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看著陳紹明上躥下跳的樣子,馬伊夢眨了眨眼楮,奇怪的問道。m
「沒,沒事。」揉著腦袋,陳紹明笑著說道。而在心中他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追求馬伊夢,這讓他感覺有些對不起付娜。
「早不想起來晚不想起來,非要在這個時間,難道是天意?」陳紹明苦笑起來。
這接下來的路程對于陳少明來說就是遭罪,馬伊夢說話他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前面開車的王琳則是時不時的通過倒車鏡看著他,那雙大眼楮就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讓他十分不自在。
還好,從天地人間到魯寧的家並沒有多遠,很快就到地方了。
「今天,謝謝你。」在陳少明下車的時候,馬伊夢也跟著下來了,站在他的面前低著頭說道。
「我才應該說謝謝,謝謝送我回來,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趕緊回去吧。」陳紹明對著車里面的王琳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了進去。
作為礦老板的兒子,魯寧自然是有自己的單獨住處,而這里現在已經變成了營救張詩琪的臨時基地,張叔和真正的魯寧就在這里等著他呢。
推開門,陳少明就看到了自己的身體和魯寧急切的眼神,在他殘廢的身體里面呆一天對于這個礦老板的兒子來說是一種煎熬。
「辛苦了。」交換的過程非常快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陳少明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從一個健全的身體回到殘廢的身體讓陳紹明出現了短暫的不適應,而就在這時,他好像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殺意,他重新變得警覺,那絲殺意隨之消失。
「看來有人正在等著我露出破綻。」搖了搖頭,陳紹明冷哼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也回到了自己的狀態,冷酷嚴肅不拘言笑。
「陳先生,有小姐的消息嗎?」張叔已經站在旁邊候著很久了,見二人完成了交換,馬上上前問道。
「出了一些意外,不過我已經成功讓魯寧接觸到太子黨的核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陳少明搖頭說道。
「哦。」一听沒有大小姐的消息,張叔的腦袋就耷拉下來了。他從小就在張家,是看著張詩琪長大的,心中早就把大小姐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對了,陳先生,有人來找過你,說是等你回來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失落過後,張叔就想起了正事,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張三角形的卡片遞到了陳少明的面前。
這卡片只有瓶蓋大小,成正三角形,正面是一個龍頭,背面則是一個蛇頭。
「是他!」看到卡片,陳紹明為之一愣,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來找自己。
「張叔,麻煩送我回家。」
陳少明的表情本來就很冷,現在更加嚴肅了,讓張叔不敢有半點怠慢,趕緊推著陳少明出去了。
路上,陳紹明一直皺著眉頭,他以為自己被暗龍除名就不會再和暗龍有任何交集了,可誰想到現在暗龍的人竟然主動找到了自己。
那三角卡片是暗龍一位非常有名的前輩的特有武器,據說他曾經也進入過‘惡魔研究所’獲得了某種力量,所以才使用這樣特殊的卡片作為武器。而這位前輩還是他曾經的上司。
油門踩到底,連闖幾個紅燈,張叔用最快的速度將陳少明送到了家門口。
下了車,陳紹明沒讓張叔繼續推著走,而是自己走了進去。
「呦。」才打開門,就看到了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扎馬尾辮的年輕人正和他打招呼。
「隊……海飛大哥。」再次看到錢海飛,陳少明有些激動的不能自已,曾經的記憶開始涌出封印,佔據了他滿是仇恨的內心。
「什麼海飛大哥,听著真別扭。你還是叫我隊長吧。」錢海飛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到了門口推著陳紹明走了進來。
「我,還能叫您隊長嗎?」淚水緩緩的落下,陳少明哭咽著問道。
「我說你這小鬼怎麼變得這麼愛哭,讓你叫你就叫,哪里那麼多廢話。」在陳紹明的腦袋上狠狠的打了一下,錢海飛重新做到了沙發上,上下打量著止不住哭泣的陳少明,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年你受苦啦。」
「只要還能報仇,做什麼都不辛苦。」擦掉了淚水,陳紹明堅定的說道。報仇已經是他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目的。
「哭夠了?那咱們說說正事。」錢海飛深吸了口氣,上一秒給人的感覺還是大哥哥,而現在,他就是暗龍的隊長級別的怪獸,一雙眼楮看著陳少明,讓這位最年輕的暗龍組長渾身肌肉繃緊著,全神貫注的抵擋著對方的目光,生怕有哪怕一點點松懈都會被這目光擊潰。
「你知道有人進入資料庫找你的資料嗎?」錢海飛問道。
「不知道,不過前段時間我的電腦被黑過。」陳紹明完完整整的將那天查看部下後人資料然後被黑的事情說了出來。
「嗯,黑你電腦的和進入資料庫的是一個人,你猜猜這個人是誰?」
「楊慶龍的女兒?」陳少明試探著問道。自從上次電腦被黑之後,他一直在思考,最後通過和楊慶龍聊天的一些記憶找到了突破口,猜到了是自己的這位老部下的女兒,也就是自己在無字墓碑時見過的女孩。
「嗯,看來你這小鬼雖然變得愛哭了,不過腦子還是一樣的好用。」錢海飛伸手模了模陳少明的頭,別看他的樣貌只有青年人的樣子,其實這家伙是老怪物了,陳紹明沒進入暗龍之前就已經是隊長。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來找你嗎?」錢海飛繼續問道。
這次陳少明搖了搖頭,他不認為資料庫被黑這種小事就出動暗龍隊長,在他的記憶當中,隊長出動往往都代表著有大事發生,而在他這里,好像沒什麼大事吧,申請這種大小姐被抓在暗龍那邊根本就不算事兒。
「有人在歐盟國拍倒了這樣一張照片。」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茶幾上,錢海飛說道︰「你最好先做一下心理準備。」
點了點頭,陳紹明拿起了照片。這是一張女孩站在湖邊拍攝的照片,很普通,但顯然錢海飛給他的不可能是一張普通的照片,雙眼從聚光女孩身上到散射到四周,陳少明很快就看到了錢海飛讓自己看的東西。
在照片的角落里有兩個人正在抽煙,不知是有意無意的,他們的站姿有避開鏡頭的意思,但可能當時的鏡頭實在太多了,所以其中一個人的半張臉還是被鏡頭捕捉到了。
「這!」看著那熟悉的臉龐,陳紹明驚呆了,瞪大了眼楮看著錢海飛,他想讓對方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自己隊長閑著無聊來和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臉型骨骼比對百分之九十七一致。」點著頭,錢海飛說道。
「這麼說,他,他沒有死?」陳少明低頭看著那半張臉,他想從里面看到一些不同的地方以此來證明暗龍的骨骼比對是錯誤的,可是不管怎麼看,從氣質到習慣都和自己認識的楊慶龍是一樣的。
是了,這張照片里面的這半張臉竟然就是楊慶龍的。而在陳紹明的記憶當中,他應該已經在自己殘廢那天就死了,他的骨灰都是自己親手下葬的。
「具體的我也很想知道,我去了歐盟國,沒有任何線索,回來後知道了資料庫被黑的事情,現在不管兩件事情有沒有關系,咱們都要找到他女兒,這是楊紫晴的資料,如果找到人記得通知我,不然以後就不要叫我隊長了。」
將一個檔案袋放在了茶幾上,錢海飛站起身拍了拍褲子,笑著說道︰「你這破地方全都是灰,連通你自己都該清掃一下了,瞧瞧,好好的一個年輕人頹廢的和三,四十歲大叔是的。」
說完,錢海飛的身體開始慢慢的變淡,就這樣從陳少明的面前消失了。
「楊慶龍大哥,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死死的抓住資料和照片,陳紹明抬頭問道。
以前只要遇到不懂的,陳少明就會問副組長楊慶龍,後者就像一位長者一樣的教他,說是叫大哥,但在心中,陳少明一直把楊慶龍當成父親來看待,因為他從小就是孤兒,只有在楊慶龍身上感受到父親的感覺。
拿上資料和照片,陳紹明走了出來,上車後淡淡的對張叔說道︰「走吧。」
他現在很想放下所有的事情尋找楊紫晴,但他也知道憑借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在暗龍之前找到楊慶龍的女兒的,唯有動用張家的財力人力才有可能,所以解救張詩琪是勢在必行,而且還需要快!
「張叔,看來咱們需要加快進程了,畢竟張小姐在他們手里一天就多一份危險。」陳少明笑著說道。見過了錢海飛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當然當然。」張叔恨不得現在陳少明就能將大小姐救回來,听到他說這話當然開心,于是腳下踩油門都不免狠了一些,黑色的轎車飛快的向著張家駛去。
陳少明走後不久,在他家的房頂上,錢海飛正蹲著看著陳紹明所坐的轎車遠去。
「你不應該把資料給他。」一個冰冷的女聲出現在錢海飛的背後。
「哼哼。」冷冷一笑,錢海飛淡淡的說道︰「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雖然頭兒讓我配合你破案,但你一定要明白一點,我隨時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所以不要來干涉我做事。」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隨著腳步聲,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孩出現在錢海飛的背後,在她的手中握著一把迷你手槍,看那姿勢隨時可以把槍射擊。
「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我就奇了怪了,上面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配合你一個文職的官員。」錢海飛回過頭看著女孩,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怎麼看都不明白她是怎麼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獲得那麼高的官職的。
「如果不是我,你怎麼會找到陳紹明的家?」女孩面對錢海飛的冷嘲熱諷絲毫不顯生氣,十分平靜的問道。
「好吧好吧,你厲害還不行,我餓了,陪我吃夜宵去。」說著,錢海飛就抓住了女孩的手腕,兩個人同時在屋頂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