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歷964年。
玄天帝都。
帝都仿佛又重新回歸了平靜,一切在獸人和天族兩次襲擊後都歸于了新的平衡。雖然大家的心沒有像這環境平靜的這麼快,但是在幾個月前新上任的大祭司大人擊殺了第二次出現在玄天帝都的天族術士後,人們好像又重新對帝國拾起了信心。
軒王府。
軒王府自從水玲瓏接任了大祭司之位後變得更加沉寂了,現在帝都中,能夠有資格上黃金聖殿的人都知道,水玲瓏這個大祭司和上一任大祭司不同,這一任大祭司是帝君欽點的,也就是說,大祭司選邊站了,她的選擇是帝君,正是因為如此,本來依附于玉軒的一些人都開始漸漸地疏遠了玉軒。
玉冰焰倒是很喜歡這種安靜,至少讓她能夠有充足的的時間和安靜的環境修煉,而且最近師父蓋天因為上次的傷一直沒有好,所以自己只能在家自己修煉。
不過此時,玉冰焰並沒有在修煉,而是在同一個幾歲的孩童在玩耍。
「來,玄機,到姐姐這里來。」玉冰焰對著玉玄機張開了手,雖然夜已深了,但是玉冰焰發現玄機正在自己修煉室的門口,趴在門框上看著自己。
玉玄機好奇的走了進來,女乃聲女乃氣的說道,「姐姐,剛才我看到一個會飛的人落在了父親房間!」
玉冰焰一驚,「玄機你看的真嗎?那真的是一個人?」
「恩,姐姐,那人就像一只大鳥一樣撲閃著沖進了父親的房間,」玉玄機說的有木有樣
玉冰焰豁然站起,有人擅自進了軒王府竟然沒有守衛發現,而偏偏卻被一個孩童看到了,這是怎麼回事,不過玉冰焰來不及多想,現在父親的安慰重要,「玄機好好呆在這里不要出去,姐姐去去就來。」
玉玄機乖巧的點點頭,雖然是個男孩,但是卻是個術士,而且天資要比玉冰焰差的多,況且還生在王爺家的他頂多是世襲王位,不過玉軒還是很疼愛這個小兒子。
「玉軒房間里漆黑一片,沒有半點響聲,玉冰焰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父親,睡了嗎?」
良久,才從里面傳來玉軒的聲音,「恩,有什麼事嗎?」玉軒政治場上示意,最近總是睡得特別的早。
玉冰焰這才稍稍放下心來,新鄉一定是玄機看花了眼,畢竟這里可是軒王府,一般人就算有那樣的實力也是不敢輕易擅闖的,況且孩子有些幻想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過經過玉冰焰這麼一打攪,玉軒竟然怎麼也睡不著了,在床上左右來回反了幾次身後干脆坐了起來,不過玉軒模糊中竟然看到一個人影正坐在自己房中的桌前。頓時心下大驚,順手模到了掛在牆上的佩劍,作為一個二級劍士,雖然不是高手,但是也是名戰士。
「軒親王這麼緊張干什麼?」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根本听不出男女,黑暗中那人影方向有一道光亮一閃而過。
不過玉軒還是看到了那光亮,那是黃金反射了外面的月光而投射到了他眼楮里的光。「是你啊,」據說水玲瓏在幾個月前擊殺那名天族的時候受了傷,所以聲音就變得相當的沙啞了起來。「是他派你來殺我的嗎?到了現在這時候,殺不殺我還有什麼區別麼?有沒有我他的帝君寶座坐的一樣穩!」
「看來你真的是很識時務,不過我這次來並不是帝君派來殺你的,而是我有事找你,但是我想這件事對你也有好處,不緊能夠挽回你的敗局,而且還能夠成全你長久以來一直想要的東西。」那聲音沙啞的可怕,不過卻是句句清晰異常。
玉軒驚疑不定的下了床,他不敢確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因為這很可能是個陷阱,是帝君試探他的陷阱,他也非常確認水玲瓏說的是什麼。
「怎麼?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帝君派來試探你的,一旦回答錯誤就會招來殺身之禍?」水玲瓏沙啞的聲音仿佛能夠洞穿一切,那聲音仿佛擊穿了玉軒的身體,字字都擊打在玉軒的心上。「唉,失意的你還真是容易疑神疑鬼啊,如果帝君真的想殺你你認為會派我來殺你嗎,隨便一個玄軍的副將來就能悄無聲息的殺掉你而不留痕跡,而且這也正是玄軍團的作用不是嗎?」
玉軒來到水玲瓏對面坐了下來,听水玲瓏如此的說,仿佛有些道理,但是玉軒還是有些疑惑。
「我憑什麼相信你?」玉軒醞釀良久才緩緩地說道,玉軒現在還並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個陷阱還是個機會,所謂一念錯則萬劫不復,至少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牽掛的!
「我不需要憑什麼,是因為如果你不想這樣潦倒的過後半輩子的話就必須相信我!」水玲瓏將身子往前探了探,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將聲音壓得很低,「除了讓我姐姐復活,今生你其他的願望我都能幫你實現!」
「連翹,」玉天下意識的說道,那是他今生最愛的女人,卻嫁給了神秀的兒子,可是最好還是被神秀給逼死了,也正因為如此,他也恨著神秀!
「有時候人生也許就需要一次突破內心的決定,也許萬劫不復,約需名垂千古,我知道你的理想,你覺得當今帝君太過軟弱,想要獲得和平,我們就必須提前發動戰爭,或者說提前做好偷襲的準備。」水玲瓏繼續說到,「是什麼讓你變得如此優柔寡斷,自從我姐姐死後,你好像不在如之前那麼決絕了!」
當水玲瓏再次提到自己的姐姐水連翹時,玉軒一拍桌子,「你懂什麼!」
「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曾經我姐姐是你努力的動力,當時當她死的時候,你卻不能奔到她的身邊,只能看著她和她的丈夫一同死去!」水玲瓏毫無表情的說到,仿佛說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是什麼讓你突然變得如此的無情?雖然我之前就不喜歡你,但是我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竟然想用你姐姐來激怒我!」玉軒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要激怒你,只是想要將曾經的那個軒王爺喚醒罷了?」沙啞的聲音如鈍刀在鋸這門框,「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態度呢?」
「你的目的是什麼?」玉軒冷冷的說道,雖然隔著黑暗和一張黃金面具,但是玉軒仿佛透過那張面具看透水玲瓏的心。
大祭司水玲瓏長身而起,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停在玉軒身旁,「封印之書!」
「封印之書?」玉軒不知道水玲瓏的條件竟然如此簡單,不過玉軒卻是知道規矩的,從玄天的帝時留下的規矩就是封印之書只能有歷任皇後保管,絕對不允許六靈及大祭司私自查閱!但是不過是一本書而已,玉軒並不知道那有什麼用,其實不止他不知道,現在估計沒多少人知道。
「對,就是封印之書,我對權力其實並不向往。」水玲瓏說的很緩慢,也很小心。
「哼,是嗎?你已經坐上了當今玄天帝國上術士能夠坐的最高位置了,這種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你不覺得諷刺嗎?就像一個人很有錢的人說自己並不看重金錢一樣嗎?在我面前何必這麼虛偽!?」玉軒漸漸地找到了狀態,能夠和帝君抗衡這麼多年,那也絕非酒囊飯袋。
「我說過了,我所追求的是力量的極致,而封印之書所記載的東西正是我所需要的。」水玲瓏不緊不慢的說道,「作為劍士,你自然是不知道封印之書的內容對術士來說的重要性,它所記載的東西是上古時期流傳于天族的各種封印術。」
玉軒對這些並不感興趣,這就是修者和玩政治的的人差別。「你有什麼計劃?」
水玲瓏見玉軒已經心動,「那要看你的願望有多強烈或者說你對你哥哥的感情有多深了!」
玉軒被水玲瓏這一句話震顫的啞口無言,是啊,自己難不成要殺掉哥哥?這個想法自己並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現在突然說道這件事上,玉軒竟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