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是牛『女乃』。我『迷』『迷』糊糊喝下了一杯牛『女乃』,但全身的高燒還是讓我躺在地上,無法坐起來。
「現在請你告訴我,你是怎樣掌握的坐標?」我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問了一句。
我艱難地搖頭,「不……」我一開口,已經是像老太婆的聲音了,聲音很是沙啞低沉無力。
「只要你承認,只要你說實話,少爺還是很仁慈的,少爺會放你出來。」那人說。
一句他認為很正常的話,卻讓簡落猛地睜大了眼楮,「仁慈?」簡落顫顫巍巍地重復了那兩個字。
簡落的眼楮里突然掉下幾滴閃閃發光的淚珠,閉上了眼楮,低聲地嗚咽。那個人繼續問,「請你告訴我,你是怎樣掌握的坐標?只要你承認,也許少爺會把你放回去。」
「我不稀罕,我只能說,不是我,信不信由你們。」我把腦袋偏過去,任憑他說什麼都不再睬他。
那人最後只能退了出去,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滴落到地上……仁慈?你們這個島上的人配說這兩個字嗎?
如果你們仁慈,你們怎麼會殺了我那麼多同學和老師?!如果你們仁慈,怎麼會以殺人賺錢為生?!如果你們仁慈,那些比賽的悲劇會上演?!如果你們仁慈,我還怎麼會在這里?!
呵!仁慈?!好笑!這是我這輩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話!我再次睡了過去……估計沒多久,我又被吵醒了,又有人進來了,真是的,你們煩不煩啊!我連眼楮都懶得睜開,更何況我現在的狀態也不必浪費那些體力去睜開眼楮。
只是靠耳朵去听腳步聲,這次怎麼只進來了兩個人,而且腳步急促。考慮到簡落的眼楮無法一下子接受那麼強烈的刺激,他們沒有開燈,雖然開了門,但光線還是很暗。
「簡落!簡落!」一個聲音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這個聲音是……江柔!
我躲在一個小角落,睜開眼楮,看準一小絲絲光線,把虎齒對準,晃來晃去,江柔立即發現了這束光線,「簡落!」
江柔朝我跑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半坐在地上,靠在她的懷里,我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江柔挨上我的身體就叫了起來,「啊!哥!哥!」江離也跑過來,「簡落身上好燙!」
江離蹲下來,『模』了『模』簡落的額頭,握住簡落手腕,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勁,「快!把簡落送回去,再拖下去就危險了!」
說著抱起簡落就往外跑,簡落已經處于昏『迷』狀態,江離抱著她一路狂奔,「江柔,去叫他們準備蠟燭,冰袋,水,銀針,酒精棉花,棉簽,塑膠手套,干淨的衣服,快,先去!」
「好。」江離抱著簡落跑不快,江柔開啟極速模式……飛快地先跑去城堡讓他們準備。
等江離到的時候江柔他們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好了,江離把簡落放到了床上,開始用冰袋進行降溫,同時用棉花球沾酒精擦拭簡落胳膊上的傷口。
簡落的臉已經沒有血『色』,躺在那里,靜謐而又安詳,好像是睡著了,所有人都不禁放低了說話聲音,好像怕吵醒了這個絕美的夢。
江離讓人把所有的蠟燭都點燃圍在床的周圍,就形成了一種無影燈的作用。傷口有些感染,江離戴著塑料手套小心翼翼地處理著。
額頭上已經浮除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為簡落的身體擔心,簡落平時對這個城堡里的每個人都很好,這個城堡中無論是管家也好,侍女也好,都對簡落有極好的印象。
所以簡落受傷被關起來,城堡上下的人都很擔心,他們都希望簡落可以平安無事。
這麼多人站在這兒雖然都不說話,但是江離看了就是不舒服,終于他還是說了,「這個房間里只能剩下一個人,其他人統統走開,快,你們在這兒會影響到我,擦汗。」
說著,一個侍女為他擦汗,其他人雖然陸續退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但還是透過玻璃看到里面的情況。
江離雖然年紀輕輕就成了名醫,簡落的傷倒不難治,就是這個心理……江離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心理的想法決定了很多事物,心理甚至比身體還要重要,又因為心理無『藥』可醫,所以心理這一塊,更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