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壓抑的悶哼聲響起,兩人狠狠相撞,雲驚華的下巴磕在了宮冥夜的肩上,額頭撞在了地上。特麼對于+看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過了好半晌,兩人才緩過勁來,第一時間第一反應便是惱怒地瞪向對方,眸子里的殺氣騰騰在兩人的唇意外相觸的那一刻消散于洪荒之外。
時間靜止了,空氣安靜了,世間的一切喧囂好似都突然消失不見了一般,唯剩雙唇相貼的兩人。
兩人都愣在那里,一個躺地一個趴伏的姿勢,雲驚華只覺得意識突然飛離唇上有什麼東西很涼,其他的她暫時什麼也想不起來,宮冥夜只覺得入鼻是淡淡的馨香唇上是溫軟的觸感,是他不曾有過的體會,盡管,他曾經有過其他的女人……
直到過了一會兒,一聲不合時宜的輕響從外面傳來,雲驚華猛然驚醒。
當反應過來兩人眼下的處境,她渾身一震後迅速從宮冥夜的唇上退離,下一瞬眸中蓄積起滔天的怒意,右手高高舉起朝著宮冥夜的右臉便是一巴掌。
「無恥!」
「啪!」
一聲怒喝伴隨著一記十分響亮的耳光,炸醒了迷茫中的宮冥夜,而這一醒,便似沉睡的雄獅爆發。
他臉色黑沉地瞪著身上的人,一雙眸子幽暗得仿佛能噴出火一般,「白木蘭!你竟敢打本宮!」
覺察到他身上的危險氣焰,雲驚華警覺地彈跳而起,一下子退開老遠。「是你自己無恥,竟敢佔本姑娘便宜,打你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你!」宮冥夜從齒縫間擠出一個字,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他自幼高高在上錦衣玉食,何曾被人賞過耳光?
知道和這女人說不清楚他也懶得再說,從地上彈跳而起後直接干脆地再打。
他此時堅信一個真理,一切用嘴解決不了的問題,直接用拳頭搞定就成!他就不信他打不過這個女人!
!!
桌上的花瓶落地,碎了!
桌子挨了宮冥夜的一掌,垮了!
一張凳子被宮冥夜拿來做擋箭牌,受了雲驚華一腳,廢了!
房中的軟榻……
好不容易才安靜一會兒的房間再度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在回廊里等著的姑娘們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她們不知道雲驚華會武的事,只道是外面這個黑衣男人的主子有什麼特殊的癖好,所以才會願意出一萬五千兩的高價成為白木蘭的入幕之賓,然後在里面大行其虐,在虐待白木蘭。
何馳依然巋然不動地立在那里,但眉梢忍不住動了動,心道那女人難道這麼厲害?主子居然拿不下她,還吃了她一巴掌?
但隨即他便心中冷笑,一巴掌算是便宜那女人了,肯定是太子爺突然起了憐憫之心才讓她有機可乘,這下好了,將太子爺惹怒,等下可有她受的,太子怎麼可能打不過她?
雲裳閣的後院里,青葉听著二樓某間房里頻頻傳來的巨響,眼角跳了又跳。
看著里面晃動的身影,他緊張地低頭瞅了瞅身前的人,很是擔憂這人在這里看了這麼久,等下會不會不顧行動不便的雙腿直接飛上樓去,直接一掌拍碎了某人的腦袋。
那房里忽然「咚」的一聲悶響,似是**墜地,緊接著便是詭異的安靜,四周的風簌簌地吹著,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鬼手給抓著,沒譜得厲害。
這麼安靜,這是怎麼了?
他擔憂地瞅了瞅身前的人,發現那人渾身緊繃雙拳緊握,一雙眸子在暗夜里閃爍著驚心動魄的光亮,心中似乎同樣擔憂得厲害。
直到听見那間房里再度傳出的動靜,諸葛無為懸著的心才終于落到實處,然,兩道俊眉卻微微擰起,眉間閃過疑惑之色。
听完兩人的怒吼,他恍然明白過來什麼,雙眸微微眯起。
「回府!」
「啊?」青葉一愣,以為自己听錯了。「主子你說回府?」
「回府。」諸葛無為淡淡地重復了一遍,眸里閃著不明的光。
怎麼就回府了呢?青葉心里想不明白,卻是不敢多問,只能依言牽了相府的馬車過來,將諸葛無為弄上馬車,然後趕車離開。
轆聲里,那間房里的打斗仍然在繼續。
!
又一次兩掌對接後,雲驚華和宮冥夜迅速往後退去,直到抵住身後的牆才停下。
肺腑內氣息翻涌,宮冥夜深吸一口氣平復,盯著雲驚華的眸子幽暗得讓人心驚。「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的功夫跟誰學的?」
他雖只用了五成內力,但能與他打個平手,她的功夫料想是不低的!
雲驚華冷笑回道︰「無可奉告!你是想繼續打呢?還是想就此收手作罷?若想打,本姑娘奉陪到底!」
她心里卻在盤算宮冥夜到底有沒有使出全力,若到目前為止他有所保留,等下再使出全力,她再打下去定然會吃虧,這場打斗不宜再繼續下去。
「你潛伏在雲裳閣有何目的?」宮冥夜眸光冰冷地凝視著她,「你與沐挽卿認識對不對?她現在在哪兒?」
「呵!」她嘲諷地嗤笑,「她曾經是你的未婚妻你會不了解她認識些什麼人?你認為我會認識她?真不知道該說你蠢還是該說你笨。」
「你!」宮冥夜氣得胸膛再次鼓起,想著既然怎麼問都是廢話,他還不如直接將這人打暈了扛回府里慢慢審訊,揮起拳頭便打算繼續大戰。
雲驚華瞧見他的陣勢,趕忙道︰「太子殿下,恕我提醒你一句,這里不是你的太子府,我也不是你的仇人,你不要僅憑你個人的喜怒便擅自決定將這里拆了或者毀了,有很多姑娘可是還指望著在這里謀生的。」
宮冥夜抬起的手緩緩放下,順著雲驚華的眼神看去,只見入目之處遍地狼藉,桌椅碎屑亂飛,花瓶茶盞的碎片灑落四處,但凡所及之處沒有一樣家居物品是好的,唯剩那張床完好無損。
宮冥夜心中的怒火忽然便奇跡般地平息了下來,心里疑惑漸生。
他是什麼時候將這些東西給毀得不成樣子的?他和白木蘭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他如此大打出手?
他今晚來這里,就只是想問問她和諸葛無為的關系而已,還有她知不知道沐挽卿藏在哪里,他何時竟然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是那種別人隨便三言兩語便能激怒的人?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