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早在木黎辰說出將監護權轉給他時,就轉回頭來,將木黎辰和黃永杰之間的互動看個正著,明白木黎辰是真心幫自己跟哥哥,但是她不想因為自己和哥哥的事情,影響到木黎辰和黃永杰之間的兄弟情分。
于是,她一臉誠懇地開口道。
「阿辰哥,很感謝你能這樣幫我們,但是也請二位哥哥放心,只要我們擺月兌了我們的二叔,我們兄妹是不會以此為借口賴上阿辰哥的,如果阿杰哥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在做完監護權轉移的手續後,再去做個財產公證,證明我們兄妹除了自己帶來的財產外,不會動用阿辰哥一分一毫。」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帶給身邊這三個人是什麼樣的震撼。
夏子?覺得是自己太沒用,一直以為好好學習考上好大學,找個好的工作後,就可以為自己的妹妹撐起一片天,卻不知原來他的妹妹只想離開二叔那家人,還做出這樣極盡屈辱的保證,他的心好酸好難過,但凡自己有本事一些,相信她也就不必這樣做了吧!
黃永杰卻是覺得夏子?這番話好似一記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臉上,其實之前他也很欣賞這個小姑娘的性子,才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卻在木黎辰對她另眼相看之際,對她千般阻撓。
他之所以這樣,也只是怕木黎辰會真的對這個小姑娘動心,畢竟這個小姑娘的身份實在太低,根本不會入了木家老爺子的眼。
他可是記得在他們的圈子里,就有一個世家少爺看上了一個算是富商家的千金,結果卻被家人說是門不當戶不對,生生拆散不說,為了以絕後患,那家人還強迫那個女的嫁給了一個,同樣也是富商出身的半老頭子。
說起來那個女的還是自己的同學,看著自己同學落得那樣的下場,他唏噓不已,卻沒有能力去阻止和幫助,只能在自己哥們遇到這樣的事情時,不要犯同樣的錯誤,既誤人也誤己。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看出了自己的擔心,並向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保證,真是打臉啊!
木黎辰則是說不出自己到底是什麼感覺,按說受到人家小姑娘這樣誠懇的感謝應該開心才是,可是為什麼心中會有隱隱的失落,甚至想要月兌口而出,他根本不在乎什麼財產不財產的。
那些話到了口邊,卻變成了另外的意思。
「小?不必那麼見外,那就說好監護權轉移給我就好,至于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好了。小?你們既然可以月兌離開你們的二叔,那下周我們就可以一起去玉都了,到時候我帶你們去見識那些真正的好原石。」
夏子?一听木黎辰要帶他們去看好原石,頓時雙眼發光,將之前郁卒的心情扔到了一邊,扒著木黎辰座位的後面,興奮地應道。
「阿辰哥,不知道你口中那真正的好原石,跟今天我們在老汪那里看到的如何啊?」
「老汪這里的也只能算是普通的,在玉都那里最貴的原石可以賣上千萬、上億都是有的,你說那樣的原石能跟我們今天看到的比嗎?」
木黎辰從倒後鏡中看著興奮的夏子?,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亮光。
「真的啊?我真想馬上就去玉都!」夏子?听後,眼中流露出濃濃得期待,越發希望去玉都的日子早點兒來到。
夏子?卻在旁邊微微皺了皺眉,但是他知道自己妹妹一向喜歡雕刻翡翠,如果她真是想要賭石的話,只要有分寸,他是不會反對的,正好自己也能借此漲漲知識,日後有積累了,給妹妹開個珠寶公司也是好的。
黃永杰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若有所思……
第二天,木黎辰帶著夏子?兄妹來到了東城民政局,等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夏元楠慢慢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夏元楠本以為只會看到夏子?兄妹兩人,不想還真有第三個人存在,只是這個人除了相貌出眾些,還真沒看出有什麼來歷,而且年紀也太小了,一點兒都不靠譜,令他不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夏子?兄妹為了糊弄自己,專門花錢請來的?
想著,他就這樣說了出來。
「小?、小?,你們找來的這個人靠譜不?別是為了你們的財產而來,到時候騙了你們,你們也不知道!要不昨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小?賭石賺回來的錢,我們也不會要了,你們還是回夏家老宅吧!」
他一邊說,還一邊露出真心為他們打算的神情。
夏子?看著夏元楠這虛偽的假面具,真想就這樣上前撕了去,可是為了監護權,她只得擠出笑容,跟夏元楠說道。
「二叔放心,我們跟您辦完手續後,還會跟阿辰哥去辦個財產公證,阿辰哥是不會騙我們錢的!」
她昨天本來是為了讓阿杰放心才想出這個法子,卻沒想到今天在夏元楠這里也能用得上。
夏元楠看著夏子?一臉堅決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在他眼中就算是監護權不在自己手里,就憑他們兄妹兩個,還是面前這個不靠譜的年輕人,根本無法讓他看在眼里,大不了到時候一起將這三個人解決了,夏子?兄妹手中的東西最後還不都是自己的!
于是,他一臉笑意地看著夏子?,「既然小?都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去辦轉移手續吧!」
說著,他率先朝民政局里面走去。
夏子?沒想到夏元楠這樣痛快就答應下來,而且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了陰狠,令她心生警惕,但是不會影響到今天監護權轉移的手續,便跟夏子?、木黎辰對視了一眼後,跟上了夏元楠。
手續很快就辦理好了,夏元楠臨走還特意交待,等他們的資產清算好,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過來辦手續,而且沒事兒了也可以經常回去夏家老宅看看,畢竟那里也是他們的家。
夏子?自然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她還需要時間跟夏元楠周旋,所以她還不能馬上跟他撕破臉,只能這樣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