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宮殿中,一名白衣女子躺在床上。如瀑的青絲散開,露出一張絕美傾城的臉。
修長的雙眉淡如煙雨,迷離的眸子半睜著,如蝶翼般的睫毛濃密修長,小巧挺直的鼻梁,如花般嬌女敕的紅唇微啟,若有似無的呻-吟從口中溢出。
此刻,女子白皙的臉布滿潮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一顆顆滑落在臉頰邊,順著完美的輪廓滑過優美的脖頸,隱入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膚中。
女子不安的扭動著身體,白色的衣衫略顯凌亂。領口半開,露出一截美麗的鎖骨。曼妙的身體盡管在衣衫的包裹下,依舊令人心馳神往。
「嗯……」輕若蚊吟的聲音漸漸帶了哭音,女子身體中的不安更加明顯。
就在此刻,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在殿外響起。伴隨著一道溫柔的呼喚,一名白衣男子步入殿內。
「月兒……」男子快步走到女子身邊坐下,一臉柔情的俯視著女子的臉。
男子有一頭銀色的長,柔順的絲如行雲流水般鋪散在腦後,根根泛著瑩潤的光澤。
一張俊美如天神的臉寫滿了柔情,修長的劍眉下是一雙如大海般湛藍的眸子,深邃迷人,眸底的深情濃的化不開。
男子薄薄的紅唇輕抿,銀色的絲自肩頭滑落,遮住了半邊側臉,完美的輪廓在絲的映襯下更顯柔和。如同一塊上等的白玉,泛著溫潤的光澤。
「月兒……」又是一聲輕喚,充滿磁性的聲音帶著一抹溫柔與憐惜。
「嗯……我好難受……」
女子無意識地呢喃著,半睜的眸子依舊迷離。
男子伸出手輕撫女子的臉頰,薄薄的唇緩緩覆上女子嬌女敕的紅唇。
紗曼放下,一縷微風拂來,吹散了一絲燥熱,卻吹不散一室的濃情。
君臨國,京城,丞相府。
蕭宛月正一臉郁悶地坐在房間內,白皙的臉上帶著剛睡醒的紅暈。
自從穿越到這個地方,幾乎隔三岔五就會做夢,還是那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夢。而且每次都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男女主角,做著同樣的事。
蕭宛月不禁歪頭思考,難道是她上輩子太清心寡欲,所以這輩子要加倍補回來?
本來,做夢而已,也沒什麼。但是令人郁悶的是,每次夢醒之後,她都記不住夢里那個男人的臉,腦海里只有一片模糊的影子。
作為外貌控一族,這是一件十分受挫的事情。
那樣一張美到驚天動地,帥到人神共憤的臉,她居然忘記了,真是罪過啊罪過。
蕭宛月郁悶地穿好衣服,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看到光滑的銅鏡里那張絕美的臉,蕭宛月還是忍不住再次被驚艷了一下。
女子有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白皙的肌膚光滑細膩,吹彈可破。修長的雙眉略彎,一雙美麗的眸子黑白分明,如一汪清泉吸引人沉溺其中。兩排修長的睫毛濃密卷翹,如振翅欲飛的蝴蝶翅膀。小巧挺直的鼻梁,形狀優美的紅唇。唇角一絲淺淡的笑美麗奪目,勾人心魂。完美的臉部輪廓,如同上帝精心雕琢而成,美的令人心驚。
蕭宛月一邊暗嘆上天的不公,一邊自戀地欣賞著鏡子里的自己。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修長的雙眉輕蹙。
蕭宛月,君臨國丞相蕭鳴之女。說起此女,京城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娶妻莫娶蕭宛月。可見,此女的名聲有多差。
作為當朝丞相之女,京城第一大美人,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卻空有一張絕世的容貌。
此女囂張跋扈,驕縱蠻橫,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更可恨的是,此女揮金如土,家里沒有座金山銀山的哪敢娶她啊。
就在眾人以為她會一輩子嫁不出去時,皇上頒了一道聖旨,賜婚于太子君逸辰與丞相之女蕭宛月,並于八月二十五完婚。
此道聖旨一出,百姓嘩然。
當朝太子君逸辰乃京城第一美男子,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素有「溫潤君子」之稱。
反觀蕭宛月,雖為京城第一大美人,她的品行卻令人不敢恭維。用八個字來形容就是,慘絕人寰,慘不忍睹!
眾人紛紛為太子的不幸扼腕,惋惜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牛糞指的誰,不言而喻。
蕭宛月不在乎別人怎麼議論,現在最令她心煩的是那道聖旨,距離八月二十五還剩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