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來越大,一地獸血混合著雨水慢慢浸入了泥土之中。151+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風夕一轉,目光所及,身形已沖著那狼人首領而去。
那狼人統領顯然反應速度要比其他幾個狼人強上不少,但看速度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之間他微微一躬身迅速後跳。
風夕光劍一蕩,分開層層水幕,筆直的刺向正在後跳的狼人統領。突然背後生風,那開始被風夕玄冰貫穿的狼人竟然突然跳起,完全獸化,咬上了風夕握劍的手。風夕一愣,手上一疼,玄冰差點月兌手而出。風夕畢竟還是沒有喝獸人打過交道,對狼人了解的太少。
那狼人統領本來後跳的身形立刻止住,後退蹬地,迎面朝風夕沖來。紫兒剛剛發射完那束死亡之光,第三只眼已經緊緊閉合,以它現在的實力,一定時間內只能發動一次那種死亡攻擊。雖然紫兒已經全速沖過來了,但看樣子依舊來不及了。
失去玄冰,那光劍早已消失不見,劍士沒有了佩劍,和術士沒有靈媒其實差不了多少。雖然身體依舊強橫,但是猶如沒有了狼牙和利爪的狼人,怎會給敵人以威脅。正在這時,一道黑光突然閃過,咬住風夕右手的狼人身體轟然倒地,狼頭卻依舊掛在風夕的手腕上,保持著咬合的姿勢。
風夕右手一甩,那顆狼頭便被甩了出去,化為一顆人類的頭顱。同時風夕身形一躬,拾起身前長劍,光劍噗嗤一聲再次凝成。風夕順勢一帶,光劍輕松的切下了迎面沖來的狼人統領的頭顱。
轉頭一看,一把黑色的長劍斜斜的插在不遠處一具狼人尸體的勃頸處,而那具尸體正在漸漸地化為人類形態。這劍分明是那天晚上那個瞎眼的佣兵的佩劍,風夕一眼就認出了這把劍。
「狼人受傷後恢復的很快的,要殺死他們最簡單的是砍下他們的頭顱,或者造成不可愈合的傷口!」一個男子的聲音文質彬彬的說到,正是前幾天夜里在佣兵之城見過的那個佣兵。
風夕光劍吞吐,藍光一閃,將其他正在處于恢復狀態的狼人的頭顱給削了下來,當然,那兩個被風夕劈做兩半的狼人早已死透了。
「他們獸人中的狼人部族有超強的恢復能力,一般的傷口短時間內就能恢復!即使在我們看來是致命的傷口他們也能在短時間內恢復,要去獸人領地這些可得多了解一些啊。」那男子取回自己的佩劍說道,如此精準的手法讓人很難相信他是真的瞎子。他的其他幾個部下也依次走了過來,不過那個被風夕斬斷了手臂的男子沒有在隊伍之列,看來失去了右手他已經沒法繼續當佣兵了。
風夕對其他幾個人本就沒有什麼好感,不過眼前這個出手相助的男子倒是讓風夕稍微有了些好感。不過對風夕來說,任何來路不明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松警惕。
「多謝!」風夕一抬手,說完便轉身往回走去,紫兒一聲不哼的跟在風夕身後,一人一獸倒是動作很是默契。
微雨中,那六名佣兵面面相覷,在他們看來,風夕恐怕是忘恩負義的人吧。
「老大,救他干什麼?這種不識好歹的人!」一個佣兵望著風夕和紫兒遠去的方向說道。
「你以為我不出手這幾個雜兵狼人能是他的對手?」那瞎眼男子低聲說道,蒙眼的布帶被雨淋濕緊緊的貼在臉上,「干我們這行的經常走南闖北,能不與人結仇就盡量不要與人結仇,懂嗎?說不定哪一天我們還有用得著他的時候,看樣子他們也是要去獸人那邊你呢。這趟任務可不輕松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來的好!」
細雨微微,如銀絲般細密的垂在天地間,可是風夕心情並沒有因為殺了這幾個獸人後而轉好。這種殺人後的空虛感讓他相當的難受,仿佛心中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完對方就全掛了。
回到村子時,細雨卻是越下越大,蘇玉他們已經將村里所有的尸體集中在一起,等雨一停就準備燒掉。望著風夕和紫兒緩緩走來,滄海和蘇玉迎了上去。
「怎麼樣!?」蘇玉著急的問道,瑯瑯則從身上撕下一條布條,輕輕包扎著風夕流血的右手。
「六個狼人,一個巨人全被我殺了。」風夕冷冷的說到,聲音中滿是淒涼與落寞,望著那堆積成山的尸體,風夕的心在一點點沉下心去。上次來這里時,他們對自己是多麼的熱情,往日的一張張鮮活的面孔又再一次在心間浮動起來。雖然他們都是些普通的人們,在滾滾歷史的長河中他們也許不會激起任何細微的浪花,但是在風夕的心里,他們都是一個個重要的人物。像他這樣寂寞的人總是能夠清晰地記住生命中的每一個過客。
看著風夕的落寞之色,瑯瑯和滄海同時轉頭望向了那成堆的尸體。不知是雨水融進了血里,還是血融進了雨水之中,總之一地的鮮紅。
「那是誰?!」蘇玉向北一指,奔雷橫于胸前,望著遠處一道正款款走來的模糊身影,這麼遠看去,只能看到一抹紅色。
風夕順著蘇玉的方向望去,一道鮮紅的身影映入眼前,由于太遠,風夕並不能完全看清來人的樣子,不過從身上看應該是一名女子。
紫兒朝那身影低低的吼叫了兩聲,不自覺的往風夕身後躲了躲。風夕略微有些詫異,眼中滿多了一份謹慎。連紫兒都害怕的人應該不會是一般人,莫非又是獸人不成?這樣一個荒涼的小村落,風夕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吸引人。玄冰在手,風夕並不害怕再來一場戰斗,相反他竟然有些期待。現在也許只有一場酣暢淋灕的戰斗才能將他心中的悲憤之情完全的發泄出來。
然而滄海一踏步,擋在了風夕和蘇玉身前,兩手按下了風夕和蘇玉手中的長劍,輕聲說道,「沒事的!她是我們海國的長老籬落!」
女子漸漸地近了,一身紅色的長袍被雨水打濕緊緊地貼在身上,顯露出她曼妙的身材。白皙的臉蛋兒宛如一名多情的少女,眼角一滴垂淚痣鮮紅如一滴血。「滄海你的速度真是很慢啊!」女子上前,溫柔的說到,話語在蘇玉和風夕耳朵里听起來竟然帶有萬種風情。尤其是蘇玉,一雙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緊緊的盯著籬落胸前那一抹曲線上。由于被雨水打濕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那里顯得尤為挺拔。
「他身上的不是我們的聖物!」滄海一指風夕背後的一個布包,顯然籬落是感受到了黃鈺的氣息才照過來的,「那是黃鈺的另一部分!」
听了滄海一說,籬落也定定的看了風夕一眼,「那黃鈺是怎麼…」
「這個說來話長了,」滄海說道,「恐怕我們的聖物現在在獸人國度吧?」滄海望向北方,那里他們聖物散發出的特殊能連正在指引著她和籬落。
「是啊!我已經去過天劍淵了,的確在天劍淵以北,也就是獸人之國了。」籬落說道,「我們先回去報告一下吧,看海皇怎麼決定吧,這事恐怕不如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滄海猶豫了一會,抬起頭看著籬落的雙眼說道,「我想去找回聖物!還有那個盜走聖物的人!」
「仇恨會蒙蔽你的雙眼,何況我們已經離海國太遠了,獸人那邊要比這邊凶險的多!跟我回去吧!」籬落說話間也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堆積成山的尸體竟然讓這個絕色美女沒有連上沒有半點表情。不過血腥空氣中彌漫的血腥之氣讓這個角色美女微微一皺眉。
「我會保護她的!」風夕冷冷的說到,望著籬落妖嬈的身體,風夕眼神中沒有半點異樣之色。「當然如果你還繼續願意往獸人那邊走的話。」風夕轉頭對滄海說道。
「?」滄海望向風夕,風夕卻轉身朝村里走去,瑯瑯跟在身後,一句話也沒說。自從進村後瑯瑯就很少說話,也許是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讓她很不適應吧。
「嗯,他的確很強,不過他身上殺伐之氣太盛,在他身邊恐怕…」籬落饒有興致地看著風夕的背影說道,「當然想怎樣還得你自己決定了,現在的我也沒有權利命令你了。不過答應我要活著回來,找回聖物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我先回海國向海皇報告一下這里的情況。」
滄海點點頭,可是眼楮依舊望著風夕的背影,一抹奇怪的表情在清秀的臉上一閃而過。
「最後送你一句話如何!」籬落面色一冷,看著滄海的眼楮壓低了聲音說道,「人族不可信,大陸上最狡猾的種族不是隨便說說的!」
滄海微微一笑,「這我知道,很多事我有分寸的。」
「這樣就好,那我就先走了,對了,最近天劍淵那邊集結了一批獸人好像在找什麼東西。我想這里就是他們那些人的杰作吧。」籬落指了指那些尸體說道,「對了想要穿過人族的長城,走東邊。那里有一座小山上面修有長城,但是在山腳下有佣兵們打通的一道秘密的甬道。你們走那里會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滄海頓了頓說道,「謝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