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曾經有過這種猜想,但他沒想到弗蕾亞會主動、甚至堪稱隨意地說出來,他原本以為,弗蕾亞就算不會逃避,至少也會遮掩一下。
萊恩不動聲色地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麼做的原因?楊淼跟你有過過節?」
萊恩雖這麼問,但心里也清楚答案絕對是否定的,楊淼開始時連血族和女巫的存在都不知道,哪里有機會招惹遠在倫敦的東區女巫。
弗蕾亞嬌笑起來,性感的紅唇微微上翹,繞在萊恩身側,眼神若有若無地纏繞在萊恩的身上,無聲地傳達著挑逗之意。
「想必公爵大人听說過我對寶物的偏愛,只要能得到珍貴的寶物,我通常不介意害那麼一兩個人,或者血族。」
幾乎是瞬息之間,弗蕾亞就被萊恩扼住脖子按在石壁上,在此之前他先把楊淼輕輕地放到了地上,就算這樣,弗蕾亞還是沒看清楚萊恩是怎麼出手的,萊恩的速度之快由此可見,讓弗蕾亞心底生出寒意。
弗蕾亞被萊恩掐得喘不過氣,形容狼狽,眼角眉梢卻洋溢著另一種風情,簡直是在分秒必爭地勾引萊恩。
萊恩加重手指間的力道,神情冷漠地說道︰「只要能達到目的,我通常不介意殺那麼一兩個女巫。」
弗蕾亞艱難地笑問︰「即使……要和女巫一族……為敵?」
萊恩淡淡地答道︰「即使要和女巫一族為敵。」
他崇尚隨心所欲,不喜被權力束縛,但如果有必要,他不排斥換一種生活方式。
「我再問一次,為、什、麼、那、麼、做?」萊恩湊近弗蕾亞,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道,低沉的聲音中飽含威脅之意。
「放……放我……下來……」
隨著萊恩手指的逐漸收緊,弗蕾亞臉脹得通紅,再也維持不了游刃有余的態度,「放我下來……我說。」
萊恩的視線在弗蕾亞臉上逡巡片刻,緩緩地松了手。
弗蕾亞差點被他掐死,雙腳一著地就彎著腰死命咳嗽。
萊恩看出她的動作有作秀的成分,諷刺地彎了彎嘴角也不點破,對比之下,心里越發覺得楊淼單純可愛。
「公爵大人,白您所賜,這是我一生中最接近死亡的時刻。」弗蕾亞揉著脖子半真半假地抱怨,神情中除了委屈之外並無怨恨之意。
如果不是為了楊淼,萊恩一秒鐘都不想再跟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打交道,但眼下的狀況卻不得不求助于她。
「我覺得不是……廢話少說,告訴我為什麼要害楊淼以及到底是誰讓你害她。」
弗蕾亞想要抓著萊恩的手臂站起來,被萊恩飛快地躲開了,她也不覺得尷尬,淡定地扶著牆壁站好,說︰「公爵大人,這件事恕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保證,這一切的初衷不是為了傷害,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發毒誓,用我女巫一族的命數發毒誓。」
萊恩看她神情難得嚴肅,心里先信了三分,但面上絲毫不顯,淡淡地反問︰「你覺得我會接受這種敷衍的說法?」
「我可以現在就解除那個女孩身上的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