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澤湖中心,風夕盤旋在上,而那面具女子站在一頭雲蛟身上,對著風夕,手中一把冰槍直指風夕。////「如果你們天族還想在這洪荒大陸上有任何一點立足之地的話,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風夕愣了愣,看來對方是把自己當成天族了,不過天族向來和獸人不和這個也是屬于歷史遺留問題。雖然有句話叫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但是看來在天族和獸族之間並不適用,他們彼此就是永遠的敵人。眼前這個魚人看來是相當的不簡單,而且就風夕看來能夠有這樣修為的魚人絕對不多。
風夕笑了笑,「是嗎?不過我如果想要多管閑事的話你會怎麼辦?」這個魚人太奇怪了。
「那你是找死!」那女子說著冰槍一橫,朝著風夕刺來,身子下的雲蛟四肢並用,一對緊貼著身體的膜翼猛然張開,一人一獸朝著風夕撲來。
這魚人好爆裂的脾氣,風夕心念道,但是他這個樣子卻並不想和這魚人在此爭斗,而且看起來這魚人也想速戰速決,的確,現在兩人都是異類,如果沒有這滂沱大雨,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了。
不過論身體的強橫和反應速度,這個魚人女子絕對和自己沒法比。所以風夕並沒有躲閃,單手探出,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冰槍。
魚人女子身形一頓,顯然她沒有料到一個天族術士除了會用術以外竟然會有這樣的伸手。風夕就是利用這女子愣神之際,身形一動,逼上了那女子身前,站在了那雲蛟身上,「姑娘出手如此不給人流退路可是想殺了在下?」風夕握著冰槍輕輕一折,那冰槍竟被他輕松的折為兩段。
那女子冷哼一聲,倒是對風夕的近身並沒有多少慌張的意思,雙手猛然合十,一道水柱沖天而起,瞬間將兩人淹沒其中,這里是哪里,這里可是靈澤湖,洪荒大陸上最大的湖,也是洪荒大陸上存誰最多的地方,在這水面上和這魚人爭斗真是不明智的選擇,況且風夕還有個致命的弱點,他不會游泳!
風夕瞬間周圍被水所包圍,立刻慌了起來,他怕水,尤其怕能夠淹沒自己身體的水!
單手發力,另一只手下意識的去模身後的玄冰,不過還沒有模出玄冰,那水柱卻是立刻消失了,而同水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名面具女子,她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風夕邊大口穿著粗氣邊看著腳下起伏不平的水面,那幽森的湖水深不見底,風夕知道那女子回到了湖里!
「怎麼樣?」在岸邊的瑯瑯見風夕略微有些無奈的飛了回來,慌忙問道。
「是個魚人,而且修為不低,這雨就是她制造出來的吧!」風夕緩緩地落在了瑯瑯的身邊,剛才那女子一直讓自己不要多管閑事是什麼意思,雖然天族同魚人一樣都必須隱藏自己的身份才能混跡在人族的領地中生存,但是听這話的意思仿佛兩族之間都是彼此知道對方存在的。
「魚人?」瑯瑯若有所思的重復道,「魚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魚人不是應該盡量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嗎?她這樣就不怕暴露自己?」
風夕沉吟良久也想不出更好的原因,況且這雨卻是沒有停下的意思,本來想多留一會,不過等了許久也沒有發現湖面再有異動,風夕往之前的小漁村走去,畢竟也許這里的漁民知道些什麼。
關于瑯瑯的問題風夕自己也早就想過了,是啊,魚人雖然能夠御水,但是大部分都不敢明目張膽的修煉,莫非剛才那女子是在修煉不成?可是即使修煉的話也不用這麼大的場面吧?而且那女子就出來了那麼短的時間也不像是修煉,不過這滂沱大雨倒是為它們隔絕出一塊比較不錯的類似結界的東西,畢竟普通的漁民是不會在這種天氣出門的。
「是啊,想不通。也許這些漁民會知道些什麼吧?」風夕指了指遠處它們昨天落腳的那個村子,這小漁村不過幾十戶人家,而且多數都是些年紀比較大一些的漁民,年輕人都去了人煙密集,漁產豐富的區域,而這里地處太過偏僻,所以願意留下的人也不多了。
風夕敲開了一家房門,說自己是流浪的游俠,想借地方避避雨,畢竟游俠的口碑要比佣兵好得多,但是看著老人狐疑的目光,風夕還是取出了一枚金幣遞給老人。
老人一見到金幣,兩只渾濁的眼楮頓時放出了光,這可相當于他半個月的收入啊。慌忙的收下金幣將風夕和瑯瑯讓進了屋,不過當老人看到了瑯瑯身後的紫兒,卻是說什麼也不願意讓紫兒進屋,的確紫兒這樣的個頭不說一口把老人咬成兩段差不多了。
不管風夕如何說好話,那老人就是不讓,畢竟紫兒在老人看來是一頭凶獸,而大部分呢應該都是要命不要錢的,當然如果能在保命的情況下賺錢那自然是最好,不過老人怎麼看都不像自己能夠在紫兒嘴下活著拿著一個金幣的樣子。
無奈,只能讓紫兒委屈在外面了,不過這也不算委屈。靈獸就是靈獸,那人不讓紫兒進屋,紫兒倒是不屑的輕哼一聲走出了村子,走向了村後的一片樹林。
屋里不但狹小而且有些潮濕,一股發霉的味道充斥著風夕的鼻子。這里常年處在靈澤湖附近,潮氣太重,有這種霉味也是正常。
一個小巧的壁爐旁有兩把椅子,老人指了指,示意風夕他們坐。
「大爺,這種天氣最近經常發生麼?」由于瑯瑯外貌有些特殊,所以一直用寬大的袍子和兜帽遮著頭,而打探消息的事也是交給了風夕。
老人從壁爐上拿下一個大水壺,晃晃悠悠的給風夕和瑯瑯倒了兩杯熱茶,「是啊,今年已經有三次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把靈澤湖里能捕撈的魚捕撈的太多了,神靈發怒了啊。」老人望著自己屋角一處漏水的地方滴答的雨水說道。
風夕附和的點了點頭,「最近這附近有沒有奇怪的人出沒啊。」
老人抬起了頭望著風夕,「奇怪的人?我看你們兩個就挺奇怪的,一個進來不說話,一個進來問個不停!」老人倒也不客氣,想到什麼說什麼,不過接著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啊,對了一年前村來搬來個年輕人,就住在村子的南邊,最南邊…嗯…是個小伙。」老人說著,靠著自己的床坐了下來,「一個人,很少與村里人來往,不過人倒是不錯,有時候還給我們送一些他捕到的大魚,這小伙能干,許多我們多年都捕不到的魚啊他都能捕到…」
風夕耐著性子听老人說下去,說下去,也許是老人一個人慣了,找到了傾听者,恨不得把祖宗八代的事情都給風夕說一遍,是村里每個人的祖宗八代。當老人說完村里王寡婦想要改嫁後開始說村東頭的李老漢的兒媳婦多不孝順時,風夕終于打斷了老人的話。
「我是說有沒有行蹤詭秘一些的,比如說在這種天氣出門的?」風夕知道,雖然魚人離不開水但是他們不會一直生活在水里,大部分時間他們也是在陸地上生存的,所以如果魚人想要生存並且隱藏身份,顯然在這些小村子里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什麼?這種天氣出門?去湖里捕魚嗎?那真是不要命了!」老人粗重的喘了一口氣說道,「上一次我正在捕魚的時候,突然湖中心一條水柱沖天而起,唉,雖然我的水性好,但是船卻翻了,我拼命的往岸邊游啊,不過還好,賈青救了我這條老命…」
「什麼?」風夕一愣,這個名字他听說過,就在早晨,妖妖落水後,被一個漁民給救了。而他在飛往那船上時好像隱約听到那人自稱是賈青。
「哦,我是說啊,我真是命大,你想想,那水柱就那麼的突然在我船弦旁沖天而起啊…」老人又開始說自己的輝煌經歷,「那可真是上天眷顧啊…」
「大爺,我是問那個賈青是這個村子的嗎?」風夕問道。
「是啊,就在村南頭,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賈青是一年前搬來這里的,雖然不怎麼在村中走動,但是倒也挺熱心,何況還救了我…」
「告辭!」風夕猛然站起,這老頭太嗦了,不過風夕覺得這個賈青有問題,雖然僅僅和這個人有一面之緣,但是這個人的確是有問題,而本來是覺得剛才那名魚人奇怪,現在風夕不得不懷疑妖妖的失蹤都和這件事有關了,畢竟在風夕看來這個賈青絕對不可能是個普通的漁民,而且他的捕魚技術好並不是因為他懂得怎樣更好的捕魚,因為他能御水,他也可能是個魚人!
而風夕覺得這些魚人最近如此活躍的原因一定是和千年之約有關。雖然千年前獸人拋棄了魚人這一部,但是他們終究是屬于獸人的,而如果此刻魚人開始發動戰爭的話,並不代表不遵守千年之約啊,和玄天帝定下盟約的獸人四部中沒有魚人,魚人是獸人第五部!
向老人打听了下那賈青的住處後風夕就匆匆的朝著賈青的住處奔去,看來這個賈青和這件事有莫大的聯系。而風夕不明白的事,魚人如猖獗為什麼帝國的人一直沒有發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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