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心 織夢者 17章 魚人禍(10)

作者 ︰ 東北

昏暗的密室中燈火通明,一圈全是長明燈,在密室的正中心,一個石台上擺放著一尊不大不小的雕像。那雕像相當的猙獰,雕刻的是一雙頭狼,如果有人認得出的話,那會知道這並非是雙頭狼,而是狼狽,上古七神獸之一也是其中的最強者陰屬性神獸狼狽。

「你說這東西到底會是什麼?」羅桑嘿嘿的說道,同時口吻之中摻雜著極大地興趣。

羅桑這話不是對風夕說的,因為風夕從進來開始這麼多天來很少開口說話。「是啊,這是個啥?這真的是之前帶著陽兒進來的那個小姑娘嘛?」玉天的聲音響起,玉天和羅桑倒是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自從上次幾人在玉天的封印中見過後,現在兩人更是熟絡的許多,尤其是玉天見到羅桑仿佛是找到了知音一般,這麼多天以來,兩人時不時的聊聊人生,女人,和天氣,當然聊得最多的還是女人。話題無非是女人為什麼都愛生氣多疑,而且老是喜歡問我和你媽同事掉到河里先救誰的問題。當然如果不是雲清在場的話,恐怕兩人的話題會加入一些限制級的東西進去。

「嗯,這的確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我在考慮瑯瑯姑娘可能有獸人的血脈,而且還是一種新新類獸人!」羅桑煞有介事的分析道,听起來極為認真。

「嗯!」玉天附和道,「的確,我也認為這姑娘應該有獸人的血脈,哎,老羅,你說這姑娘會不會是個蝴蝶人?」玉天開始幻想,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全身一絲不。掛的站在這密室當中,同時身後長著一對巨大的蝴蝶翅膀,撲閃撲閃的跳起舞來。

「嗯,極有可能,真不愧是我的知己!小天啊,你說咱倆怎麼就這麼合適在一起呢?不如我們…」

「不如怎樣?」一旁的雲清冷冷的說道,兩人這種談話她已經忍受了好多天了,每次談到女人,雲清都會盡量的讓自己不去听,而且在想想出去以後怎麼整玉天。現在這兩個好基友看起來就要發展成戀人了,這讓雲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有人搶自己的老公,那絕對是讓人氣氛的事,當然如果對方沒有搶到也許會是好事,證明他們倆的愛情情比金堅。但是現在這個第三者是個男人,搶的還是自己的男人,而且這兩個男人聊得是…

「嘿嘿,弟妹莫要擔心啦,我對小天那絕對是哥哥對弟弟的寵愛的啦,等小天出去,回頭追封我個什麼王啊什麼的,然後在建個廟宇什麼的就成了,對了可不能大操大辦,我這人低調,不喜歡太張揚!對了,廟的門口一定要放兩頭石獅子,對,就是玄天帝國的血獅!嗯,獅子最好有三丈高,這大小我早就計算過了,正好能夠顯示出血獅的威懾力,而且又不會讓人感覺壓迫感太過強烈…」

「嘖嘖,你听听,老羅的品味就是不一樣!」玉天嘿嘿笑著!

正在這時,密室的門緩緩的拉了開來。雖然剛才這密室里相當的熱鬧,但是實際上,此刻除了那被黃色網狀物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的瑯瑯之外也就只有風夕一人了。

來的人正是玉玄機,這密室只有玉玄機和玉冰焰有權利進來,而現在雲逸在海國,所以來的人風夕幾乎也能猜得到。

「出事了!」玉玄機剛一進來就對風夕說道,同時不自覺的瞟了一眼風夕旁邊石床上躺著的瑯瑯。此刻的瑯瑯早已不是幾天前的樣子,因為現在已經完全看不到瑯瑯的樣子了,只見瑯瑯周身被那種黃色的網狀物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就像一個繭,一個真正的巨大的人體繭!

風夕轉頭看了看是玉玄機,玉玄機臉上略微有一絲的驚慌之色。「怎麼了?海國有消息回來了?」

玉玄機搖了搖頭,「這次是息風城!」

風夕一驚!猛地站了起來,「息風?!是魚人?」

「是魚人,他們比想象中要厲害的多。玄靈和青騎士用了血千河把他們從靈澤湖底逼了出來,誰曾想,這些魚人比想象中要厲害的多!現在…現在他們已經攻佔了息風城!」玉玄機雖然臉色緊張,但是倒也沒有多麼的慌張,畢竟他現在是帝君!「我已經召集大家下午在黃金殿商議此事,水玲瓏也會到!你要不要…」

「陽兒不能去!」玉天的聲音響起,「現在水玲瓏也是一個隱患,就千幻之前提供的情報來看,這水玲瓏絕對有問題,玄機你要好好注意一下!」雲千幻雖然回來重新回到了白騎士的位置上,但是這件事也像風夕歸來一樣,出于保密狀態,就算派了他去海國,但是實際上也是另一赤騎士帶隊,並非是雲千幻!但是雲千幻這麼多年所收集的水玲瓏的信息缺失毫無保留的包交到了玉玄機和玉天的手里,現在的水玲瓏已經並不再是玉天想要拉攏的對象了,玉天懷疑水玲瓏已經叛國或者正在密謀像二十年那樣的另一場兵變,而這場兵變很可能在獸人發動戰爭的時候發動。

「嗯,我也覺得晴陽還是不要去的好!」雖然風夕已經習慣了風夕這個名字,但是這些人還是習慣叫風夕為玉晴陽。玉玄機看著風夕,繼續說道,「還有一條重要的訊息就是,那些魚人和普通的魚人不同!」

「那是肯定的而不同!」風夕說道,「在水底沉睡了那麼久,說他們是活人恐怕沒幾個人相信,而我現在不太明白的是,玄靈葉初雲和青騎士葉宇峰兩人的軍團竟然擋不住這些魚人?而且還失了一座城?」

「這就是問題所在,按我們的計算,十萬魚人對上玄靈的術士軍團和青軍應該是難以抵抗的,但是怪就怪在這群魚人‘殺不死’!普通的傷對他們來說根本無法完全的殺死他們,一般的傷口基本上就是迅速的愈合,那種愈傷能力就像是狼人!這一支魚人軍隊仿佛就像是一直會使用水元素之力的狼人軍隊,而且,這魚人軍隊的兩個統領雖然是兩名年輕的女子,可是據葉初雲向帝都提交的戰況分析,那兩人都有次神級的實力」!

「什麼?魚人修煉到了次神級?」玉天說道。

緊接著玉天的話,羅桑說道,「是那兩個女的…」

「嗯?」玉玄機看向風夕。

「啊,是他們啊!」風夕嘆了口氣說道,他沒想到魚人竟然這麼快就行動了,當然他也知道這和人族的動作是絕對有關系的。而且風夕一直沒有忘記的就是瑯瑯說過的一句話,那夜將葉宇峰的護衛影子引到靈澤湖的那個人,顯然那是一股暗勢力。他們想要讓人族發現魚人在喚醒沉睡在靈澤湖底的水軍,而這目的顯而易見,就是為了讓人族和魚人爆發戰爭,提前攪亂洪荒大陸上的這一鍋粥,好渾水模魚?「不是說過一定要忍住,做好防守的準備嗎?!」風夕有點不爽,這一點顯然葉宇峰和葉初雲沒有做到!

「這個…」玉玄機頓了頓,「這個實際上是我的決定,我認為如果魚人水軍有十萬的話,我們可以將之趕去靈澤,然後逼著對方與我們和平談判,只是沒想到我們的一個術士軍團加上一個聖殿騎士團竟然無法壓制一支十萬魚人的軍隊!」

風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現在情況恐怕對我們越來越不利了,我想我師父之前也說過了,在洪荒大陸上潛藏著一股暗勢力,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不可能猜測的很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群人就是要引發戰爭,而且應該還是不是和獸人一伙的,不然也不會主動暴漏魚人!」

「天族?」玉玄機下意識的說道,因為殺了瑯瑯的七風雖然是人族,但是和七風一起的凌雲卻是天族,如果說洪荒大陸真的人獸大戰開戰了,對誰最有利,必然是已經實力大損的天族,他們沒有能力從正面戰場上參展,只能這樣再暗中等待雙方交戰的實力大損,然後在出來收拾殘局!

風夕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可能的推測,因為那也他們怎麼就那麼巧出現在了息風城附近,風夕懷疑七風那些人就是活躍在洪荒大陸上的暗勢力,只是風夕並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要奪走自己的黃鈺!

「什麼?天族?」雲清一驚,「陽兒,你是說息風城附近的那股暗勢力可能是天族?」婧的聲音在整個密室中回響,聲音很大,引得玉玄機一驚。

「怎麼了?那夜襲擊我的人中的確有一個天族,不過听葉宇峰的手下說,引導他的人倒是一個人騎著一只會飛的靈獸,如果是天族的話,應該不需要這樣的飛行靈獸吧!」風夕說道。

「陽兒,天族自古以來就和魔族坑瀣一氣的,如果有天族活動的話,那麼魔族也絕對遠不了,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說,他們奪走黃鈺必定和魔界神魔之井的封印有關!」雲清激動的說道。「我曾經為了陽兒的身體,專門研究過封印之書和黃鈺,那黃鈺並非普通人認為的是一件靈媒那麼簡單,它身上在靈媒術士下面還有一些無法抹掉的咒印,看起來很不完整!但是…那術式和神魔之井的封印術式很像,或者說仿佛出自同一人之手!」雲清說的同一人自然是洛皇後,而且當初雲清也只是認為那是洛皇後的靈媒術式,但是這二十年來,她想明白了,在加上一直有人對黃鈺非常的上心,讓雲清不得不懷疑黃鈺有別的作用。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和鬼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難道說暗中的勢力是魔族和天族再搞鬼?千年了,被封印在魔界還不死心?難道這千年之後還要再現千年之前的血戰情景?當年人族之所以能夠贏得最終的勝利一個是當時的確是勢力夠嗆,二來就是當初有點扮豬吃虎的嫌疑,天魔獸三族開始沒有一族認為人族有可能勝利,也就沒有主動的區針對人族。而天魔兩族聯軍和獸人依舊打的不亦樂乎,讓人族坐收了漁翁之利!

現在難道天魔兩組想要模仿當年的人族?!想到這里,每一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當然除了瑯瑯和羅桑!

「不行,我得去一趟息風城!這事太不簡單,我們不能讓別人牽著鼻子走,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一定不能爆發大規模的戰爭!魚人和我們很可能都被別人利用了!」風夕冷冷的說道,不過有轉頭望向瑯瑯,確切的說是望向那個繭!

魚人引發的禍患讓風夕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雖然他非常不願意離開瑯瑯,但是現在看來這樣一直待著這里也不是辦法!而且瑯瑯在這里應該會很安全,如果因為自己沒有出面而導致了異常血雨腥風的話,那他就是世界的罪人!雖然一人之力無法改變整個戰局,但是風夕想的是要找那兩名和自己交過手的魚人談談,至少他和她們的師父水精靈守還有過一面之緣!

「現在?」玉玄機一愣,雖然說要讓帝**克制,但是魚人一旦動起手來可不客氣,單單風夕一人能夠改變整個戰局的走向?玉玄機多少有些不相信,雖然風夕給了他太多接受不了的東西和現實,就現在風夕胸口會說話的問題他都還沒有弄清楚。

「現在!」風夕點了點頭!

「啪啪啪…」幾聲脆響在這密室中四下回響,像是某種東西斷裂發出的響聲。本來這密室此刻正好沒有人說話,顯得這「啪啪」聲就更加的清晰了起來。

風夕的眼中猛然閃過一絲喜色,而同時羅桑的聲音響了起來,「出來了出來了,我還以為想要等幾十年呢,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就要破繭了!出來吧,蝴蝶人,新新獸人!」

風夕卻是沒管羅桑的胡言亂語,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個一點點破碎的繭,剛才那聲音的確是那層包裹著瑯瑯的東西碎裂的聲音,伴隨著繭碎裂的聲音,瑯瑯的身子動了動!風夕身形巨震,僅僅幾天的時間,瑯瑯從生到死在到生,這感覺也許她已經感受了不知道多少邊了,但是對風夕來說這是第一次,而風夕也在暗暗的發誓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外面包裹著的黃色網狀物層層剝落,已經露出了一只修長的玉手,略微有些蒼白,風夕認得那是瑯瑯的手,那手剛一露出,便猛地抬起,開始私車身上的那些附著物,動作尋路而且伶俐!

緊接著另一只手也掙月兌了那繭的束縛,沖破了繭,就像月兌衣服一樣開始撕扯身上的繭!當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露出來的時候,風夕上前一步,輕聲喚道,「瑯瑯…」

所有的人都知趣的沒有說話,這樣感人的重逢場面,怎能不讓人肅然安靜?就連一向愛說笑的羅桑也是閉口不言!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就等著那雙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來看一看這個守了她十天十夜的男人!

那白皙的眼瞼動了動,微微張開了一條縫,很難相信,手上動作那麼伶俐怎麼單單一個睜眼的動作就要睜那麼久!

終于那一雙眼楮完全睜開了,瑯瑯的身體猛然坐起,一個後空翻站在了狼狽雕像身邊,警惕的看著風夕,同時嘴里輕聲說道,「唉,看來她又是被人殺了啊,看起來這次對這身體損傷很重啊!」、

風夕一愣,看著瑯瑯身上簌簌落下的黃色不明物體後,剩下的這個人,這個人是瑯瑯嗎?雖然長得一模一樣,可是這女子卻有一雙純黑色的眸子,而瑯瑯的是草綠色的眸子啊,就算是剛剛重生,風夕也記得瑯瑯說過,她的眼瞳顏色實際上是金色的!但是這純黑色的眸子是怎麼回事?而且瑯瑯那一頭金發此刻也換成了一頭黑發,黑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垂在身體一側。這是瑯瑯嗎?

風夕試探性的又喚了一聲,「瑯瑯?」看著那女子閃爍和警惕的眼神,風夕並不認為這是失憶狀態下的瑯瑯,瑯瑯即使是失憶了,但是也不會有這樣警惕和凌厲的眼神。

「瑯瑯?你在等瑯瑯嗎?」那女子看了看風夕和玉玄機,臉色平靜了下來,同時眼中的警惕之色也少了許多,甚至仔細看下竟然還有一些的笑意。

風夕一听,這說話的口氣就是不對,瑯瑯的口氣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如果說找個類似的話,這女子的說話口氣倒是有點像妖妖!想到妖妖,風夕突然想起,那夜他就把她扔在了息風城外的荒地,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十幾天了,妖妖會怎麼樣?風夕不知道,風夕現在也不關心那個。既然寫到了這里就捎帶的提一下吧,葉宇峰當日見紫兒離去了,留下了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妖妖,他記得那時和風夕一同來的頭戴面紗的女子!就把她救了回去,誰曾想回去一看才知道妖妖是魔族,由于和風夕一起,葉宇峰並沒有為難妖妖,只是把她關了起來,等風夕來處理。

「你是誰?」風夕隱約覺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對,雖然眼前這個女子和瑯瑯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風夕知道她不是瑯瑯,即使是失憶的瑯瑯也不是!

「嘿嘿,我是誰你不知道?你跟瑯瑯很熟嗎?」女子微微一笑,伸手扶著旁邊的狼狽雕像對著風夕說道。

「喲,她在挑逗你呀風夕!」羅桑也是嘿嘿的說道,要說和之前的瑯瑯比起來,他更喜歡現在的瑯瑯,當然如果她真的是瑯瑯的話!

「恩,兒子啊,看來你充分的遺傳了你老爹的英俊和多情體質嘛!」玉天也是嘿嘿笑著說道,要說玉天和羅桑是兄弟倆,估計沒人會懷疑。

風夕單手壓住玄冰,一字一頓的說道,「你是誰?瑯瑯在哪里!?」風夕看不清現在的狀況,在他看來這一切極有可能是那個孩子的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風夕也說不清,不止是風夕,在場的人都看不懂。怎麼一個人死了一回重生之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呢?當然如果一般人知道有人死後能重生的話一定對重生比較感興趣,而不是對為什麼換了一個人!

「我啊,我是血柔啊,難道你沒從瑯瑯口中听說過我嗎?」血柔妖嬈的看了風夕一眼,那風情萬種的表情風夕只見過一次,就是之前滄海的師父籬落!()記得收藏本站,棋*/網永久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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