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記憶中的路線,白夕雲走向了雲霧山內那個小池所在的方向。
許是因為剛剛出手了的原因,白夕雲感覺額頭上的東西,擴散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心道一聲糟糕,平日里那白夕雲之所以不使用靈力,也從不去試著覺醒,怕的就是這個東西的擴散。
心底里一直有著一個聲音告訴她,不要踫,不要動,不要管,不要想。
距離小池越來越近了,可是白夕雲的身上卻是滾燙的,那股溫度幾乎要將衣服給灼燒一般。
熱,痛苦!
讓人無法想象的疼痛,使得白夕雲徹底跌倒在了地上。
努力的想向著那小池而去,可是那股痛苦強烈的根本連任何的動作都做不到。
心里閃過了一絲惱意,卻並沒有後悔自己剛剛做的事情。
越來越熱,意志也越來越薄弱,白夕雲辛苦的抵抗著那股熱量,強迫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那股灼熱的強大,就要這樣的將自己給燒死了嗎?想著,白夕雲帶著不甘的表情,更加頑抗的對立著那股能量的沖擊。
紅色的東西蔓延到了全身,開始有著破裂的痕跡,可是卻仍舊抵抗著那強大的灼熱感,可以說現在的白夕雲沒有暈過去,完全是因為她那強大的意志力。
在她與那股力量做斗爭的時候,忽然一片陰影浮現眼前,入目的是一雙繡著金邊的錦靴,如清泉釀造般的百花酒一樣的聲音緩緩流入耳中,清亮卻又透著一股玩世不恭,「你這樣,會死的。」
「哼!」白夕雲悶悶的哼了一聲,努力的抬起頭,漆黑的眸子里透著一縷漫不經心,了無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人,可是眼底里,卻閃爍著一股不屈的倔強,那眸子的深處漆黑的好似漩渦,要將人吞噬掉一般。
「好漂亮的眼楮,好凶的人。」男子看著這雙眼,心底好似被什麼撞了一下,一絲異樣的感覺劃過。隨即伸出手來,聲音愈加的玩世不恭了起來,「需要幫忙嗎?以身相許怎麼樣?」
听著這個的類似于調/戲的話,白夕雲的眉毛皺了起來,雙眼閉了起來,專心致志的去對抗那股熱死人的熱量。
忽然,感覺手臂上一緊,整個人像是騰空了一般,被帶入了一個比自己的身體更為火熱的懷抱。
越來,越熱!不耐煩的睜開了眼楮,終于是看清了這個突然出現的人。
眼前男子,約莫二十的年紀,一身黑色緞面長衫,長長的黑發如同最好的綢緞卻如人一般沒有任何束縛,隨意散落在身後,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玩世不恭的散漫,似笑非笑間,華貴雍容之氣度,自在其中。
尤其是那雙如鳳眸一般狹長,卻比桃花更為多情的眼。使得他看起比之男子多了三分寫意,比之少年又多了三分風、流,那介乎兩者之間的容顏,唯有妖孽二字才得以形容的貼切。
可在白夕雲看來,只覺得這張妖孽的臉上頂著麻煩兩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