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沉吟了一會,輕聲說道,「有些事我也不太明白,那時候還小,母親做的事我不懂,只是記得當時的儀式讓我很難受!」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研究下,看看能不能解開這個封印,但是現在風夕的母親已經過世了,恐怕就算是我也無法找到這個封印的封印術式,更別說解開了,除非風夕的母親留下過解開封印的鑰匙!」瑯瑯說道,「所謂鑰匙,就是開啟封印之門的一道術式,一般會寫在某種載體上!」
「這個倒是從沒有印象,不過當時母親說只需要封印三年,之後她會在給我解開!」風夕突然一抬頭,「對了,我記得當時不是母親一人施術,好像有一個很大的法陣,還有姑姑當時也在和母親一起,我記不太清楚了,師父應該當時也在場」說著風夕的臉色暗了下去,「那天本來好開心啊」風夕沒有繼續說下去,也許是累了,也許是不想說。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151
「這就對了,」滄海接過話來,「風夕的母親也許是和另一個人一起施加的封印,這樣就會分擔風險和術的反噬,同樣能夠更加精確的控制術的精度!」
「的確是這樣的,這樣一來,也許只需要兩個高級的術士就可以完成吧,不過還是相當的危險呢。」瑯瑯吃的很少,她早已吃飽,正在把玩著風夕送給自己的那把精致的蛟牙匕首,瑩瑩如白玉的匕首鋒利異常,小小的弧度倒是相當的漂亮。瑯瑯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一個母親會對自己的孩子做這樣危險的事情。
風夕吃飽喝足了,總算恢復了些力氣,長身而起,「總之,現在拿它也沒辦法不是麼?順其自然吧!」順手拿起玄冰,他又要去練劍了。
蘇玉見風夕提劍離開,知道他肯定又去練劍了,最近風夕急于想要突破四級劍士到達五級,比平時練得更加努力,而且劍氣方面的修煉也更加的頻繁。蘇玉連忙提起自己的銀白色長劍跟上,他可不會錯過每次風夕練劍的時機。蘇玉手中長劍映著火光閃閃發光,看起來像是普通的玄鐵鑄成,在劍身吞口處刻著兩個字「奔雷」,一塊紫色的寶石瓖嵌在劍柄處,那是一塊稀有的雷靈石!
清晨的陽光劃破東邊的天際,寥寥幾顆不願隱去的晨星依舊一閃一閃的亮著。四人正圍著火堆側臥而睡,篝火早已燃盡,一縷青煙正自燒完的木炭中緩緩升起,最後完全融入了這天空之中。
紫兒正安靜的蹲坐在幾人旁邊,面朝東方太陽升起的地方。在封魔之森中雖然看不到太陽,但是慢慢涂滿東天的朝霞還是吸引著這只奇異的生物。沒有人知道它來自哪里,沒有人知道它為什麼到這里,也許它是現在這洪荒大路上的唯一一只三眼妖猞猁。
紫兒第三只眼楮緊緊的閉合著,平時的時候它是不會輕易睜開第三只死亡之眼的。只有在它準備殺戮的時候,這只眼楮才會張開。望著滿天朝霞,紫兒眼中充滿了復雜的神色,讓人很難不相信它正在思考。
風夕最後一個醒來,昨晚練劍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劍氣,雖然他極力想要快點突破達到五級劍士的等級,但是天不遂人願,依舊沒有突破的跡象。不過這對風夕來說倒也不算什麼,他很有耐心,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讓他知道知道忍耐的人總會笑到最後,因為他現在還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昨天是風夕說話最多的一天了吧,不過風夕心里一直回響這師父走之前的一句話,「殺戮並不能結束你的痛苦!」重提舊事,讓他一晚上都在回想師父的這句話,他不明白,為何師父不讓自己去報仇。
當然,他現在的能力的確還不能以一人之力抵抗千軍萬馬,但是他能夠感覺的師父總是去試圖化解他心中的仇恨。而且自從上次嘗試差點丟了性命之後,風夕就再也沒有嘗試過,而且變得比之前更加的小心謹慎了。
天氣依舊很好,天高氣爽,不過往日的經驗提醒著風夕,不要太過相信眼前的天氣,北方的天氣說變就變,彈指間可能就會陰雲密布狂風大作。
玄天帝國的帝都已經遙遙在望,高高的通天之塔已經越來越清晰了,這座玄天帝國的土地上最高的建築物已經屹立了上千年。
只要繞過了玄天帝都,在往北走,大家就可以稍稍安心了。從這里一直到長城,這一大段距離應該不會有玄天帝國的追殺者。風夕在心里合計著,要不要進帝都看一看,最後還是放棄了。上次因為自己的魯莽已經讓大家置身險地一次了,風夕同樣的錯誤不會犯兩次。
離開了封魔之森,風夕一行人便更加的小心了,盡量的多挑路荒人少的地方走,畢竟這里離帝都太近了,帝都附近的守衛太多了,風夕他們不敢冒這個險,尤其是知道了現在整個玄天帝國的佣兵都在找風夕。雖然風夕並不把他們放在眼中,但是還是讓風夕加倍的小心起來,因為現在他不是一個人。
一路走來,倒是遇上了幾波從北方來的佣兵,打探了一下卻是沒有一波是從獸人之地來的。雖然佣兵為了錢能做很多一般的人不願做的事,但是跨越天劍淵去往獸人之地還是大部分佣兵不願干的。
雖然獸人國度常年被冰雪覆蓋,但是據說在獸人之國有個地方生產珍珠!據說那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可是除了采珠人,從來沒有人見過那個湖!而作為采珠人不過是往來于人族和獸族采集珍珠販賣的商人。不過這種活動再玄天帝國一項是被禁止的,所以采珠人一直是暗自行動,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變得越來越神秘。
而人族中的許多貴族對這種珍珠確實相當的青睞,花大價錢從黑市的采珠商人那里購買來收藏。所以,很少有人去追查這些人的真實身份。然而采珠是一項高收益的商業活動,讓這些采珠人都變得相當富有,這些人一般都過著兩種人的生活。但是具體他們是怎麼一類人,只有他們自己才能了解,采珠人三個字一直是活在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話中的,而具體他們在哪里,沒有人知道,也許就混跡在普通人當中也說不定
不過風險與機會並存,長年來人族和獸人互相仇視,積累的怨恨根本無法化解。如果在獸人之國被發現你是人類的話,對方立刻會群起而攻之,直到將你撕碎為止。就像魚人在人族受到的待遇一樣,只要被捉住,一樣是被燒死的結果。
雖然現在魚人已經和獸人的其他部落分開,但是歸根結底還是屬于他們獸人。千年前,獸人戰敗,撤退到北方的極寒之地,魚人不能適應那里的寒冷,選擇了隱藏在人族的長江大河、池塘湖泊中。
但是就算是隱藏起來,殺紅了眼的人族士兵還是地毯式的搜索可能藏下魚人的任何水系,只要找到,當場殺掉。那是一個殘酷的時代,據說整個人族領地的水系都被魚人之血染紅,一月不散,使得剛剛建立的玄天帝國的江河湖泊變全都變成了血色。而撤退到北方極寒之國度的獸人其他部落卻只能看著魚人被絞殺,卻無法跨越天劍淵。到後期,追殺魚人已經完全演變成了一種人類的習慣,根本不需要帝國軍隊去搜捕。
白雲自北方的天空緩緩飄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時間已經過了晌午,玄天帝國帝都已經在一行人正西方了。瑯瑯和滄海正坐在紫兒背上,向西張望。從這個方向看去,那高低錯落的建築物簇擁著高高的通天之塔,看起來整個城市就像一個完整的建築物。
長風劃過,天上的雲越聚越多。
「我們得找個避雨的地方了!」風夕望著天上的雲層說道。一旁的紫兒低吼一聲,望向東北方向。那里群山環繞,煙雲繚繞,看不清楚紫兒在叫些什麼。
風夕輕輕撫模著紫兒的大頭,「你看的見?」
紫兒一聲低吼,算是回答了風夕。雖然不知道它在說什麼,但是風夕就當它是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