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戰事已停,裴夕他們本來準備立馬返回月山。可冰亦拜托他們參加他與炎蘇的婚禮,于是他們才遲遲未動身。
銀色酒樓。
音瑟看著裴夕在樓道東串西串的小身影,沒有前去。
「老板。」
一個中年男人對音瑟畢恭畢敬,一個佐羅面具將臉遮了很大部分。他的聲音粗獷,卻故意壓低音量。音瑟斜眼對男人說︰「銀付,幾日來雪城有什麼動靜?」
「冰魔蠢蠢欲動,試圖掙月兌封印,不過我們在銀圖的協助下,已經將它逼回原處。」
音瑟的目光一直沒有從裴夕身上離開過,說︰「下去吧,給那個姑娘準備糕點。」
「是的,老板。」
叫銀付的男人退下後,音瑟陷入了沉思。
如果沒有銀圖這個法力超群的男人,恐怕僅以銀色的力量是無法抵抗冰魔的。冰魔逃月兌必定引起世間的腥風血雨。
想一想當初師父讓自己下山,創建銀色組織,建立地下站點,是計劃復仇的第一步。無論是音瑟居還是銀色酒樓,都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地位,人流量最多,信息流入量最多的地方。
但是現在自己的修煉遇到瓶頸,如若沖破那將可以練稀世法術,可如若沖不破,那自己必將成為一個廢人。再看看裴夕,他咬緊牙關,捏緊雙拳。只要吃了冰魔的內丹,那……
他想著想著,突然听見裴夕在喊他。
「音瑟,快下來,你看看夷野帶回來什麼好東西。」
他毫不猶豫地躍身而下,直達她身旁,看著夷野手中的雪舒草,問︰「你去了雪城?」
「是啊,一去就看見這珍貴的雪舒草了,本來想讓小夕吃的,可千年說她不能吃。對了,千年說你現在練功遇到了瓶頸,需要冰魔的內丹,你要不要先把這顆雪舒草吃了,然後我們去取它的內丹。」
音瑟不希望夷野把這話說給裴夕听,但他已經說了,于是回答道︰「不用了,我已經不需要冰魔內丹了。你們還是不要冒險去找冰魔,不然以夕兒現在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裴夕睜大眼楮听他們在說什麼,听得半懂,心生疑惑,問︰「你是不想讓我冒險才這麼說的吧?」
「不是。」音瑟沒想到裴夕看這麼明白。
裴夕看著音瑟故意躲避的眼神,明白是什麼意思,「那我去定了。」
「我說了不用了。」
「那我還要去。」
「為什麼?」
「因為我看那冰魔什麼的不順眼。」
「你!」
裴夕正要離去,就被突然出現的千年拉住了。
「你給我好生待著,哪兒也別去,內丹的事,我自會幫忙。明日炎蘇與冰亦大婚,難道你想錯過婚禮?」
「不想。」
裴夕委屈的小模樣,乖乖地嘟著嘴,不動了。
「後日你在這兒等我們,我們幾人去雪城,到時夜弦也會來,用不著你的這點小功夫。」
「夜弦?」
「嗯。」
一听到夜弦要來,她心里就打起了小鼓,歡喜地點點頭。她只不過是表面答應了,夜弦要來,她怎麼可能會乖乖待在這里,不去見他。
音瑟見到她這個反應,很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