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宴散人不散,這不,王寶珍挽留下了意猶未盡的幾個老朋友,向偏廳走去。王寶珍這一桌的朋友里,梁瑾吉和第一次見面的龐鳳很快的就成了一見如故的好兄弟,竟然都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而汪眸呢,似乎是在蒙古王那里吃了不少苦頭,就算到了偏廳,還是不忘手上提著酒壺,一邊和冷二爺柳湘蓮講著邊塞風光,一邊對王文治說要帶其去大漠騎馬殺晉奴。到了偏廳,王寶珍感覺到眾人都是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樣,遂命令狐兄弟在地窖中把自己珍藏的「國宴九釀春酒」抬了出來,規定一人一壇,可以找人代喝,喝不完不準走。眾人聞著酒香,自然就不會客氣,仿佛比賽似的大口的喝著酒,又過了半個時辰,一群人等終于是展現出了一些醉意。「汪老弟,冷兄,你們可都是我汪某人羨慕的,冷兄閱歷廣,武功高,汪老弟眼光毒,會做人,你們倆在一起,那嘿嘿,那就是珠聯璧合,以後就叫你們汪冷老板……冷汪老板,恩,還是汪冷老板好听一些。」汪眸含糊不清的說著,一面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王寶珍聞言,頗顯尷尬的與冷二爺柳湘蓮對視了一眼,隨即笑道︰「當老板有什麼好的,市儈而已。」汪眸聞言,與梁瑾吉對視了一眼,皆無奈的嘆了口氣。「梁大哥,你倆這是咋了?」看著汪眸一副隨時可能醉趴下的模樣,王寶珍自知從汪眸那里怕是問不出什麼情報了,便將問題丟給了醉意比起汪眸輕不少的梁瑾吉。梁瑾吉搖了搖頭,道︰「別看我們瀟灑快活,可面對現實,還是不得不低頭,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沒有錢,寸步難行啊!」王寶珍對梁瑾吉的話是嗤之以鼻︰「得了吧,目前戰事即發,據我所知朝廷下令軍餉增倍,你倆還愁錢?」「軍餉加倍,那是對出生入死的將士們而言,我們可不願意賺生死錢。」梁瑾吉說道。「所以,你們就從邊疆跑回來了,至民族大義與不顧?」王寶珍笑著調侃。哪知原本有些快醉趴下的汪眸听到這話,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喝道︰「胡說,我和兩兄弟是有別的大事要做,才迫不得已從邊疆撤回來了!」「你們倆要做什麼大事?」王寶珍被勾起了好奇,問道。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可說。」王寶珍聞言,嗔了二人一眼,道︰「不說拉倒,見不得光的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汪眸和梁瑾吉聞言,青筋陡然暴起,雖然兩人知道王寶珍是故意用激將法,但是顯然這兩人合伙做的大事容不得王寶珍這般胡說褻瀆,兩人都是大聲喊道︰「胡說!」王寶珍見兩人很是輕松的著了自己的道,笑道︰「那麼凶做什麼呢?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倆可一定要在今天給大家伙交待清楚了,不然,晚上你倆別想回去!」汪眸聞言,苦笑著點了點頭,道︰「好吧,我說,說之前再賞我一口酒。」說著,汪眸就要拿走王寶珍那剩余的半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