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黑影越飛越高,風夕心下更急,但是他的確不敢輕易出手,而且這樣的高度他即使拼盡全力也無法躥躍到那樣的高度。
風夕發現那黑影岳飛越慢,心下大喜,莫非它體力不支了?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為什麼,它在等,應為紫兒的身影漸漸跟上了風夕,而它的身後是大片大片的風狼,看到風夕,那些狼仿佛瘋了一般急速的沖了過來。
浩浩蕩蕩的狼群帶起的煙塵幾乎讓人無法分清他們,如果是白天一定是非常莊光的。
風夕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天上。突然,黑暗中一聲慘呼傳來,緊接著沒聲了,連翅膀拍打的聲音都沒有了。
是的,的確是安靜了,那狂奔的風狼頓時如亂了陣腳一般,不知何去何從,而紫兒則從容的來到了風夕身邊。
「砰」黑暗中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身影砸在了風夕的面前。那是一頭全身炫黑色的巨大風狼,而這風狼的背上竟然生著一對黑色的羽翼。這巨狼的身形竟然比紫兒還大,此刻一桿長矛插在它的胸口之上,看這那巨狼再地上掙扎著沒死,風夕並沒有出手,他更關心的是瑯瑯去哪里了。
「瑯瑯!」風夕仰天大吼。風夕的吼聲,仿佛嚇到了身後的狼群,尤其是發現自己的統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頓時沒有狼敢輕舉妄動了。
翅膀拍打聲再次響起,一只巨大的周身紫色的巨鳥自天空上降落而下,那巨鳥周身紫色,不過卻和紫兒的身上的顏色不同,它是淺紫色。巨鳥剛一落地,一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自巨鳥身上一躍而下,雙手正抱著瑯瑯!
雷鳥,雷屬性靈獸,生性暴躁,翼展近乎三丈,帶著兩人飛行那是極其輕松地事,但是卻是極難馴服!
風夕接過瑯瑯,道謝後他才發現這一擊殺死那頭巨狼的男子竟然不過是個普通人,並非一名修者。的確,這名男子就是個普通人,風夕感覺不多對方任何的靈力和劍氣波動的反應,風夕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人竟然會有如此的實力。而且在這樣荒蕪人煙的地方普通人到底怎麼生存下去,風夕很難想象。
風夕長劍一揮,巨大的光劍宛如通天光柱,在黑夜中尤其顯眼,所有的風狼頓時緩緩退去,畢竟統領都不在了,這群狼頓時失去了領導,被風夕一嚇,近千頭狼就那麼如潮水般褪去了。
三人加上紫兒緩緩而行,前方一處小小的村落出現在了風夕的視線之中。一聲長鳴自空中傳來,空中的雷鳥如一道紫色閃電一般沖入了那村中。
男子和風夕並排而行,看著風夕不可思議的眼神,微微一笑,他小的很隨意,憨厚的漢子看到外來人還是非常好客的。
「這是…」看著這個實實在在的村落,岩石加沙土壘起的一座座房屋,風夕不禁認為自己是在做夢。
男子憨厚一笑,「這里就是我們的村落了。」
通過一路上的交談,風夕知道了關于這個村落的一些事。男子名曰苗照,是這個無名獵人村的一員。這個無名村本是許多年前,人族中一部分人為了拜托獸人的壓迫而從獸人手下逃出,來到了這死亡沙漠中的人的後代。雖然這里氣候及其惡劣,但是他們卻覺得總比再獸人手下做奴隸來的好,在這里他們擁有自有。
經歷了長久的適應,他們不但適應了這里的環境,而且還學會了馴養一些凶猛的靈獸!剛才的雷鳥就是苗照所馴養的獵禽。後來雖然玄天大帝領導人族獲得了自由,但是這些人卻早已適應了沙漠的生存環境,讓他們回去,反而不適應了。
正在這時,從村中沖出兩個孩童,一大一小,見到風夕和瑯瑯,又折返回去。
苗照撓撓頭,風塵僕僕的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們不常有客人來。」
風夕也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一旁的瑯瑯倒是看起來很喜歡這里的樣子,四下張望著,「這里好美!」
瑯瑯從一進沙漠之後就一直在說好美,她並不是經常表達自己的感情,風夕听得出,她是真的喜歡這個地方。
苗照倒是應聲道,「是啊,這里很美,雖然到處是沙子,到那時我們都愛這個地方。」
苗照的家並不大,和其他人的房子差距並不大,其實這個村落實在是不能算是一個村落。因為整個村落的人加起來不過四十多個人。
听說有外人來了村里,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圍在了苗照的家門外,這倒是讓風夕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風夕粗略的感受了一下,發現這些人雖然能夠在這里生存,卻沒有一個修者,而少數有一個有劍士體質的人卻從來不曾有過修煉劍氣的經歷。看著他們一個個和善又好奇的眼神,風夕心下突然有一個想法,如果能夠住在這里那該是多好的事啊。
頓時風夕明白了,這些人能夠在這里生存下,為什麼還要去進行修煉,只要能夠活下去,能夠處在這個自然平衡中不被淘汰不久好麼?
一個看起來年紀少長一些的老人擠過人群來到了苗照的院子中,上下的打量了下風夕,當下對風夕身後的劍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渾濁的雙眼放著光一般望著風夕背後的玄冰。
風夕並不認為這老者認得玄冰,畢竟他們早已與世隔絕太久太久了,說不定都有好幾千年了。而玄冰是出自玄天帝國,這些人怎麼也不可能認得玄冰的。
老者看了看,抬起頭,「你是個劍士?」
風夕點點頭,卻並不知道這老者是什麼意思。
苗照來到兩人身邊,「這是我們村里年紀最長的獵人索多吉,這位是風夕,他們昨天晚上在大漠遇到了大風狼群。」
一听苗照說的,頓時人群中議論紛紛,看來這風狼群即使再這群人里也是一種相當恐怖的存在。顯然苗照在村里很有地位,眾人對苗照的話都是深信不疑。
「這樣啊,」索多吉倒是臉色不變,「既然來了,那就是我們的客人,一路風塵,該好好招待一番才是,苗照可不能怠慢了我們的客人啊。」老人口氣異常誠懇,不過風夕還是發現老人臉上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奇怪之色。
風夕倒是並不擔心,畢竟這群人即使再多,不過是普通人罷了,也許他們對靈獸有一手,但是自己這個五級劍士的實力可並非易于之輩,而且好不容易遇到對著大漠熟悉的人,風夕怎能不好好抓住這個機會打听下長離石的下落呢。
家家戶戶都拿出來他們儲存的干肉和酒食,就在苗照的院子里,大家席地而坐,天晴的極好,碧藍的天空中沒有一朵雲,天地間沒有一絲風,這在大漠中並不多見。不過天晴的好,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了,而且又有客人到訪,不免讓人心情愉悅不已。肉干是平時捕獲的獵物吃不完的,風干後存起來的肉。酒自然是自家釀的酒。
雖然都看得出瑯瑯並非常人,但是人們倒是毫無芥蒂,反而對瑯瑯充滿了好奇。尤其是幾個孩童,圍再瑯瑯身邊,追問各種奇聞異事。
推杯換盞間,酒食已是差不多了。索多吉來到了風夕身邊,緩緩地坐了下來,他吃的並不多,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動作卻是相當的矯健,看得出,年輕時他定是個出色的獵人。
「年輕人,為何來到了這荒漠當中啊?弄好可是會丟了性命的?」索多吉隨意的問道。
風夕倒是毫無避諱,「唉,這個說來話長了。」
老人爽朗一笑,「看看我們,平時出了打獵,最多的就是時間了,老人家覺得你的故事定是精彩無比的。」
風夕苦笑一下,自己的故事的確是精彩無比的吧。風夕沒有說話,拿起了身邊的玄冰橫在手間,「大叔知道這是何物吧?」
索多吉看著玄冰,臉色變了變,「雖然我們已經與世隔絕太久了,但是劍士和術士我們還是有所了解的,何況我們偶爾也會有客人來訪,就像現在的你…」老人說話很直白,但是風夕听的說,普通人的老人話語間充滿了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