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皇上,兩位小姐只是斗氣而已,而且他們年紀小不懂事也是有的。」一位貴嬪忍不住的開口了,听這話的意思就知道,這人肯定是皇後一系的。
納蘭閆旭看了這個貴嬪一眼,似笑非笑︰
「哦?不懂事?不懂事就敢隨隨便便的給人扣造反的帽子?淑貴嬪倒是給朕解釋一下。」
「皇上,臣妾——」淑貴嬪臉色一白,跪在地上不敢說什麼了。
「行了,這件事朕今天不計較了,繼續吧。」听好了,他說的是今天不計較了,這可不是說明天不計較了,而且戶部尚書已經在皇帝的面前留下了這麼一個囂張跋扈的印象,估計以後被皇上穿小鞋的機會可就多得是了。
黎珊珊臉色蒼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對于莎莎的恨意更深了,她眼帶殺氣的看著于莎莎,皮笑肉不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既然于三小姐來了,看來是已經準備好了,那就請吧。」
「等等!」邪寶兒看了黎珊珊,語氣帶著幾分惱怒的氣急敗壞,「黎珊珊,你故意的吧,想看我出丑,讓皇上治我的罪是吧!誰不知道我于莎莎琴棋書畫一樣不精,黎珊珊,我知道你惡毒,可是沒想到你惡毒到這樣的程度!」
「于莎莎,你說什麼呢?」黎珊珊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想到于莎莎現在竟然也不管不顧了。
「我說什麼?黎珊珊,你不知道嗎!」邪寶兒冷哼了一聲。
「皇上已經下旨了,難道你想抗旨?」黎珊珊語氣帶著幾分的危險,不過她心底卻更加的得意了,看來這個于莎莎這次是沒得活了,抗旨可是比她的錯更大呢!
「哼!黎珊珊,你不亂扣帽子能死呀!」邪寶兒語氣更加的憤怒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黎珊珊得意的說道。
于莎莎指著黎珊珊,氣得說不出來,不過眼珠卻在亂轉,那可愛的樣子讓本來看戲的人忍不住的同情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兩個小丫頭有什麼仇,這個黎珊珊竟然惡毒的一次次的想陷害這麼可愛的小女孩。
「于莎莎,你要知道,抗旨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黎珊珊在于莎莎的耳邊說,「而且攪擾聖听,也是死罪。今天你死定了!你于家也完蛋了!」
邪寶兒冷冷的看了黎珊珊,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蔑視︰
「黎珊珊,你不用刺激我!也罷,你不是讓我出丑嗎?行,今天我滿足你,但是皇上,臣女有一個條件!」邪寶兒氣鼓鼓的說道。
「說。」納蘭閆旭難得的語氣輕柔了幾分。
「臣女要跟黎珊珊賭一把。」于莎莎看著黎珊珊臉上帶著憤恨之色。
「怎麼個賭法?」納蘭閆旭也來了精神,當然,其他人,包括太子和世家公子在內的人都來了精神,在皇宮宴會上光明正大的說賭一把,這個于莎莎也是個人才啊!
不過似乎大家都沒現一件事,那就是今天宴會的性質似乎在這一刻生了根本性質的逆轉。當然,也許有些人現了,但是對于他們這些自小以來就參加這種沉悶的宴會,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樂子的人來說,有樂子就好,至于宴會的主題?
這有什麼關系,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嗎!
「黎珊珊,你敢賭嗎?真金白銀的賭一把!」邪寶兒看著黎珊珊,眼底帶著濃濃的得意,似乎若是她不敢的話,那麼她就有資格說不了。
「好,我出一千兩。」黎珊珊被邪寶兒看的心中怒火更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感覺,那就是今天的于莎莎更加的討厭了!
「一千兩?黎珊珊,你打叫花子!姑娘我一件飾都好幾千兩,一千兩?你怎麼拿得出手!」邪寶兒氣呼呼的說道。
不過她這話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驚訝,因為這是事實呀,誰讓人家是皇家孫家唯一的繼承者,那銀子多了去了,怎麼浪費,怎麼花,你也只有眼藍的份兒!妒忌?唉,誰讓咱沒有那麼一個好外家呢,誰讓咱不是獨生女呢!
「你說多少!」黎珊珊也被激出火來了,再者而言,她因為也是家中的嫡女,她娘親唯一的女兒,這手上的錢也不少,所以底氣十足!
「十萬兩!」
邪寶兒的三個字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黎珊珊臉色只是微微一變,也沒有多在意。
「呵呵,黃金!」邪寶兒眼底閃過一抹惡作劇的神采。
「噗嗤!」
所有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楮,十萬兩黃金啊,這位于三小姐也太有錢了點兒吧!不過他們也听說過,據說當初于二爺于吉濤娶妻的時候,那十里紅妝可不比公主出嫁的時候小多少,最重要的是,人家那都是真金白銀的,光十足的黃金就整整的六十箱呢!
所有人都認為黎珊珊這次肯定沒辦法接下來了,因為戶部尚書家可沒這麼殷實,就算是他再能貪,那錢也是不能見光的不是!
只是讓所有人都失望了——
「好!」黎珊珊咬著牙說。
「嗯?」邪寶兒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微微有些不自然,隨即又說道,「可別賴賬!先要把賭資拿出來!」說著她自己從袖子中拿出了十張金票,每一張都是各國通用的乾通錢莊的印戳。
「現錢我沒有那麼多,但是我手上有一件東西能抵賭資!」說著,黎珊珊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二尺長的小木匣,當打開之後眾人看到里面的東西時,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是開國皇後佩戴過的八寶玲瓏鳳凰展翅組釵,這是一套釵,整整的十二根,而且每根都是九尾鳳釵。
所謂九尾鳳釵,就是鳳凰展翅的的後尾上有九翅(相信大家都知道的,說得好听,其實就是就跟尾毛,哈哈!)。
在古代,鳳凰跟龍的使用可是有著嚴格的規制的。
九尾鳳釵,除了皇後和太後之外,任何人佩戴甚至是擁有都是違禁的!而貴妃雖然也可以帶鳳尾釵,但是卻是八尾,而公主受寵的一般是八尾,普通的都是六尾或者五尾。而一般的大貴之家,則也多是在三尾或五尾上,親王妃則與貴妃同樣。
而此時眾人看到黎珊珊竟然拿出了這件東西。先不說她是怎麼得來的,就沖著她敢持有,這也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想想這人竟然還給于莎莎扣謀反的帽子,只怕她黎家才是真真正正有謀反之心的人吧!
太子納蘭耀從一開始听到邪寶兒的建議的時候,就已經著急了,他想阻止,只是不知道什麼人竟然點了他的穴,讓他急的要死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至于其他人,哪怕是跟黎家關系密切的,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出來說一個字!
所以黎珊珊還不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死神臨門了,繼續得意洋洋的看著邪寶兒︰
「怎麼樣?這個東西夠了吧!」
「八寶玲瓏鳳凰展翅組釵?我記得這是新近在京城開的聚寶齋三天前賣出去的吧,當時的價格是八萬兩黃金。」邪寶兒看了黎珊珊一眼,「所以你知道的?」也就是說還差兩萬兩呢!
「這可是——」
「別管什麼,我就認一樣,它的價不夠!而且你難道不知道嗎,任何東西買到手里那都不值錢了,我這給你算八萬兩,這都是給你面子了,黎珊珊你別給臉不要臉!沒錢的話,姑娘我可沒工夫陪你玩!」邪寶兒直接叭叭叭的將黎珊珊說的臉紅耳赤。
「好!這是二十萬兩的銀票,行了吧!」黎珊珊此時的眼楮都已經充血了,完完全全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給自己的九族頭上懸了一把刀。
而此時眼尖的人已經看到皇上身邊那個專門給禁軍傳令的元福公公已經下去了,下去干什麼?有腦子的人都知道,看來明天,不,今天這京城中就沒有黎家了,至于以後還有沒有,誰也不知道啦。
「行了。」邪寶兒喜滋滋的投給納蘭閆旭一個得意的眼神,然後直接將銀票,金票和那套組釵交給了下來主持的元祿公公。
「公公可幫我看好了啊。」邪寶兒別有深意的說道。
「小姐放心,有元祿在此,這東西絕對不會少一分一毫的。」元祿笑眯眯的說道。
「好。」邪寶兒深吸了一口氣,「黎珊珊,今天姑女乃女乃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琴藝!」
「哼,我等著。」黎珊珊嘴角帶著冷笑,琴藝?于莎莎她別滑天下之大稽了,誰不知道她學了十年琴,請的師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甚至連宮廷御用琴師都請了,可是結果呢?結果人家給她的評價就是︰
朽木不可雕也,這輩子也不可能成為一個三流的琴師!
三流啊,那就是不入流!她都成不了,你說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呵呵。」邪寶兒笑的有些意味深長,在皇宮琴師準備好的地方坐了下來,整個人立刻變了,變得肅穆了幾分,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上,竟然有了幾分大師的神采。
只不過這在黎珊珊看來卻是︰
「嘩眾取寵。」
而一些了解于莎莎的人自然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只有納蘭閆旭和元祿卻挺直了身子,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九邪之一的琴邪絕技再現的時刻。
「叮」
輕輕的一聲脆響為眾人拉開了一副小橋流水靜謐和諧的畫面,眾人只感覺自己的身心在這樣環境中開始放松,隨著鳥叫蟬鳴,隨著潺潺流水,疲憊的身心得到了很好的休息,甚至在這樣的環境下,一些桎梏自己很久的難題也迎刃而解了,一些心心念念的糾結也看開了。而受益最深的卻是一些武者,因為他們現在這曲子營造的氛圍中,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松動,甚至苦求不到下一階的功力竟然隱隱有了松動……
而要問這里面誰受益最大,那自然是邪寶兒這個彈琴之人︰
因為她隱隱的竟然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
要知道現在她已經是黃階巔峰了,在突破那就是綠階!這可是在世外之地都能算得上是一流高手了。
邪寶兒看著眾人那陶醉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思念︰
二師父,寶兒從來都不喜歡彈琴,不過現在寶兒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在排斥了,因為萬事萬物的存在都有著它的道理。為什麼一些武學大家都有著一門令人稱贊的絕技?不是琴好,就是棋藝高深,要不就是精通書畫。更有甚者是樣樣精通?!
因為一理通百理通,在這些上面往往也能過使得自己的武學進步。
「啪啪啪」
不知道什麼時候宴會上響起了如雷的掌聲!
「好!」納蘭閆旭眼神中也帶著幾分激動的說道,這樣引人入勝的琴藝若是都不好的話,那這天下間估計就沒有什麼能入耳的琴音了!「這是什麼曲子?」
「此乃《清心曲》。」這是她當初突破橙階的時候感悟所創的曲子,只不過沒想到反響竟然這麼好。
「好名字,清心曲,一曲清心,實至名歸。」納蘭閆旭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九邪的實力真的是奪天地之造化,只是被歐陽蘭馨那個混賬玩意兒給弄沒了。
「謝皇上夸獎。」邪寶兒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看著黎珊珊眼中帶著幾分的瑟,「服了吧。」
「哼!你不是不會彈琴嗎?要不然怎麼會趕走了那麼多琴師!?」黎珊珊還憤憤不平,想想二十萬兩的銀票還有那鳳釵,她心疼的滴血,不過黎珊珊還有點而理智,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出爾反爾。
「那是因為他們水平不行!我這麼天才,他們教不了!」邪寶兒帶著幾分臭屁的說道,「行了,這些東西歸我了。」邪寶兒走到元祿的面前,但是什麼也沒有拿起來。
「小姐,這——」元祿有些詫異。
「皇上,臣女听聞南方水災日益嚴重,願意以這些賭資充當賑災之資了。」邪寶兒語氣帶著幾分豁達的說道,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先不說那鳳釵,因為那玩意兒是只能看不能買賣的,但是那現銀也有一百二十萬兩白銀,這可比朝廷拿出去賑災的銀子還多!
「哦?當真。」納蘭閆旭眼神中帶著幾分的狐疑︰
寶兒這是想干什麼?在這里說這個干什麼?而且南方的水災此時在閻羅殿的人的幫助下已經差不多完結了,現在在提起來,這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
「當然!臣女雖然是一介小女子,但是也明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臣女沒有別的東西,但是銀子還是不缺的。」
邪寶兒正色的說道,不過眼底卻帶著一抹的抑郁,老爹啊,你怎麼這麼傻呢,難道咱們父女之間就沒有那所謂的心有靈犀麼?我的意思這麼明顯了,你應該知道的吧,啊,這是多麼好的一個將那些貪贓枉法,營私舞弊,欺瞞聖听的一伙人一網打盡的好機會呀!
「只是南方的水災如今處理的已經差不多了。」事實證明,父女之間還是存在心有靈犀這一回事的,雖然剛剛納蘭閆旭沒能理解邪寶兒的意思,但是看到她的眼神就立刻明白了!
沒錯,這次就直接將皇後黨給一網打盡,哪怕是不干淨也是出師有名不是,反正他沒有後備人才,相信寶兒身邊也有的!
閻羅殿的人可都是人才呀!
想到邪寶兒交給他的那兩個人,話說納蘭閆旭真的是羨慕妒忌恨,他就從來沒見到過這麼聰明,這麼順手的人!也不知道寶兒是怎麼培養的!
怎麼培養的?自然是按著他們的興趣培養了,雖然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興趣決定職業的說法,但是卻不乏有些有長遠眼光的人已經使用這樣的方法來培養人才了。
「嗯?」邪寶兒瞪大了眼楮,一副懵懂的模樣,萌的納蘭閆旭真的是超想揉揉她的小臉,真的是太有愛了!不過這個時候這個想法也只能按住了,估模著要是自己敢上手的話,寶兒這妮子肯定會來讓他知道啥叫不肖子孫的!
「北方最近鬧旱災,不如將這銀子——」納蘭閆旭打著商量,畢竟這錢是人家小姑娘的,人家都說明了這錢的用途了,要是他不說清楚的話,實在是有愧呀!
但是誰能知道這只是龍庭最尊貴的人跟眼前這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的雙簧呢!
「皇上你在說什麼?」邪寶兒一副不理解的模樣,「北方生了旱災嗎?可是為什麼我們家處在北邊的莊子沒報告呢?」
「嗯?你說什麼?」
納蘭閆旭臉色狂變,眼神中閃爍著磅礡的怒氣,這讓後宮那些妃子,太監,宮女都忍不住的跪了下來,誠惶誠恐。
太子納蘭耀則閉上了自己的眼楮︰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他早就說過這種主意不能有,可是那些人被利益蒙蔽了雙眼,這下子算是徹底的完了!納蘭耀似乎看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勢力一去不復返了,這實在是讓他心痛至極卻又無可奈何。
「皇上不知道嗎?」邪寶兒的臉色更加的無辜了,似乎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元祿,傳旨,著三品以上官員立刻進宮議事!一個時辰不到,那就去天牢報道吧!」納蘭閆旭說完,直接甩袖而走。
「遵旨!」元祿偷偷的看了邪寶兒一眼,然後端著裝銀子的盤子走了,皇帝的手頭還是挺緊的,小公主這壹佰萬兩銀子送來的挺及時的!嘿嘿~
邪寶兒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她以前怎麼沒現這位大內總管還是一個貪財的人呢!
「我們怎麼辦呀?」
「皇上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要走呢?」
「哎呀,早知道我也跟大姐一樣不來了!」說這話的這位完全忘記了她大姐已經定親的事實了。
……
納蘭耀這個時候也不由的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因為剛剛他父皇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已經來傳旨了,讓他安排接來下的事情,務必讓眼前的這些小姐公子們留下來。
「諸位靜一靜。」
太子還是很有威嚴的,這話一出口眾人都不敢說話了。
「父皇只是臨時有事離開了,這場宴會由孤接著主持。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大家用膳吧。」
這個時候納蘭耀也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麼了,只能如此干巴巴的說了兩句。
雖然眾人的眼底帶著幾分的不滿意,但是這個時候他們能說什麼呢,誰讓人家是太子,托生了一個好胎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作為位置上的邪寶兒忍不住的笑了笑,嘖嘖,今天這出戲真的挺精彩的,相信接下來的龍庭會更加的精彩吧!至于這位太子殿下——
邪寶兒略帶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她倒是期待他能聰明點兒,這樣她玩起來才不至于太過無聊不是嗎!
「你這丫頭,這是有意的嗎?」于錦此時看著邪寶兒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的驚訝,她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若是無意的倒也罷了,只能說這是巧合,若是有意的話,那可就太可怕了,因為她這一個恰似無意的舉動會造成整個龍庭的大地震的!
「呵呵,」邪寶兒笑了笑,只是這個時候她的臉色突然一白,手忍不住的抓向了自己的月復部︰該死的,她怎麼忘記了自己現在的狀況了,看來必須馬上離開這里。
「你怎麼了?」于錦的臉色也是一白,她的身體出什麼事了嗎?
現在于錦甚至有找御醫的沖動了。
「無事,只是我需要馬上離開這里。」邪寶兒抓著自己月復部的手有些用力,可惡,忘了帶安胎丸了。
「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看看?」于錦還是覺得找太醫比較保險一點兒。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了嗎,放心,我沒事,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說到這的時候,邪寶兒忍不住的暈了過去,倒在了于錦的懷中。
「寶兒,寶兒——,太醫,快點兒找太醫!」
于錦著急,而此時看到邪寶兒暈過去的那些世家小姐公子們又是一陣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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