之中。
這種高壓的空氣被破掉都會爆炸,何況是踫上那高密度的大火。只听一聲爆響,火球轟然炸開,老嫗被掀飛出去。被沖擊的傷害估計沒有這個術反噬給老嫗帶來的傷害大。漫天火雨飄灑而下,場面蔚為壯觀。
老嫗雙手扶杖,胸中一陣氣血翻涌,鮮血順著嘴角緩緩留下。在老嫗身前,因為爆炸原因,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看來這種術,如果對方會風屬性的話還是得慎用啊。」老嫗艱難的說到。
滄海和風夕他們距離爆炸地點還有相當一段距離,所以受到的沖擊要小的多,不過那飛來的火雨,倒也讓三人手忙腳亂的躲避一番。
風夕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攻擊,他沒時間去看那邊的戰斗,因為這邊稍微一疏忽,都可能讓他命喪黃泉。
琴聲越來越急,雲層也越積越厚,風夕甚至听到了隆隆的轟鳴聲。太陽終于完全陷入地平線以下,夜幕降臨,黑夜的大幕慢慢拉開。天地之間蒼茫一片,此刻竟然微微起了些薄薄的霧靄。
琴聲戛然而止,風夕立刻轉功為守,這麼長時間大量釋放劍氣已經讓他幾近虛月兌,劍靈早已回到玄冰之內,風夕實在沒有多余的力量維持劍靈的存在了。南宮離見風夕力竭,心下大喜,在他看來風夕剛才突然瘋狂的舉動是為了讓滄海擊破她對手的術,讓自己無法分手去支援不過顯然他還是理解錯了。
南宮離向前一躍,黑色光劍猶如薄暮之下的幽靈,即將來帶走眼前人的生命。長風呼嘯,一道驚雷自黑雲密布之處力劈而下,準確的劈在南宮離的長劍之上。巨大的雷電流瞬間將南宮離淹沒,黑色的劍靈猶如沒了油的燈中之火,瞬間寂滅。這撕裂虛空的閃電宛如一只巨大野獸的猙獰巨爪,將南宮離緊緊爪在掌中。電流激蕩的聲音完全淹沒了南宮離的痛苦申吟聲。
滄海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這種強大的術她在沒有適合的靈媒下強行引發會受到更大的反噬作用。此刻滄海趴在了身前的古琴之上一動不動。
突然,大地一陣震顫之色,在滄海倒地的地方升起四面土牆,然後迅速的將滄海封閉其中。遠處老嫗手中拐杖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口中念念有詞「這種天資,死了實在可惜,不過就算拼了我的性命,也不能讓放走帝國的敵人啊。」說完,拐杖的光芒漸漸暗淡下去,倒地不起。在這種狀態下強行施術,受到咒術反噬,讓她暈死過去了。
風夕見那土牆將滄海包圍,行成了一個封閉空間,心知不妙,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去,只能一點點的挪向那墳墓一般的土丘。雖然雷電正中南宮離,不過風夕離南宮離的距離也相當近,全身上下也處于麻痹狀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夕覺得傷口處流出的血都已結冰,他終于來到了這個看起來像是一座墳墓似的土丘。由于那施術者已經昏死過去,這土丘有些地方已經坍塌,漏出了滄海半個身子。風夕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一根土刺赫然從滄海的左肩插入,斜向上自其左後胸貫穿而出。
風夕小心的將滄海拉了出來,那突刺一踫即化為一抔黃土簌簌散去,留下滄海身上一個鏤空的血洞。風夕迅速從懷中取出一個琉璃瓶,將身下的一點魚人之淚全都倒在了滄海的傷口之上,剩下的就是祈求奇跡發生了。
封魔之森一處荒蕪僻靜的山腳下,瑯瑯和蘇玉遙望著西北方向的古道,雖然視線被層層樹木所遮蔽,但是剛才一條如蒼龍一般的巨大閃電劃破夜空,兩人是看的真真切切。
「他們他們沒事吧?」蘇玉像是在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粗獷的臉龐滿是擔憂之色。
瑯瑯感受不到那麼遠的地方,不過看到那熟悉的一道驚雷,應該證明,兩人還活著,也許已經陷入了苦戰或者已經解決了敵人。對手倒地強到何種程度,竟然逼迫滄海用處這種幾乎算是同歸于禁的術。
夜幕下,滿地地月見草在月光下發著蒙蒙熒光,淡黃色的光芒讓兩人有種置身雲霧里的感覺,仔細看下,在這瑩瑩小草下,竟然鋪著一地的枯骨慘白慘白。這是風夕和瑯瑯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因為這一次相遇,讓瑯瑯的生活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也是因為這一次相遇,讓風夕冰冷的心一點一點地有了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