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沉吟片刻後說道︰「我想你的意思是沒有女巫能夠打敗她。」
伊娃愕然地睜大眼楮，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公爵大人您的意思是……打傷弗蕾亞的不是女巫？」
「我沒這麼說，不過是提供另一種可能的猜想。」
這確實只是一種猜測而已，萊恩不由焦躁地在桌面上輕叩手指，他習慣掌控，眼下這種情況在他漫長的人生中算是少之又少。
「不太可能，弗蕾亞為人孤僻，別說跟其他種族有來往，就是跟我們女巫一族也從不親近，根本沒機會與人結仇。」
「你不是說她貪戀寶物，一般的寶物還看不上眼？」
伊娃語塞，萊恩說的是事實，她確實反駁不了。
「我早就跟她說過，她的這個愛好遲早為她招來麻煩，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伊娃喃喃道。
萊恩又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伊娃，這次伊娃倒沒表現得多驚訝，興許是因為有了前面一個消息作鋪墊。
「公爵大人的猜測很合理，時間上那麼巧合，弗蕾亞很有可能就是給楊淼施加巫術的那個女巫。但在沒找到弗蕾亞之前也不好確定。」
萊恩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問道︰「依你對弗蕾亞的了解，你覺得弗蕾亞有沒有可能被人抓去？」
伊娃斟酌半晌還是搖了搖頭︰「弗蕾亞是個謹慎甚至多疑的人，她很少相信別人，我相信在她的地盤她是沒那麼容易被人抓住的，哪怕對方的實力再強大，她逃跑的本事總是有的。」
說罷看了面沉如水的萊恩一眼，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決斷了，討好道︰「當然如果遇到公爵大人這樣的人只能算她倒霉了。」
萊恩坦然地接受了伊娃的恭維，繼續問道︰「如果她沒被抓住，你覺得她會躲到哪里？」
伊娃眼神躲閃，明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就在她即將開口的瞬間，萊恩似笑非笑地打斷她︰
「我只想听實話。」
伊娃情急之下編造的謊言被噎在了肚子里。
萊恩緩緩說道︰「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說實話，你自己開口是對你而言傷害最少的一種，你是聰明人，相信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身為「聰明人」的伊娃眼里閃過一絲惱怒，自以為隱藏得很好，但還是沒逃過萊恩的眼楮。
萊恩難得耐心地解釋道︰「我只想找到弗蕾亞讓她幫楊淼解除巫術，並不會做其他什麼，如果你配合的話。」
「如果你不配合，我依然會達到我的目的，但那樣的結果你一定不樂意看到。」
萊恩的瞳孔慢慢變紅，那是他血族形態的征兆。
伊娃一眼都不敢看他，掙扎半晌終究說道︰「不是我不想說，而是這對于女巫一族干系太大，如果萊恩大人能保證找到弗蕾亞就放手，不傷弗蕾亞的性命，並且保密的話，我可以告訴公爵大人。」
萊恩血紅的眼楮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似乎是在評估達成共識的可能性，又似乎是在醞釀怒火。
伊娃比較希望是前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