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珍聞言,心中像是翻倒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可以想象的出,冷二爺柳湘蓮在面對那些以怨報德的劫匪的圍攻,她可以想象當時自己手下全部因為自己一時心軟而全部身死的慘狀,王寶珍終于接受了這個世界,看似殘酷卻蘊含真理,他們殺人,不是圖痛快,而是替天行道,以防更多人受害。王寶珍知道,從這一刻起,天真的自己將漸漸蛻變,說不上來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是王寶珍知道,人總要變,至少自己比以前更加成熟了。劫匪像是嗅到了利益的味道,越來越多,基本上在到達長安前的三天,每天都能遇到至少兩波劫匪,按照冷二爺柳湘蓮的話,這陝西境內所有的劫匪估計都聚集在了子午大道上。冷二爺柳湘蓮的武功在王寶珍看來是幾人中最高的,無論用什麼武器,哪怕是一把短小的匕首,都能快速制敵,王寶珍估計,柳湘蓮的武功還在令狐兄弟兩人合力之上,就這麼短短的幾天,冷二爺柳湘蓮的手下,至少死了百個劫匪。不過王寶珍也再也沒有用到驅狼之虎,也沒有將劇毒粉裝入,她還是守著自己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除非危及自己的生命,自己不會去殺人,而冷二爺柳湘蓮似乎也看出了王寶珍的想法,哪怕自己情況多麼危機,見劫匪向王寶珍沖去,便會奮不顧身的擋在王寶珍面前。來到了長安,眾人足足休息了兩天,才將緊張的情緒化掉,從長安到陳倉的安陳大道,因為聖上一道聖旨已經是重兵把守,再也不會有劫匪了,又走了五六天,王寶珍一行人等終于風塵僕僕的來到陳倉。陳倉,接壤西涼國,雖地方不大,卻是物產豐富,民風樸實。如今陳倉的城牆再次修繕,已有五丈之高,重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完全和國都金陵城一番模樣。「有什麼變化沒有?」王寶珍見進入陳倉城後,冷二爺柳湘蓮一個勁的左顧右盼,好奇的問道。「很大的變化,比以前更熱鬧了,而且繁華了不少,這些地以前都是黃土,現在都鋪了磚,可見朝廷下了血本啊。」冷二爺柳湘蓮點了點頭,感嘆道。陳倉的街道上,到處都是膚色各異的人,路邊的攤位,也有來自各地的商品。王寶珍喜歡熱鬧,慢慢的觀察起路邊的攤位,景德陶瓷、杭州絲織、西域水果,雲南瑪瑙……應接不暇。王寶珍皺了皺眉頭,這里形成了各國貿易市場不錯,但是,總覺得還不成氣候,王寶珍試探的問了問路邊的小攤︰「老板,你這里有多少種緬甸玉?有多少存貨?」「就這一小攤,家中還有三攤的存貨。」那小販顯然是太虛國人,只是不知從哪進來的緬甸玉,在此銷售。「這麼少?」王寶珍問道。那小販笑道︰「感情客官是大客戶啊,這條街都是小本經營的散戶,客官要大量進貨,至往前走,南轉,鐘樓附近都是大商。」王寶珍聞言,笑著道了聲謝,便與眾人向鐘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