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夕,這些天是本王太縱容你,才讓你漲了脾氣,以後本王不會再縱容你一絲一毫,哼!」睿冽風氣哼著,一甩衣袖,怒氣匆匆踏出白瑾夕的院落。@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原本好心來看白瑾夕,卻不想再次與白瑾夕吵翻了天。
「小姐,怎麼又和王爺吵嘴了呢?就不能把嘴放軟一點嗎?這段時間,大家都看在眼里,王爺是打心眼開始關心小姐,可小姐每次卻把王爺氣的火冒三丈。向王爺服服軟不好嗎?」門口的小翠看著睿冽風帶著火焰的身影離開,進屋便數落白瑾夕。
這些時日,睿冽風對白瑾夕的改觀,她這個貼身丫鬟比任何一個人都看的透徹。
「我為什麼要向他服軟?本來就是他的錯,我才不要向他服軟。」白瑾夕不服,和睿冽風一吵架,心情就不好,氣哼哼的蒙頭就睡。
「小姐…」
「別說了,我才不要向他低頭,我沒錯。」白瑾夕鑽進被窩,將被子蓋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小翠嘮叨。
「好,不說了,待會吃飯的時候再叫你起來。」小翠也無奈,嘆著氣關好房門,讓白瑾夕睡覺。
到了晚上,入子夜,白瑾夕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今天親眼目睹葉卿卿死的那麼淒慘,又和睿冽風大吵了一架,白瑾夕到現在心有余悸。
夜,格外的寂靜無聲,讓白瑾夕更是躁動的無法心靜如水。
此刻,她格外後悔回到睿王府,這座牢籠比還不如景煙閣住著讓人舒坦。
心煩的很,白瑾夕干脆撿了件外衣,趁著夜色外出散散步。
外面格外寂靜,王府上下燈苗稀少,只有打更的僕人屋里還透著點亮光。
沿著精心鋪制而成的石子小徑,白瑾夕隨手采摘下一枝木謹花,緊握在手中把玩。
白瑾夕扯下一片木謹花花瓣,嘴邊便念叨‘要還是不要離開睿王府?’
漫無目的的踱著小碎步,經過一座假山,白瑾夕望見不遠處的亭閣下微波粼粼的湖水霎是好看,便扯著花瓣,前步而行。
亭閣匠心獨具,精致而婉約,白瑾夕寥寥瞥了一眼,便把那獨特的風味依稀記在了腦海里。白瑾夕撿了一處亭閣坐下,望著湖水繼續扯手中剩下的幾片花瓣,一邊扯,一邊隨手扔向湖水中。
「這片是不要離開睿王府。」白瑾夕扯下一片花瓣揪著看了會,吸了口氣,便把花瓣扔到湖水中,接著又扯下另一片花瓣,「這片是要離開睿王府。」
白瑾夕再扯下一片花瓣揪著看了會,思索了幾秒,又是讓它歸于湖水。
「離開還是不要離開睿王府?」扯著手中剩余不多的花瓣,白瑾夕突然變的心煩意亂。
花瓣越少,結果就越明顯,她真要把自己的決定寄托在這些無聊的花瓣上?
白瑾夕自己也矛盾了。
其實,根本沒必要扯下去,那寥寥幾片早已出來了結果,只是她不願意去面對,她只是在找一個說服自己離開的理由而已。
「算了,還是走吧,有人想殺她,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總不可能一輩子躲在睿王府不出去吧?」想到這,白瑾夕將手中的木槿花全部扔向湖水中,決定過些時日便離開睿王府。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離開,白瑾夕心底竟然有些不舍,可一想到睿冽風的殘忍無情,白瑾夕便沒有絲毫的猶豫。
下定決心後,白瑾夕終于沒有那麼煩惱,她拉緊胸口的衣裳快步朝屋里回去安睡。
次日,驕陽高照,雲端的一角,驕陽火紅火紅,將旁邊的白雲映襯成橋紅色。
今日,白瑾夕破天荒起了早床,她懷里左抱長頸白玉瓶,右抱玲瓏護珠玉壺,急沖沖的想逃出院落,往李記當鋪跑。
昨日,她已經想好了再次逃離睿王府,因此,一早白瑾夕便偷偷跑到睿冽風的書房抱了兩個古董回來,打算拿到集市換銀子。
在睿冽風書房的時候,白瑾夕望著古董架上一件件貨真價實的老古玩,白瑾夕選的一陣腦昏昏。古董架上每件古玩都是價值連城,白瑾夕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抱那個拿到當鋪去當。
最後,白瑾夕用蝦兵點將的方法,挑選出了兩件寶貝——長頸白玉瓶與玲瓏護珠玉壺。
白瑾夕望著左邊懷里的長頸白玉瓶,心里一陣竊喜。
那長頸白玉瓶晶瑩通透,光澤清潤,美觀的十分高雅,一看就知道定能當個好價錢。
想到大把把的銀票,白瑾夕眼眸都笑眯成了一條線,慌神了好一會。
回過神來時,白瑾夕又望了望右邊懷抱的玲瓏玉珠壺,听小翠說那玉珠壺是用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價值不菲。
對于和田玉,白瑾夕雖然不識貨,但單單看到那玉珠壺瓶壁歪歪扭扭的文字,白瑾夕就笑的合不攏嘴,那些奇行怪異的文字,長的越是難看,越是讓人看不懂,說明年代也就越久遠,它的價值也就越高!哈哈……又是一件難得好寶貝!
白瑾夕一想到待會她一身揣滿銀票的情形,心里就樂開了花。睿冽風昨天又對她大聲說話,抱他兩個破古董總算可以出口心里的惡氣了!
不過只抱走了兩個真是太便宜他了,原本白瑾夕想把他架上的古董全抱走,可一想,做人不能太貪心,因此只抱了兩個。
「發財了,發財了……」白瑾夕開開心心蹦出了門,身後小翠追的滿頭大汗。
「小姐,你抱著王爺的古董想去那?」小翠不解問道,感覺今早她家小姐有點不正常。
「當鋪。」白瑾夕言簡意賅回答著小翠。
當鋪?
小翠大驚,「小姐想把王爺的寶貝古董當掉?」
「誰讓他對我那麼凶,所以,我就當他的古董。」當了他的寶貝古董,她就有銀子了,有了銀子,她就可以逃跑,而且,還可以出心里的惡氣。
想到昨天睿冽風對她那麼凶,白瑾夕心里便不舒服。
「小姐,使不得,那是王爺最喜愛的古董,當不得!」小翠一听,大震,三兩步攔住白瑾夕的去路。
「小翠你是和我一伙的,還是和睿冽風是一伙的?你要是再攔我,我就不帶著你逃跑。」白瑾夕撇撇嘴,瞪了小翠一眼。
「小姐你還要逃跑?為什麼?」她還以為她家小姐已經安下心待在王府里,可沒想到剛回府幾天,她家小姐又想著往外跑。
「沒為什麼,這座王府和我八字不合。」白瑾夕抿抿唇,心里總有股說不出的悶氣憋的她不舒坦。
「可小姐,外面還有人要刺殺你,我們這時候逃跑會很危險。再說留在王爺身邊有什麼不好?這段時間王爺多疼小姐。」小翠勸道白瑾夕,一萬個不贊成白瑾夕再度離開王府。
「呸呸呸…他才不疼我,對我說話又凶又大聲,他已經有喜歡的人,那都是表象,別被他騙了,就算外面還有人要殺我,我一樣還是要出去。」白瑾夕清楚的很,睿冽風喜歡的人叫‘曦兒’,‘疼’這個字眼怎麼可能用在她身上?想到小翠的話,白瑾夕只覺的渾身不自在。
「王爺哪有什麼喜歡的人,我們只看到王爺對小姐緊張的很。」不然她們王爺也不會親自到景煙閣把她家小姐接回王府。
「假象!」白瑾夕白了小翠一眼,抱著古董繞過小翠往前走。
「小姐,好了,就算你不相信王爺對你很緊張,那小姐你就真舍得離開王爺嗎?」小翠撇撇嘴,她明顯覺察出來自家小姐有些舍不得離開。
「有什麼舍不得?我又沒有愛上睿冽風。他那麼自大猖狂,是我最討厭的類型,而且,老婆那麼多,我巴不得離他遠遠的,再也不要看到他。」被小翠戳穿心思,白瑾夕心里有些難受,一時口無遮攔,不停地數落睿冽風,仿佛在說服自己的內心。
然,白瑾夕並不知道這些話,全被不遠處經過的睿冽風一字不漏听了去。
白瑾夕的那些話,就像一根刺一樣刺進他心口,讓他情不自禁緊握拳頭。身旁的貼身護衛穆遠見自家王爺這般失控,忍不住搭話道,「王爺,要不要讓穆遠截住王妃?」
然,睿冽風卻出奇的抑制住了怒火,甩袖道,「她愛抱那個古董任由她抱著去當,她要離開,本王也絕不阻攔,她愛去那和本王無關!」
怒哼著,睿冽風重重拂袖離開。
「小翠,你別攔我。」白瑾夕抱著古董頭也不回出了門,直奔當鋪。
半會後,白瑾夕拿著兩張兩萬兩銀票回到了王府,她還以為睿冽風的古董只值幾千兩,可沒想到一只破瓶子就能當一萬兩,看著手中的大銀票,可把她給嚇住。
一只古董瓶子,居然這麼值錢?!
簡直不敢相信!
可就在白瑾夕高興的合不容嘴的時候,睿冽風神不知鬼不覺從小徑里冒了出來。
「白瑾夕!」睿冽風背著手,邁著沉穩步子一步步朝她走來。
看到臉色無比難看的睿冽風,白瑾夕慌忙將銀票藏到身後,格外心虛,畢竟是她偷偷把他古董給當掉了。
「王爺,早。」白瑾夕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對著睿冽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