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你的傷,」睿冽風擰眉,幸好只是小傷,要是重傷,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舒愨鵡
「別看了。」蕭敬和穆遠都在,白瑾夕怪不好意思的。
睿冽風見白瑾夕臉薄,也就沒有再為難她,只是,目光卻依然落在她扭傷的腿上。
「師父,靈芝現在可以配藥了嗎?」听自家師父說,睿冽風體內的劇毒和內傷必須用千年靈芝還有她身上的血混合入藥給睿冽風服下才能痊愈。
一想到睿冽風很快能好,白瑾夕不知道多開心。
「可以了,不過要你身上能解百毒的血。」正在將靈芝磨成粉的蕭敬應了句。
「沒關系,師父,我身上的血隨你取。」白瑾夕一瘸一拐走到蕭敬身邊,伸出自己雪白的手臂,只要睿冽風能夠好起來,犧牲一點點身上的血,不算什麼。
那些流逝掉的血,她多喝幾天湯,就補回來了。
蕭敬望著她,瞳孔的視線越發復雜,他深深吸了口氣,欲言又止,最後,變成什麼也沒說。
他拿起鋒利的匕首道,「忍一忍有點痛。」
白瑾夕恩了聲,匕首便在她手腕割開一道口子。
頓時,鮮血急流,全流入碗里。
直到蕭敬取夠了血,才為白瑾夕止血。
石床上的睿冽風見白瑾夕取血的時候,眉頭都未曾擰一下,視線沉了又沉。
白瑾夕多怕疼的一個人,為了他,放自己的血,也沒喊一句疼。
當白瑾夕回到石床上陪睿冽風的時候,睿冽風拿起白瑾夕纏著白紗布的手,吹了吹,問道,「還疼不疼?」
白瑾夕搖了搖頭應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已經是第幾次用你的血救我了?」睿冽風將白瑾夕的手握進手心,冥冥之中她們之間似乎就是因為血而牽扯到緣分。
「嗯,讓我想想。」白瑾夕念叨著,忍不住數了起來,「一次,兩次、三次……好像是第三次了。」說完,白瑾夕忍不住叫嚷了起來,「睿冽風,你吸血鬼,讓我三次大出血!」
看著白瑾夕氣嘟嘟的臉,睿冽風笑了,「現在我身上流著一半是你的血,你是我的。」
听到睿冽風這麼霸道的話,白瑾夕白了他一眼,「什麼是你的?我才不是你的,頂多是我的血在你身體里,我又不是你的。」
白瑾夕說著,抽回了自己的手。
睿冽風這是什麼邏輯?
她用她身上的血,救了他三次,救了他之後,她就是他的了?
那有這麼不講理的邏輯?
「瑾夕,回到京都,我們再成一次親吧。」白瑾夕的手被抽開,睿冽風又將它的拽了回來握在手心。
這一次,他是很認真的懇求白瑾夕的答案。
很早他就想這麼做了,可是,他怕白瑾夕會拒絕,因此,遲遲沒有開口當面對她說。
「成親?」這兩字劃過她的耳膜,白瑾夕臉色一霎煞白,她猛地將自己的手從睿冽風手心抽離,「不…我不能和你成親。」
白瑾夕說著,站起身便想躲開。
只是,卻被睿冽風拽住手臂。
「瑾夕,你怎麼了?我們為什麼不能成親?」覺察到白瑾夕臉色再一次不對,睿冽風愣住。
以前的白瑾夕可不會這樣,可是現在的她,微微一句話,仿佛便會讓她頃刻情緒反常。
「我…我沒事…我到外面透透氣。」白瑾夕甩開睿冽風鉗住她手臂的手,急著想出洞里,可她卻忘了腳下還有傷,剛踏出一步,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還將一堆柴火弄的亂七八糟。
「瑾夕…」睿冽風大喊了聲,走到白瑾夕身前,「瑾夕,有沒有傷到?」
睿冽風看了下她的手,發現雙手皆被地上的小碎石磨破了皮。
「你的手在流血。」睿冽風擰眉,用盡力氣將白瑾夕從地上抱起,抱到洞口
外。
白瑾夕說,想出來透透氣,他便陪著她走到洞外透氣。
「睿冽風,你放我下來。」睿冽風身上有傷,白瑾夕想掙扎,卻不敢太用力,抗拒了會,見睿冽風依然抱著她不肯松手,便放棄了掙扎。
睿冽風抱著她,走出了洞口,在不遠處山頂上坐下。
「瑾夕,你有心事瞞著我?」睿冽風為白瑾夕檢查著手心的傷口,一邊撕開貼身衣物為白瑾夕包扎。
「沒有…」白瑾夕避開睿冽風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眼眸,一陣不安。
「不,你一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能感覺的出來。」睿冽風板住白瑾夕的雙頰,讓她的眼楮直視望著他的眼楮。
望著睿冽風深如寒潭的眼眸,白瑾夕無處可逃,卻依然死守著她的秘密。
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能告訴睿冽風她和鳳夕燁的事。
「冽風,我有點口渴,我想回洞里喝水。」白瑾夕說著,起身又想走回洞里。
可,她剛想起身,就被睿冽風摁住,「瑾夕,別避開我的問題。」
睿冽風臉色很嚴肅,幾乎是緊盯著白瑾夕。
「我…我哪有什麼事,瞞著你。」白瑾夕心虛的答著,視線卻始終不敢對上睿冽風,怕他洞悉。
「那為什麼不想和我成親?難道你不想嫁給我?」剛才的話,在睿冽風心里始終是一個結。他已經和白瑾夕走到這一步,他喜歡她,她也喜歡著他,已經水到渠成,為什麼她卻不肯點頭嫁給他?
「我…」白瑾夕語塞,頓了會,才應道,「冽風,我們不可能,我已經變了心,我喜歡上了別人。」
得到這樣的答案,睿冽風宛如被雷劈了下。
他緊緊抓住白瑾夕的雙臂,視線突然凝聚變沉變暗淡。
「那個人是誰?」她喜歡的人,一直以來不是他嗎?
白瑾夕沉默,並不想說。
睿冽風猜道,「那個人是我師弟?」
想了想,不太可能,接著,睿冽風又道,「鳳夕燁!」
听到鳳夕燁這三個字,白瑾夕視線一震,臉色白了一圈又一圈。
「果然是他!」睿冽風抓住白瑾夕的雙臂緊了又緊,痛的白瑾夕額頭冒出一些冷汗,只是,她卻一直忍著,沒有呼痛。
「也不是他…」白瑾夕想掩飾自己,卻發現怎麼掩飾也逃不過睿冽風能看穿人內心的眼眸。
「我不相信,那是你不想嫁給我的借口。」他和白瑾夕才分別多久?
半個月都不到,她就已經愛上別人?
睿冽風怎麼也不相信白瑾夕的話。
白瑾夕沒有再回答睿冽風,轉身超洞里回去。
此刻,對面突然想和她成親的睿冽風,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理清腦袋里亂糟糟的情愫,白瑾夕只好獨自一人往回走,留下睿冽風立在山頂,捂著心口在痛。
回去時,正好遇上端著藥給睿冽風的蕭敬。
蕭敬見白瑾夕臉色不對,關心問道,「和我師兄吵架了?」
白瑾夕搖頭,「沒有,外面風大,想回洞里烤烤火。」
听到白瑾夕這般解釋,便開口道,「那這碗藥,你端給我師兄。」
蕭敬說著,便遞到白瑾夕面前。
然,蕭敬剛遞過來,又被白瑾夕推開。
她說道,「師父,這碗藥,還是你端給他,我想回洞里。」
蕭敬見白瑾夕臉色不對,也就沒有再讓白瑾夕送。
「好,那我去送。」蕭敬應了句,端著藥,超睿冽風的方向走去。
只是,蕭敬走到睿冽風身邊時,卻見睿冽風捂著胸口,臉色格外的差。
蕭敬關心問道,「師兄,你怎麼了?」
「我沒事。」睿冽風擰眉,情緒心煩意亂。
「把藥喝了吧,過幾天,身上的傷,很快便會痊愈。」蕭敬將藥遞到睿冽風面前。
睿冽風視線落在蕭敬的藥上晃神,想到了白瑾夕。
這碗藥,為了它,白瑾夕和他師弟還有穆遠冒著生命危險去取千年靈芝,為此,白瑾夕還讓自己留了不少的血,她做了這麼多,難道不是喜歡嗎?
可剛才她為什麼又說,她已經喜歡上了別人?
睿冽風一直想不明白,白瑾夕為什麼會情緒突然大變,拒絕嫁給他。
「師兄…」睿冽風一直在游神,蕭敬叫了好幾聲,才將睿冽風拉回。
「師兄把藥喝了吧。」蕭敬再次把藥遞給了睿冽風。
「嗯。」睿冽風恩了聲,端起藥碗喝盡里面的藥汁。
帶著疑問將藥喝完,睿冽風擦掉唇角的藥汁,問道蕭敬,「師弟,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瑾夕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蕭敬接過睿冽風手里的碗,沉默了會,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睿冽風,白瑾夕被逼已經和鳳夕燁成親這件事。
「師弟,你倒是告訴我,瑾夕她怎麼了?」蕭敬也保持沉默,睿冽風按耐不住性子,心急地再次問道蕭敬。
深嘆一口氣,蕭敬這才悠悠開口道,「瑾夕她已經和鳳夕燁成親,她不可能再答應嫁給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她已經是鳳夕燁的太子妃。」
在洞里,睿冽風和白瑾夕的對話,他听的一清二楚,因此,蕭敬猜的到,睿冽風在為什麼煩惱,而白瑾夕又在為什麼而痛苦。
「什麼?瑾夕她和鳳夕燁已經成婚?怎麼會這樣?」蕭敬的話,再次如霹靂劈中他,睿冽風簡直不敢相信,他離開短短一段時間,白瑾夕已經是鳳夕燁的太子妃!