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任人宰割的,我說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龍天寒心急的表明心意。
「我相信你!所以才要你去成親啊,你現在得抓緊所有的希望,但是危險就一點也不要沾邊,懂嗎?」
「晴兒,你會說這些話,我怎麼總覺得有些怪?」龍天寒搖頭,臉上疑惑更深,「不對,你一定是听說了什麼,是不是沈立他們找你了?」他很敏感。
「你胡說什麼?別好好的敗壞了我的名聲,沈立他們找我干什麼?」蘇晚晴佯裝生氣,「再說了,我是那種會听別人說話的人嗎?我不過是為我自己著想罷了,你既然不願意,我當然也高興啦,反正我本來就不喜歡烏景諾。」
她說著,有意推開他,「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成不成親隨你的便,我們還是聊些別的吧,別白白的壞了興致!」
龍天寒見她惱了,便急著拉她的手,「晴兒,你只要照顧好你的身子,別的事你不用操心,所有的事都會成為過去,我一定會讓你過上人上人的日子!」
蘇晚晴的心口一緊,看來這人決定的事果然是不愛听人勸的。她看著他,也是,象他這樣的人,這麼重大的事,豈會隨意決定,又豈會隨意更改?
她怔愣了片刻,怕他疑心,趕緊側過臉去,假裝去參觀他的房間,「從前光顧著和你吵架斗嘴了,都沒好好看過你的房間……」
龍天寒知道她一向是個有口無心的人,也不在意,便往茶桌前去,拿了杯子給她倒茶,一邊眼楮卻不時的追隨她的身影。
「哇,你這房里的這些擺設,拿到我那里賣的話,簡直就是超有價值的古董哎……」蘇晚晴這里模模那里模模,看似很輕松的樣子,眼神卻刻意的不去迎合龍天寒,她生怕被他盯出自己的心事,盯出自己真正想要對他說的話。
「你呀,上輩子一定是個小財迷!」龍天寒拉她到桌前喝茶。
「難道這世上還有人不愛錢財的嗎?」蘇晚晴不服氣的沖他嘟了嘟嘴巴。
龍天寒最喜歡看她這副俏皮耍賴的樣子,便不由的湊近她的臉,深情的看著她,發自內心的說︰「當然有啊,比如我,你和錢財相比,我要你!」
蘇晚晴被他如此直白的話語弄得心頭一顫,臉色瞬間緋紅,嬌#嗔道︰「胡說什麼?因為你是王爺,從來不缺錢,所以才會這麼說,你若是生在窮人家,看你要不要錢,恐怕都會賣了我去換錢呢!」
「晴兒,你心里是有感覺的對不對?」龍天寒繼續表白自己的心意,他深深的看著她的眼楮,那眼神直射進蘇晚晴的心里,「我說不出緣由,但是你帶給我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我龍天寒活到現在,從未曾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過,唯有你,沒有第二人……」
蘇晚晴本來被他的眼神看得已經六魂無主,再被他如此多情的話語弄得更是心情激動,她看著他,應該說是她的眼神被他所吸引,根本就沒辦法轉移視線。
他那張俊美的臉離她如此相近,近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她對著他笑了,笑容如花,「這話可是你說的,你得答應我,以後,永遠,在你這里……」她用手指去點他的心窩,「都只能有我,不能有第二人!」
「我答應你,永遠,不會有第二人!」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誓言為她而立。
蘇晚晴再也忍不住,她輕輕的依進他的懷里,不管明天會怎麼樣,不管她是否能成功勸阻他停止冒險,此刻,她只想忘記所有的一切,只有他。
房間的燭火被點燃,燭光印著兩個人的臉上都蒙著一層異常的光彩。自蘇晚晴從龍飛吟那里逃月兌上山以來,因為她的傷,因為他的婚事,因為倆個人之間的斗氣,這兩個一直期盼著可以相親相擁的人終于第一次在重逢以後親近的相處。
龍天寒將蘇晚晴輕輕的抱起,她太瘦弱,抱起,他全不費半點力氣。
蘇晚晴緊緊的勾著他的脖子,她知道他要做什麼,因此,將一張羞紅了的臉緊緊的埋在他的頸窩里,卻沒想到,她越是如此,越是讓龍天寒對她欲罷不能。
燭火輕輕跳動,床前的紗帳已經被拉下,紗帳內的兩個人,深情相擁,相吻,所有的相思,從羅遙山下被龍天寒被迫分開後一直到現在的相思,都被他們化成了讓人沉醉的柔情,恨不能將自己的情意深深的融進對方的心房里去!
龍天寒房門外守著的侍者們都很識相的退到一邊,只在遠處靜靜的听候吩咐,沈立來過一會,見這樣子,心里自然明白,很是識趣的退開,只是,他希望蘇晚晴可以成功的勸阻自己的主子,不要在這樣的時候挺而走險!
初夏的深夜,偶爾會從山林深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鳴和動物的叫聲。
蘇晚晴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在她身邊沉睡的龍天寒,她看得出來,他睡得很安穩,熟睡的他,臉上少了白日里的冷沉和嚴厲,象個孩童一般。
蘇晚晴記得在山里的那幾日,他對她說過,他的睡眠向來不好,卻因為她在身邊,所以難得的睡了幾日安穩覺。她注視著他如同精工雕刻一般的俊美面龐,伸手想要撫模他的臉,卻又怕驚醒了他,只好放下手來。
「我走以後,希望你還是可以象現在這樣天天好覺。」蘇晚晴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象是想把他的容貌深深的刻在腦海里,她的眼里有淚光閃動,溫存和激#情以後,帶給她的是從未有過的冷靜,想要讓他改變主意,或許只有她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
腦子里存著這樣的念頭,她的心里便止不住的傷感起來,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熟睡的男人,想著如果從此離開他,蘇晚晴便心如刀割,可是,不這麼做又能怎麼辦呢?她怎麼忍心看著他為了自己而去冒那樣的生命之險?她怎麼能由著他去做刀尖上行走的險事而不去阻止?她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