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 黑的深夜,裴夕失眠甚重,閑著無聊在外面東飛飛西飛飛,不經意間停留在了夜弦王府。腳傷終于好了,可不能浪費了這大好時光。既然停在了夜弦王府,那就進去看看音瑟口中的夜弦吧。
整個王府只有一間房里有燈光,她好奇地跑了過去,從窗縫往里一看,又是一個俊美的少年,不過和音瑟比起來,還是稍微遜色。看穿著,應該就是音瑟口中的夜弦了。
他正看著桌上的畫失神。
裴夕努力睜大眼楮想要看見他在看什麼,也看不見,于是翻上了房頂,準備打開磚瓦偷看。剛才是因為夜弦走神才沒有發現她,現在她上了房頂,敏感的夜弦自然知道有人來了。于是將畫收好放進了暗格中,出門躍上了房頂。
「你是誰?」
就在下一秒,月亮突然從烏雲里露出了臉,裴夕看著清晰的夜弦,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夜弦看見裴夕的雙眼,覺得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裴夕總算淡定下來,說︰「我叫裴夕,是音瑟的朋友。」
听她一說,夜弦總算想起他在哪兒見過她了。
那天夜里,他一回冰靈,就直接飛往府邸,途中看見音瑟牽著一個女孩子,還對她及其溫柔,當時他還心中暗笑音瑟,對一個小女孩動了春心。而那個那女孩剛好抬頭與他對視,他看著她超越該有年齡的眼神,心跳慢了一拍,不過回府有急事,他也沒有停下里與音瑟敘舊。
「你干嘛揭我的房頂?」
裴夕放下手里的瓦片,尷尬地笑著說︰「我只是路過,路過而已。」她說著乖乖地撿起凌亂的瓦片按順序放了回去。
夜弦捏住她的胳膊,飛下了屋頂。裴夕被捏得生疼。
「要不是看在音瑟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當賊抓起來,快回去吧,大半夜的也該休息了。」
他的話語太直白了,裴夕嘟著嘴白了他一眼,心里憤憤不平,不過也是自己偷窺他,他才在理,于是不情願地嗯了一聲,飛走了。
夜弦看著那個小身影消失後,才回到房里,吹熄蠟燭睡覺。他很好奇為什麼她能安然無事的進來自己府里。
裴夕還掛念著剛才夜弦的話,一直埋怨他太不通情達理,還是音瑟好。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可是一想到他的模樣心髒又砰砰跳。她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以自己花痴為借口放下了這件事。
雖然晚上很晚才睡,但是裴夕依舊很早起床練習功力。
音瑟多半還在睡覺,裴夕想了想打算把他叫起來,讓他教她新武功。
在這個世界里,她是唯一一個可以隨時進出他房間的人。她站在他的床邊,看著他的被子鼓起的,但是沒有見著人,她正想去拉他的被子,卻從身後感覺到了音瑟的氣息。
一個轉身便避開了音瑟的攻擊,抓住了他的手。音瑟只是和她開玩笑,沒有太認真,所以她才可以這麼輕易的避開他。
裴夕放下音瑟的手,說︰「還以為你還在睡覺呢。」
音瑟笑道︰「我很早就起來了,听陸陽說你昨晚又出去了,還見著了夜弦。」
陸陽真是神奇,全天二十四小時所有的事情都一清二楚,真懷疑他是不用睡覺的妖怪。其實神奇的應該是音瑟,陸陽只是其中一個攝像頭而已。
裴夕皺皺眉頭,坐在了椅子上,懶散地說︰「你師兄和你脾氣真差不多,不過不一樣的是你額外的對我好。」
音瑟模模她的頭發說︰「小傻瓜,難道這個世界有我對你好還不夠嗎?」
她嘿嘿的笑起來,利索地起了身,站在了音瑟的身邊,賊笑著說︰「昨天晚上我看見你師兄在看一副畫,雖然我沒看清楚是什麼,但是我猜那是一副對他很重要的畫。」
「是嗎?那我倒是好奇什麼東西會讓他覺得重要。」
他倆對視,同時露出一臉算計的模樣。
夜弦王府是除了皇宮外最大的府邸,是五年前新皇登基的時候,專門為他建造的。所有人都奇怪為什麼這個夜弦王府從不安排侍衛,卻沒有賊人敢前往。
在整個虛靈國都流傳著壞人進入夜弦王府就會自斃身亡這個離奇的故事,誰也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但是最後有人證實,即便是好人想要偷偷進入里面也是進不去的,只不過不會自斃身亡而已。
裴夕之所以能進去,只因為她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