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之下,所觸及的地方,是人體當中最為重要的大動脈,只要割開便會噴發出滾燙而又炙熱無比的紅色,落入身上,綻放出一朵妖嬈的花。
從滾燙,到冰冷,從鮮紅,到干涸。
是一場生命,從盛開到完結的過程。
總是默默地看著那些自不量力的人送命,幾乎是麻木了。
可是白甜兒的這種無腦幼稚又野蠻的行為,卻是讓她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不知為何,心底會有一絲甘甜。
這個白家……
靜默無聲,整個人只是這麼看著這張秀氣的臉,感受著血液流淌的溫度,好似時間就那麼的靜止了般。仿佛稍稍一用力,便是會將這個生命從這個世間抹去。從此,便是再也不會出現。
低頭看著自己的兩只手,白皙的透明,一切都是那麼的純白剔透,干淨無比。
不似她自己的那,沾染過無數鮮血的手。
眼楮里,閃過了一絲掙扎,最後卻是將那能夠擰斷喉嚨的雙手,放在了那秀氣無比的小臉上面,狠狠地揉捏了一番,哪怕是因為不能睜眼,白甜兒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瞬間臉色變得非常的不美好,她的臉又不是包子,干什麼這麼捏她?
可白夕雲卻不顧白甜兒的掙扎,捏了好一會兒終于是滿意的收回了手,看著在自己手下被****的好似紅隻果的小臉,成就感十足,便是丟下了一句話,「我去找吃的。」
而白甜兒的小臉,因為被揉捏的紅了,于是擰成了一個紅色的苦瓜形狀。
卻沒有看見白夕雲那不似平常淡定,有些逃也似的步伐。
心情,不似听起來那般輕松。
這個白家,到底是會讓她一敗涂地,還是會讓她重獲新生。
她,完全的不能夠確定。
世間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人心,最為薄弱卻又最是堅韌的是感情。
這是一場她成為特工之後的第一次沒有任何把握的博弈。
卻想,
賭一次!
下定了決心,便是不再去多想。
做了,便不給自己回頭路,她從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因為輸了,便是死亡。
回過神,整個人的注意力,又再次的回到了這個奇妙的空間當中。
白澤天說這里是祠堂,而她也本能的認為,所謂的祠堂就是冰冷的石磚牆壁還有嚇死人的靈位以及諸多的畫像。可實際上,白家的不是如此。
就如之前她所感應的那樣,這里的地面不是泥土,那材質和白甜兒剛剛咬碎的葉子是一樣的。
她此時的所在,應該是一株植物當中。而且,是大到用她所知道的知識,都完全無法解釋的程度。
而且,從她剛剛看見的那汁液,再加上白家的特有特點,這里自然就應該是一株蘭花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的蘭花。
一步步的向著一個方向前進,好奇的想要知道白老頭給她們丟到這里面來的目的,也更加的想要知道,白家是如何把一朵花,變成一座祠堂的。
那里面,到底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