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冽風冷哼,唇角余溫落下,白瑾夕唇瓣就已經被睿冽風吻住,屬于男/性獨有的麝香味道以不可抗拒侵佔著她。
「唔唔唔……」睿冽風你放開我!
白瑾夕拼命掙扎,拳頭落在他身上,睿冽風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楚…亦…宸…放…開…我…」男人的氣息強勁,就像是要將她的氧氣全部吸走一般,索吻里帶著一種至死方休般的沉重感,她奮力掙扎,卻換來他更激烈的掠奪。
白瑾夕徹底害怕,全身忍不住顫抖。
撕拉!
衣衫撕裂的聲音格外沉重,頃刻,身上的衣衫變成了一堆碎布。
「啊…」身體突然遭遇入侵,身體上的疼痛讓她全身僵硬,撕裂的痛感白瑾夕幾乎昏厥,哭喊大叫了聲,然,她的哭喊聲卻被睿冽風唇舌封住。
一股溫熱從腿間滑下,黏稠,帶著血腥的味道。
她的眼淚頓然停住,睜開的雙眸里失去所有的焦距,變的空洞而迷茫,像一個破碎了無生息被人丟棄的瓷女圭女圭。
「白瑾夕…你別妄想逃離本王…」沉浸在白瑾夕身體里的感覺,該死的好,睿冽風望著白瑾夕慘白落淚的臉,仿佛看到曦兒曾經哭泣的臉孔。睿冽風突然變的溫柔,俯身一遍又一遍吻去白瑾夕臉上的淚水。
過于思念曦兒,睿冽風完全把身下的白瑾夕當成了葉曦兒。
一整夜索取著懷里的人兒,睿冽風一刻也不肯松開。白瑾夕幾度昏厥,每次醒來,她所感知到的都是睿冽風永無休止地掠奪,還有那一句句低啞深情的呢喃︰曦兒、曦兒……
白瑾夕身心慘痛,天亮時分終于重重昏厥,昏睡了很久。
一天一夜從指尖縫隙里悄悄流逝,再醒來,白瑾夕已經被關在一處暗房,門被上了鎖,不管白瑾夕怎麼哭、怎麼喊、怎麼拍打大門、都沒有人理會她。
赤著腳,頹廢跌坐在刺骨的地上,黑夜仿佛籠罩在整個不見天日的夜空里,不見一絲曙光。
到了天明,睿冽風身邊的丫鬟湘雲端著藥打開了房門。
一進去,便看到白瑾夕赤腳環抱著自己蹲在牆角,身上只穿著單薄的中衣,臉色憔悴不堪。
看著晃神的白瑾夕,睿冽風身邊的丫鬟湘雲走到白瑾夕身邊蹲下,喚了好幾聲王妃白瑾夕才從呆呆的神情里拉回思緒。
「湘雲?」白瑾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來看她的人是湘雲,除了睿冽風,她終于看到除他以外的人。
「王妃,為什麼要惹王爺生氣?不招惹到王爺,王妃也就不用受那麼多的苦。」湘雲勸道。
整個王府都知道,王爺對失寵的王妃越來越在乎,可王妃沒有一天不惹王爺生氣。
白瑾夕沉默,她和睿冽風之間的事,不是‘招惹’,更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事,在這個王府里,不管她怎麼做,做什麼,睿冽風手里始終牽制著她,只要睿冽風說她錯,她就是錯,睿冽風娶她,也只不過是娶了個傀儡掩人耳目。
白瑾夕抿唇,半響答非所問問道湘雲,「能告訴我有關曦兒的事嗎?」
湘雲一听到曦兒這個名字,立刻像驚恐的小獸一般捂住白瑾夕的嘴東張西望,「王妃,曦貴妃是睿王府的禁忌,不能說,就連曦字在王府里也不能說!」
湘雲心驚,心口砰砰直跳,听以前的老嬤嬤說王府里曾經有個丫鬟在伺候王爺吃晚飯的時候,無意識說了個‘曦’字,王爺便賜那個小丫鬟吞藥自盡,這件事之後,睿王府上下沒人敢提‘曦’字。
白瑾夕拿開湘雲的捂住她嘴手,心情低落回道湘雲,「這里沒有別人,就只有你和我,沒有人會知道。」
湘雲緊緊咬唇,一臉為難,她將藥碗遞到白瑾夕面前,有意避開關于‘曦兒’的話題,「王妃,這是王爺吩咐給您炖的湯藥,請王妃喝藥。」
冒著熱氣的藥碗擱在白瑾夕面前,白瑾夕的目光落在黑漆漆的湯藥上停留了幾秒,而後直接繞過湘雲手上的藥,不死心追問道湘雲︰「別避開我的問話,你還沒告訴我有關曦貴妃的事。」
「藥已經涼了,小姐還是把藥喝了吧。」湘雲咬唇,再次壯著膽子一再避開白瑾夕的問話。她不是不想告訴白瑾夕有關葉曦兒的事,而是,隔牆有耳,要是被人听了去告訴王爺,她的小命可不保。
「湘雲!」湘雲避諱著她,白瑾夕心口一陣難受,忍不住大聲吼了句。
「王妃,求你放過湘雲,湘雲不想死,還想回家和爹爹娘親相聚。」白瑾夕有些生氣,湘雲帶著哭腔哀求白瑾夕不要再逼她。
看著眼前快要哭出來的湘雲,白瑾夕有些自責,剛才都是她沒有控制好情緒,才會發了火。
「對不起,湘雲。」白瑾夕撇開視線,眼眶里淚水情不自禁砸了下來。
睿冽風,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好恨他!
「湘雲不怪王妃,王妃還是把藥喝了吧。」再次將藥碗遞到白瑾夕面前,催促她喝藥。
白瑾夕目光再次落回黑漆漆的湯藥上,一陣清風拂過,濃而苦澀的藥味,讓她忍不住皺眉問道︰「這是什麼藥?」
「子…烏草。」湘雲答的支支吾吾。
子烏草熬的湯藥是一種能避免懷上子嗣的湯藥,湘雲怕白瑾夕受刺激,亦是答的小心翼翼。
然,讓人驚愕的是,白瑾夕竟然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接過瓷碗便將里面的湯藥喝的一滴都不剩!
「王妃?」湘雲愕然,愣愣地望著白瑾夕。
「藥已經喝完了,回去交差吧。」苦澀的湯藥在她口腔里擴散,白瑾夕忍不住皺眉,她將空的藥碗遞給發愣的湘雲。
睿冽風不想她懷孩子,正好,她也不想。
清風徐徐,立在窗戶外的睿冽風將屋內的情形全數看在眼里,看到白瑾夕像昨日休夫一般毫不猶豫喝掉那碗湯藥,她的絕然像一塊鐵一般壓在他心口上,滿心說不出的滋味。
白瑾夕就這麼不想母憑子貴,老老實實待在他的睿王府?
睿王妃的位置,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可她白瑾夕卻不屑一顧。
湘雲前腳剛走,睿冽風後腳便從門口款款踏了進來,凜冽的身軀優雅尊貴,其它的人都是暗淡失色。
看到睿冽風的那一霎,白瑾夕本能的往身後縮,撇開視線不看他。
此刻,她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在景煙閣那晚救了睿冽風,要是她不救他,她也就不會任由睿冽風這般欺負!
睿冽風走到她身邊蹲下,看著白瑾夕憔悴的臉,眉頭不由緊皺。如果她不提起曦兒,他也不會這般失控待她。可當他沉浸在她的身體里,他仿佛看到了曦兒,那感覺該死的好,仿佛曦兒就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
望著白瑾夕怔怔發愣,半響睿冽風才回過神,他伸手想將她額前凌亂的發絲撥開,白瑾夕卻像受驚的小鹿一般驚慌避開睿冽風的觸踫,這時,睿冽風才意識到眼前的女人並不是他的曦兒而是白瑾夕!
一個經常忤逆他,大膽又愛闖禍,時不時惹他發怒的女人!
不管是外貌還是xing情,哪一點白瑾夕都不及曦兒半分,他怎麼把她當成了曦兒?
睿冽風懊惱,快速收回了手,恢復以往的冷漠。
「今晚太子在皇宮設宴,邀本王和你入宮,你準備一下,待會我們便去赴宴。」睿冽風站起身,居高臨下望著白瑾夕,臉上的神情寫著不可忤逆。
白瑾夕顰眉,忍不住還是想拒絕,「睿王府這麼多女人,王爺隨便帶一個去赴宴吧,今晚白瑾夕身體不適不適合陪伴王爺。」
王府的女人這麼多,睿冽風為什麼非要選她白瑾夕?
她才不要做睿冽風心里的那個替代品!
「身體不適?那讓太醫來瞧瞧,太醫要是說愛妃不適合出席,本王定也不會勉強,要是沒什麼大概,愛妃還是乖乖從了本王,你可是王府里的王妃,本王不帶你去還能帶誰去赴宴?」睿冽風炯亮的雙眸劃過一絲皎潔,要裝身體不適,白瑾夕可不是他的對手。
望著睿冽風那張邪魅的臉,白瑾夕緊緊咬唇,如果真讓御醫給她把脈,一定會穿幫她裝病,白瑾夕無奈,不情不願應道︰「一點小毛病,王爺不用請太醫給白瑾夕診斷,今晚白瑾夕陪王爺一同進宮。」
睿冽風臉上劃過一絲笑意,朝門外喊,「小翠,幫你家主子梳洗換裝,一個時辰之內,本王要看到一個全新的王妃。」
睿冽風語畢,小翠頃刻從門外踏了進來。
「是,小翠遵命。」小翠扶起白瑾夕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便開始動手為她梳妝。
一番沐浴,梳妝,白瑾夕精神好了很多。
小翠將白瑾夕的秀發擦干,高高挽起,髻上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閃耀奪目。素日里,白瑾夕不愛打扮,今晚因為要入宮不能太寒蟬,小翠便為她濃妝艷抹了番,煙眉秋目,一掃適才的憔悴,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大紅錦衣,衣裳上繡著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瓖真珠翠領,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明麗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