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沿著睿冽風出征的小路而去,鳳夕燁大部分軍隊分散在一個叫沙湖鎮的地方。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白瑾夕和蕭敬料定,睿冽風一定是在這個鎮上失蹤。
不然,鳳夕燁的人為什麼遲遲待在這里不肯收兵?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睿冽風在這個小鎮上。
于是,白瑾夕和蕭敬兩人化妝成當地鄉民混進了村里。
那時,村里正在鬧鬼怪,說是後山有只大樹妖,白天晚上經常出沒覓食,村里失蹤了很多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因此,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
白瑾夕和蕭敬來到村子里的時候,見她們臉生,幾乎沒有一家人敢收留她們,只剩下一戶老人家心善暫時讓他們住一兩天。
這些天白瑾夕和蕭敬一路帶傷趕路,格外的疲憊,于是,包扎完傷口吃了點食物很快便睡下,只是,到了晚上,窗外呼呼作響,老人家躲在屋內,瑟瑟發抖念叨著,「樹妖來吃人…你們都別出去,這一出去等于是送死。」
白瑾夕和蕭敬兩人都不信鬼神之說,原本都想出去看看,只是,老人家卻一再阻攔。
他們身上還有傷沒好,白瑾夕和蕭敬只好作罷,等她們傷勢好了,一定出門會會嚇人的樹妖是何方神聖。
可到了第二天,隔壁何家年輕小伙子兩兄弟就在昨晚失蹤了,何家夫妻兩親眼所見是樹妖將他兩個兒子抓走。
白瑾夕和蕭敬听到這樣的事情,十分震驚,決定今晚再會會那樹妖。
這個世界,原本就無鬼神之說,蕭敬不信,白瑾夕是個現代人更加不信。
于是,到了第二天晚上,白瑾夕和蕭敬武裝好後,便一直在鄉里閑逛,目的就是引誘樹妖出來,只是,那天晚上蕭敬獨自一人在街上閑逛了很久,也沒有看到樹妖。
直到大深夜,蕭敬和白瑾夕預備收工回去睡的時候,街上突然出現一帶著牛鬼蛇神面具男人,他一手拎著一昏迷的男子從一家農戶窗戶出來,蕭敬和白瑾夕一見到這樣的人,便即刻大喊,「樹妖?」
喊著,蕭敬已經拔劍超男子砍去。
蕭敬劍氣鄙人,樹妖並沒有料到這個時候有人會對他出手,情急之下,只好扔掉手中昏迷的男子,拔劍迎上蕭敬。
看到那男子會持劍,蕭敬略有所思。
果然,有人在裝神弄鬼,眼前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樹妖,僅僅只是一個人而已!
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在這裝神弄鬼!
想到此,蕭敬更加賣力舞動手中的長劍超帶著面具的男人刺去,然,兩人長劍對踫時,借著月色,樹妖喊了聲,「再世神醫蕭敬?」
听到這樣的話,蕭敬愣住,眼前的樹妖怎麼知道他的名號?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叫蕭敬?」蕭敬定住,沒有再出手,詫異問道眼前的樹妖。
「神醫是我,我是穆遠。」終于看清楚是自己的人,穆遠摘掉了臉上恐怖的面具。
「穆遠?」神醫更加驚愕,繼而一陣欣喜,既然找了穆遠,那他師兄睿冽風也一定在這附近。
蕭敬極其興奮問道,「我師兄在那?他受傷了嗎?」
然,這個時候,躲在暗處的白瑾夕見蕭敬和樹妖都停下來了,便覺得是逮住樹妖的好機會,于是,白瑾夕一拉動事先布置好的紗網。
噗通一聲,偌大的紗網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直超穆遠的位置掉下去。
眼看著紗網罩住穆遠,蕭敬大喊,「瑾夕,是自己人!」
可是為時已晚,那紗網下落的速度極快,生生罩住了穆遠。
遠處的白瑾夕見樹妖落網,一陣高興,急忙奔到了蕭敬身邊,「師父,什麼自己人?快困住樹妖,千萬別讓他逃了。」
為了抓樹妖,她蹲在稻草堆里,腳都麻了。
「瑾夕,那樹妖是穆遠,快把他放開。」蕭敬超白瑾夕喊道。
穆遠?當白瑾夕听到這兩字時,楞了會,回神時,指尖蕭敬拿著劍走到穆遠身邊,一劍將紗網
劃成兩半,穆遠眨眼被蕭敬救出了紗網。
「穆遠,睿冽風他在那?」看清楚真的是穆遠,白瑾夕激動的語無倫次,抓住穆遠的雙臂心急的問道。
只是,她的手剛觸到穆遠的手臂,穆遠惡狠狠推開白瑾夕,極其厭惡道,「滾開,狠毒的女人,別在這里假惺惺裝好人,我家王爺要不是因為你,也不會中毒落個半死不活的模樣!」
穆遠推的很用力,受傷的白瑾夕被他這麼一推,一霎倒在了地上。
身後的蕭敬見白瑾夕跌倒,感覺到情況不太對勁,皺眉問道,「穆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穆遠沒好氣甩袖,哼了哼,「你問你的好徒弟,她都做了些什麼。」
和蕭敬對視,白瑾夕一臉不明所以望著穆遠,問道,「我惡毒?睿冽風是因為我才中毒?這是怎麼一回事?」
白瑾夕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穆遠更氣,氣沖沖道,「你好意思問,我家王爺擔心你有個萬一,出征前把你交給神醫,對你掏心掏肺,什麼都先為你先著想打算,就怕你有個什麼散失。我家王爺這輩子欠你什麼了,對你好到再不能好的地步,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竟然還要來害我家王爺。」
想到自家王爺在閻王殿里轉悠了一圈才回來,穆遠滿腔都是對白瑾夕的恨意。
「我…我沒有害睿冽風,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白瑾夕從地上爬了起來,追問道穆遠。
中毒的事,鳳夕燁說是葉曦兒在睿冽風的干糧里加了劇毒,和她有什麼關系?
白瑾夕听的稀里糊涂,更不明白穆遠的氣從何而來。
氣氛僵持,蕭敬忍不住插話道,「穆將軍,以我對瑾夕的了解,她不會做出害我師兄這種事,我看想必是其中真有什麼誤會。」
蕭敬幫白瑾夕說話,穆遠依然還是氣。
他應道,「誤會?我家王爺人都快死了,我會拿他的命來開玩笑嗎?」
穆遠哼了哼,抓起昏死在地上的男壯丁,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回山洞看看自家王爺的情況。
蕭敬和白瑾夕看到穆遠要走,急了,即刻擋住去路,問道,「我師兄人在那里?」
穆遠目光狠狠瞪了一眼白瑾夕,冷漠應道,「我不會再讓你們害我家王爺。」
穆遠不肯說,白瑾夕一陣心急,應道,「穆遠,你一口咬定我害了睿冽風,你有什麼證據?萬一我是被人陷害的呢?你有沒想過,我為什麼要害睿冽風?睿冽風對我那麼好,我害他有什麼好處?」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必問我!」穆遠甩袖便想離開。
只是,白瑾夕卻攔住他的去路,張開雙臂,固執問道,「不說清楚,今晚別想離開!」
穆遠瞥了一眼小身板的白瑾夕,眼眸里劃過一絲蔑視,冷笑道,「憑你能攔住我?」
他是皇宮一等一的高手,在睿冽風身邊待了多年,十個男人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一個小小的白瑾夕。
白瑾夕和穆遠互不相讓,一旁的蕭敬再也忍不住,喝聲道,「穆遠,帶我和瑾夕見我師兄,我是神醫,師兄的毒,沒準我能解。」
蕭敬語畢,白瑾夕搶話道,「我的血能解百毒,不管中了什麼劇毒,喝了我的血,過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穆遠猶豫了會,最後想到現在他們家王爺危在旦夕,只好妥協道,「我帶你們去見他,如果敢再害我們家王爺,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最後一句話,是對這白瑾夕說的。
還是惡狠狠的語調。
看著穆遠敵視的眼神,白瑾夕感覺很委屈,可是一想到能見到睿冽風,就算再苦也忍了。
穆遠甩袖,提著昏迷的男壯丁,忿忿超山上走去。
沿著荒山,一路翻越,終于抵達了山洞。
白瑾夕和蕭敬跟在穆遠身後,一進洞,便感到一陣陰冷,直到走到洞頂,白瑾夕便看到睿冽風躺在石頭床上,虛弱不堪躺著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白瑾夕眼淚砸了下來,超石床急奔而去,只是,穆遠擋在床前,阻攔道,「別想害我
家王爺!」
穆遠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她,眼看就能觸到睿冽風,卻被穆遠生生擋住,白瑾夕一陣難受。
「穆遠,讓我看看睿冽風,我沒有害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害過他。」白瑾夕心里難受至極,眼淚越流越多。
「我師兄都快沒命,穆遠,這個時候還在慪什麼氣?你們要吵的話,等我師兄醒了再說。」穆遠和白瑾夕爭吵的時候,蕭敬已經走到床前給睿冽風把脈。
他的脈象虛弱,唇上泛紫黑,劇毒已經深入他體內,要不是他內力深厚控制的好,恐怕早已經沒命活到今天。
「師父,用我的血,我的血能解百毒。」白瑾夕心急如焚,急沖沖走到蕭敬身邊。
「有血還不一定能救的了我師兄,還要千年靈值續命才行。」蕭敬談了口氣,這劇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師兄能活到今天算是上天厚愛。
「師父先把我的血喂給睿冽風喝,至少能幫他續命,至于千年靈芝,等睿冽風喝了血之後,我們再去找。」白瑾夕急急的說道,生怕睿冽風體內的毒素會蔓延。
「嗯。」蕭敬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先這樣。
于是,白瑾夕拿出腰間的長劍割開自己手腕上一道口子,蓄了一小碗血。
而後再把碗里的血端給蕭敬。
蕭敬再喂睿冽風喝下。
喝了解毒的血,睿冽風臉色漸漸好轉,卻依然昏睡著。
白瑾夕守在床前一顆心怎都不安。
蕭敬更是疑惑問道穆遠,「我師兄怎麼會中毒?這和瑾夕有什麼關系?」
白瑾夕也關心這個問題,也問道,「穆遠你到底是說說,我怎麼下毒害睿冽風?」
穆遠卻道,「這個問題等我家王爺醒了,你們問我家王爺,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盡管白瑾夕和蕭敬正在營救他家王爺,可是穆遠覺得還是不能夠信任他們,特別是白瑾夕,他們家王爺就是因為她才中的毒,要不是她,他家王爺也就不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說完,穆遠將抓回來的那個男壯丁關進一個石洞里。
看到穆遠這一舉動,蕭敬和白瑾夕一陣驚愕,顧不上睿冽風中毒的原因,問道,「穆將軍,你抓這些男人做什麼?」
穆遠沒好氣哼了句,「我抓這些人,只是為了保護我家王爺不被太子的人抓去,王爺中毒沒人給我們防守和找食物,我便控制這些男人,讓他們給我們找食物,一來掩護身份,二來太子的人不會發現我們。」
末了,還加了句,「你們放心,我不會濫殺無辜,他們都好好的,等我家王爺恢復,我自然會放他們回去。」
听完穆遠說的話,白瑾夕和蕭敬這才明白穆遠為什麼要在村子里扮樹妖嚇唬人。
「原來是這樣。」蕭敬略有所思。
就在這時,躺在石床上的睿冽風突然有了動靜,白瑾夕一陣驚喜喊道,「師父,冽風好像醒了。」
穆遠和蕭敬一听睿冽風轉醒,個個一陣興奮,疾步上前,穆遠是最心急的,推開白瑾夕,讓她離睿冽風遠點,以免再害他。
見穆遠這般排斥她,白瑾夕一陣難受,只好站的最遠,省的討人嫌。
「王爺,感覺好點了嗎?」穆遠焦急問道躺在床上的睿冽風。
睿冽風點了點頭,開口道,「剛才,本王好像看到了瑾夕。」
「師兄,瑾夕她人在這里。」蕭敬擰著眉頭搭了句話。
「師弟?」听到蕭敬的聲音,睿冽風一陣驚愕,「師弟你怎麼在這里?瑾夕人嗎?」
蕭敬不在山上,那白瑾夕是不是也跟著來了這里?
「睿冽風…」站在最遠處的白瑾夕,听到睿冽風念叨她,眼淚情不自禁掉了下來。
「別靠近我家王爺,你這個害人精!」白瑾夕想靠近睿冽風,卻被穆遠制止住。
穆遠口氣很凶,面色更凶,白瑾夕只覺得委屈。
「穆遠,你這是做什麼?」穆遠不
肯讓白瑾夕靠近,睿冽風從床上爬了起來,只是,身體虛弱,只能讓蕭敬扶著起身。
「王爺,這個女人把你害的還不夠慘?我決不允許她再靠近王爺半步。」穆遠怒道,說什麼也不肯讓步,讓白瑾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