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府的馬車上,蕭宛月想著皇上突然讓她和君莫邪護送燕流泓回北燕的事心里十分不解,皇上為什麼要讓君莫邪和她一同前往護送,派個將軍護送不是更好嗎?她和他又不會武功,萬一又遇到刺客怎麼辦?對了,說到刺客,不知道上次郊外遭遇行刺的事有沒有解決?
蕭宛月這樣想著就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上次遭遇刺客行刺的事查出來了嗎?是誰做的?」
君莫邪抬眸看向她,她還想到要問啊?他還以為她一直都不會問呢。他啜了口茶,淡淡地回答,「查出來了,是北燕國皇室的人派人做的,具體是誰不知道,我們也沒必要知道。」
蕭宛月「哦」了一聲,又問出了另一個疑問,「皇上為什麼要派我和你領軍護送燕流泓回國?派一個武將不是更好嗎?」他和她一個病貓子一個弱質女流,派他們前往不是添亂嗎?萬一人沒送到小命卻沒了怎麼辦?
君莫邪輕輕笑了一聲,有幾絲嘲諷的味道,「這是北燕國太子決定的,至于原因誰能知道呢。」
「燕流泓?」蕭宛月感到驚訝又不解,「他為什麼要讓我們護送他回去?」
君莫邪沒有回答,低著頭飲茶,面具下的臉色有幾分冷意。
兩日後的傍晚。
蕭宛月和君莫邪坐馬車從王府出,去宮里參加皇上特地為北燕國太子踐行的晚宴,也是為他們兩人踐行。馬車緩緩前行,七王府離皇宮不是很遠,所以不到半個時辰馬車便已抵達宮門外。
君莫邪和蕭宛月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夜晚的寒風吹來,吹起了兩人的絲和衣擺。今晚兩人都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配著那烏黑的長在空中輕輕飛舞,那畫面很是養眼,潔白的衣袍不染一絲塵埃,美得像是從仙境中走出來的天神。
還未走入皇上設宴的同殿便听里面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看來皇上還沒到。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殿內的幾位朝中大臣見到是七王爺和七王妃紛紛上來行禮外加恭維。
蕭宛月沒興趣听那些人恭維的話更不想看他們諂媚的嘴臉,于是便悄悄走到一邊將那些人留給君莫邪應付。
「七王妃怎麼一個人呆在這兒,七王爺呢?」一道低沉的男聲自身後傳來,蕭宛月轉身便見身著一襲紫色錦袍的燕流泓含笑立在那兒。明亮的燈光下含笑的男子是那樣俊美,嘴角的笑容是那樣溫柔,蕭宛月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絲陰冷,背脊竄上一股寒意。
她沉默了片刻,然後指了指君莫邪所在的地方,意思就是他在忙。燕流泓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
「明日就出了,本太子很是期待與七王妃和七王爺同行的路程呢,肯定很有意思。」燕流泓忽然興奮地感嘆了一句。
有意思個頭!你才有意思!蕭宛月默默月復誹。她一點都不期待這次的同行,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放著那麼多孔武有力的將領不選非要選她和君莫邪護送,他們兩人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是身體虛弱沒有武功的病秧子,真不知道燕流泓選他們領軍護送的用意何在。別到時候不僅人沒送到還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那真是太不劃算了。
蕭宛月一個人低頭著呆,一旁的燕流泓沒有走開而是靜靜地看著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忽然,他看了眼君莫邪所在的方向,不知現了什麼嘴角的笑意更深,轉過頭看向蕭宛月時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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